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如此。”
額亦都頓開茅塞,習慣地抹了抹後脖梗子,又問道:“那我們走哪個門呢?”
柯什柯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接著說道:“大明朝管我們女真人叫夷人,按規矩,要從東直門進。因停下後,要到禮部稟報,然後由衙門裡的人出來,把我們領進內城,抬著貢盒,進獻給皇上,然後領賞赴宴。”
說話間,不知不覺來到了東直門。
努爾哈赤想起了與朱少陽約在永安客棧會面,便令大家住在了永安客棧裡,安頓好車馬。
吃過早飯,努爾哈赤就派安費揚古帶著兩名兵士,到禮部去稟報。
他自己決定回房間休息一會。
剛上了樓梯,只見一人走了過來,對他說道:“佟兄弟果然有信。”
努爾哈赤定眼一看。
此人正是朱少陽,他於五日前到達了客棧。便在此等候努爾哈赤。
兩人進了房間,互相聊了起來。
朱少陽切好一碗茶,遞給努爾哈赤,說道:“佟兄這些日子可是有名之人。”
努爾哈赤不解地問道:“朱兄何出此言。”
朱少陽笑了笑,說道:“如今誰不知道關外出了個英雄名叫努爾哈赤。”
努爾哈赤說道:“朱兄說笑了,在下只不過是領兵打了幾場小仗,何以稱之為英雄?”
朱少陽喝了口茶,說道:“佟兄,你所託付之事,在下已為辦妥。”
說罷,便從懷裡掏出了帳折。
努爾哈赤接過來一看,正是自己所需,心中不禁一陣心喜,將帳折收好後,說道:“朱兄,在下的此言謝了,至於朱兄的事,請聽在下說來。”
努爾哈赤呷了一口茶後,繼續說道:“朱兄,你可曾知道劉伯溫嗎?”
朱少陽說道:“這個在下知道,劉伯溫乃明朝開國元勳,是朱元璋身旁的軍師。”
努爾哈赤聽朱少陽回答後,又問道:“那麼朱兄你是否知道劉伯溫曾叫人繪製過四景圖嗎?”
朱少陽聞此一問,不禁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莫非在下所尋之鼎與此圖有關嗎?”
努爾哈赤笑了笑,說道:“朱兄你所尋之鼎是與此有關。不過這四景圖是四幅圖,而不是一幅。”
朱少陽聽罷,繼續問道:“那麼佟兄你是否知道這四幅圖的下落。”
努爾哈赤點了點頭,說道:“知道,這四幅圖分別在四個不同的地方,一幅在皇宮。一幅在神鷹幫幫主鐵爪神鷹魏世駿手中,一幅在瀋陽總兵賀世賢手中,另外一幅則在李成梁手中。”
朱少陽一聽,心中不由想道:“看來,取這四幅圖並不容易,自己如今身在都城,看來自己得先取皇宮中的一幅了。”
沉思了一會,他又向努爾哈赤問道:“佟兄,請恕在下冒昧問一句,不知佟兄的訊息是從哪裡得來的。”
努爾哈赤聞之笑了笑,說道:“這個訊息是在下的一位朋友相告,朱兄敬請放心,訊息如有不實,你儘可來找我。”
說罷,兩隻大眼瞥了朱少陽一下,朱少陽被努爾哈赤這一說,不禁有點自責了起來。
於是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佟兄,在下剛剛冒犯之處,希望原諒,如果沒有什麼事,在下想先走了。”
說著,便要告辭而去。
努爾哈赤似乎想起一事,忙叫住了朱少陽,用一種誠懇的語氣說道:“朱兄,不知您是否願意與我一起共伐殺場?”
朱少陽回首答道:“佟兄,在下何德何能,如何能與你一同共戰沙場呢?”
努爾哈赤認真地說道:“不,朱兄,以你的身手和膽識,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很希望你能加入我的軍中。”
朱少陽見對方如此至誠相邀。
沉思了片刻,說道:“博兄,在下仍重任在身,不能答應此事,日後如有機會,在下甘願效力!”
說完,抱了抱拳,轉身離去。
努爾哈赤見他如此堅決,也不便再作挽留,望著朱少陽離去的背影,長長地嘆了口氣。
努爾哈赤稍稍休息,覺得客店裡太憋悶。
於是,就獨自走出客店,順著一條南北大街,閒逛散步。
“請問大人,您是不是建州左衛的都司愛要羅努爾哈赤閣下?”
努爾哈赤一怔。
眨著眼,好生疑竇。
那人見努爾哈赤心遲凝,便自薦道:“我是撫順東關商賈佟養性,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