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輕的只有我自己聽的見,努力剋制眼淚不要掉下來,可卻剋制不住自己不要再去看他的念頭。
“長姐姐可好?”他的聲音一如往昔,雙眸裡隱含著淚水,此時無數的思念、眷戀籍著視線在彼此心中傳遞著。
星冉見此,厭惡的扭過頭,對那老和尚說道:“如今皇上已到,你總可以把那玉玦交出來了吧?”
老和尚雙手合十:“貧僧早就將那玉玦獻給了皇上,如今正是開啟秘藏的最佳時機,想必皇上也將那身上紋有龍騰圖的女子給帶來了!”
宇文邕一聽此話,抬手一揮,馮小憐便被幾名宮女攙扶著來到石壁之下,那背上的龍騰圖在薄紗的籠罩下若隱若現。
“皇上,玉玦、龍騰血、女兒身,三者都缺一不可,老衲要借這位姑娘鮮血一用!”
說著便掠至馮小憐身前,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短刃,輕輕在馮小憐手心一化,殷紅的鮮血立即噴湧而出。
“你幹什麼?”馮小憐疼得叫出聲音,奈何那老和尚沒有半點憐惜之意,拉住她帶血的手掌按在了石壁之上。
淋漓的鮮血滲入石壁,一陣“嘎嘎”的機括聲響起,石壁下方緩緩突出一方石臺。
老和尚看向宇文邕:“天意所歸,皇上你將玉玦嵌入石臺凹陷處,便可以開啟這秘藏之門了!”
宇文邕掏出懷中玉玦,丟給馮小憐:“拿去,你若為朕開啟秘藏,事成之後必定重重有賞!”
“是!”
馮小憐聽聞有重賞,臉上好不容易擠出笑容,隨即忘記了疼痛,正要伸手去接那玉玦,半路卻突然搶出一人,將那玉玦拿在了手裡。
奪玉之人正是星冉。
“皇上,這重任你要假手他人,難道信不過我嗎?“
宇文邕眼中露出笑意:“這秘藏裡不知藏了什麼機關,朕在想,晉國公若在天有靈,是肯定不願意你有什麼損失的!”
星冉不以為然,看了一眼宇文訓,舉起玉玦說道:“放心吧!皇上!開啟秘藏之門小事一樁,星冉定會安然無恙!”
宇文邕不再阻攔:“既然你有這份信心,那邊由你去開啟!”
星冉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跨出一大步,伸手便推開馮小憐來到石臺之前,將那玉玦嵌入石臺。
玉玦與石臺的凹陷紋絲合縫,星冉不敢大意,握住石臺邊緣旋轉起來,每旋一圈,那石壁便巨震一次,到第三圈,石壁已露出一絲縫隙。
“跳上石臺!”老和尚突然喊到。
星冉一聽躍上石臺,可就在此時,一生巨響,石臺下的地面瞬間開裂,星冉根本來不及回想眼前的一切,便隨著石臺掉進了地穴之中。
“救她!”
我想下馬,宇文邕搶先一步掠上我的坐騎將我牢牢按住:“與你無關,不要再多管閒事!”
“宇文邕你是故意的!”宇文訓聲音響起,飛撲而至想要拉星冉一把,卻發現地穴裡全是滾滾水銀,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星冉掉下去早已經化成了血水。
宇文訓終於明白了什麼,轉身對著宇文邕:“你一直都不願意放過我們,你故意讓她去開石門,你想將我們斬盡殺絕!”
“對!”宇文邕神色如常,冷冷的說道:“當年你父親趁我們兄弟年幼把持朝政,誅殺功臣趙貴、獨孤信,三年內連殺朕兩名兄長,若非朕裝作昏庸無能,也早就死在他手中了,你說,朕能放過你們嗎?”
宇文訓看看四周,想要逃出去,可他剛想移動,數百名弓箭手已拉開弓弦瞄準了他。
“看來今天我是逃不出去了!”宇文訓抽出腰間長劍,橫在頸間,目光在人群中搜尋一片,最後落在了我的身上:“只求姐姐一件事,給我捎個口信,與君相識,三生有幸,今終不能相守,還望他多珍重!”
言罷,宇文訓緊閉雙眼,將那劍刃用力一拉,一股血水便噴薄而出,雙腳往後移至數步,墜入了那滾滾的水銀之中,死無全屍。
“與君相識,三生有幸,今終不能相守,還望多珍重!”我默默唸著,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他最後忘記不了的那個人,也許也會隨著他的離去最後也煙消雲散。
“宇文邕!你若真心為她好就不應該帶她來這裡!”高長恭移步慢慢向我們走來,他每走一步,鐵鏈叮噹作響,扣住鎖骨的鐵環絞入肉內牽扯骨骼,痛苦常人難以忍受,不過幾步路,冷汗已經佈滿了他的額頭。
“不要過來!停下來!”我終於向他喊到。
宇文邕對高長恭輕蔑的一笑,隨即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