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都完了,我們完了,我們會不得好死的,沒人能原諒我們了!”
“哥——”,小蕾突然叫了我一句。
我渾身感到發麻,我說:“你別這樣喊我!”。
“我要走了”
小蕾從床上爬了起來,她真的要走了。
我站起來拉住她說:“小蕾,真的不見面了嗎?”,我為我剛才說過的話,感到深深地恐懼,我還對小蕾抱有希望,我希望她比我勇敢。
“恩”,她點了點頭,把手從我的手裡爭脫開了。
她望著我冷冷地說““你別出來,不要讓我看到你!”
我愣在那裡說:“你別走好嗎?”,我的聲音中帶著乞求。
“不好,該走的總會走的,你別讓我在你的面前倒下”
我眼巴巴地望著她離開了,她走出去的時候,我大喊了一聲:“小蕾,你記得我——”,接著我就跌到了地上,抱頭繼續痛哭。
過了幾分鐘,我又慌忙地跑了出去,外面的雪已經堆了厚厚的一層,因為旅館在郊區的公路邊,公路上還沒人來清掃,小蕾就那樣託著步子一點點地向遠方走去,白茫茫的雪地裡,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丫頭,她走的吃力,我在後面無助地看著她,我在那裡猶豫,我不知道我要不要跑上前去追她。
沒過多會,小蕾跌到了地上,死死地趴在了雪地裡。
我瘋狂地跑下樓,然後向她跑去,那一段路很短,可我幾乎跑了幾個小時才趕到,我把小蕾抱在懷裡,小蕾微微地睜著眼睛,臉上都是淚水,我把臉貼在她的臉上,不停地哭著,淚水從我的臉上滑下,又落入了她的臉上,我們在那一望無際的曠野中,大雪從上面紛紛揚揚地落在我們的身上,我們幾乎要被這個世界一點點地吞噬。
我們就這樣抱在一起,我望著小蕾,心痛到了極點,小蕾像只可憐的小動物,眼神苦楚地望著我,她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在讓我絕望。
過了好久,寒冷的氣息刺入我們的骨頭,我們的嘴唇幾乎被凍到了一起,我們坐在雪地裡,誰也不想離開,這或許是我們最後可以逃避的地方,我們害怕天氣晴朗陽光出現,我們無法面對這個世界。
我們誰也不說話,我們誰都可以知道對方在想著什麼,最後小蕾和我接了一個長長的吻,然後她還是從我的懷裡逃了出來,她離開了我,就在那冰天雪地裡暫時離開了我。
我躺在雪地裡,如同死去一般。
和小蕾分手後的一天,我把公司賣給了老馬,我對老馬說:我幹不了了,沒什麼心情,我需要一筆錢,以留我給我爸養老,你看著給,別虧我就行,你若是念著兄弟情誼多給點也行.
老馬很慷慨,其實我那公司不值那麼多,他一出手就給了我五百萬.網路公司歸了老馬的名下.我又把那套別墅賣了,得了一百多萬,加在一起六百多萬,那六百萬就是我這五年來奮鬥的全部.我拿著那錢,在後三天離開了北京,離開北京的那天早上,我開著車,十分小心的走小蕾家那邊饒了一圈,經過了那個早餐攤,我希望能看到小蕾的到來,可沒遇到,我等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開著車離開了.
當代版雷雨:愛上我的妹妹(37)
離開北京的路上,我不停地看著周圍的風景,王府井大街,天安門城樓,清華園,地安門,北外,天壇,頤和園,故宮,那些讓我曾經讓我剛來這上大學時興奮不已的景觀都讓我感到疲憊,我不想再多看它一眼,我曾經風風火火,意氣風發地來到這首都,九年了,在這呆了九年,而今我要離開它,我感覺不到任何的留戀,真的,除了小蕾,沒人能讓我留戀,包括我媽,這麼多年都不能原諒我爸的那個媽媽。
車在路上穿行,我的目光在人群中交錯,那些頻繁更迭的身影,讓我知道我還活著,我還活在在個人類聚集的社會中。
鏡頭像電影畫面一樣閃過,每一幅畫面都在我的腦海中重現。
先是那個晚上,我第一次看到小蕾,接著是我看著她被別人摟在懷裡,再接著是她被那個臺商折磨的要死去,下來呢,好多,昨日重現。所有流逝的畫面都在那刻在我的腦海中浮現了。
就這樣告別了嗎?北京,再見嗎?
不知怎得,我的眼淚似乎要出來了,我走的不甘心,我走的哀怨,我走也走不出這個被時空設計好的怪圈。
回到家後,我發現我爸爸的面容極度憔悴,白頭髮又多了不少。我跟我爸說了那些‘後事’,說的時候,我都不敢仔細地看我爸的眼睛,發生了那事後,我感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