淚,只會刺痛她的心,她不想讓姑娘難過。
記得當初,陵容只不過是蕭易塵派去在姑娘身邊伺候她的丫鬟,只因姑娘待他好,她便留在她身邊,如今,已經十年了,十年裡,她也看見了蕭易塵如何對待姑娘,姑娘為他做了些什麼。
戚如槿笑了笑,“傻丫頭,我走了以後,告訴門外的暗衛,讓她將我房間匣裡的東西給她,讓她務必交到他的手上。”
陵容點點頭,姑娘的吩咐,她不能不做,只要是姑娘說的,哪怕讓她去死,她也心甘情願。
戚如槿的手緩緩放下,沒了聲息,手裡的絹帕也隨之落地,陵容細看,卻是豔紅的血跡,原來剛才在蕭易塵進來的時候,姑娘已經不行了,可是卻強力隱忍,不讓他察覺出來,能堅持到現在,不知道要多大的毅力。
戚如槿早在一年以前,從蕭易塵將她送來此處的時候便中了毒,可即便是日日跟在姑娘身邊的陵容,也不知道姑娘是何時中的毒。
陵容知道,姑娘一直期待著蕭易塵,卻又時常恨他,他們之間的愛恨糾葛,陵容看不懂,她只知道,姑娘愛這個男人,即便他身邊有無數女人,即便人們都說帝王本無情,可一旦感情來了,擋都擋不住。
姑娘拼了命的去愛他,可是最後等來的,卻是他另娶他人的訊息,蕭易塵將姑娘送走,就是為了迎娶別人,陵容知道,姑娘在意,卻一直不說。
本來這毒也不用這麼快發作,若不是因他另娶,姑娘也不會這麼快毒發,這病能拖到現在,已經算是十分不易了,況且這下毒的人到底是不是蕭易塵,陵容並不是特別清楚,如果那****沒有離開的話,估計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
陵容不知道,原來不管蕭易塵做了什麼,她對他的感情,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到死了,也還是想著他,可是蕭易塵,你欠姑娘的,是你害死了她,你不該還活的好好的,陵容不甘。
陵容將姑娘屋裡的那個匣拿了出來,把絹帕一併放了進去,陵容只知道,她還有事要做,姑娘不會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陵容將姑娘埋在一個開滿木槿花的地方,姑娘說過,她喜歡木槿花,陵容做好了這一切之後,便一個人去了皇宮。
蕭易塵身邊,是年輕貌美的女,想來這就是他新納的妃,而他,端正的坐在中央,眼神有些冷冷的,看著陵容,更是充滿了嘲諷的意味,陵容苦笑了一聲,“陛下。”
“陵容?你怎麼來了?”蕭易塵略有些吃驚,訝然問道。
“陛下有佳人相伴,自然是不記得姑娘的存在。”言語中,盡是諷刺。
蕭易塵身邊的女人臉面有些掛不住,笑道,“哪裡來的鄉野丫頭,竟然不知這般不知禮教,陛下豈是你……”
話未說完,卻被蕭易塵聲聲打斷,“夠了瑾妃,你先下去吧。”
瑾妃看蕭易塵的臉甚是陰沉,也不敢多言,便識趣退下。
“陵容,你究竟來找朕,有什麼要緊的事。”聲音有些倦怠和慵懶。
“姑娘生前說過,讓我在她死後,將這匣轉交給你,絹帕是姑娘臨死前緊攥著東西,陵容也想知道,陛下到底值不值得姑娘為你做的,到底值不值得為陛下而死。”陵容冷然說道。
“你說什麼?小七她……她死了?”本來慵懶的氣息隨之消失,轉而代替的,是憤怒,還有不可置信。
陵容第一次看見蕭易塵的這樣,以前在桃花谷,為了那個女人的時候,她也不曾見過,可如今姑娘死了,他倒有了些許的悲慟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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