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得!認得!”
滿族青年爽快地用漢語點頭答道:“她叫多羅甘珠是個大美人!”
杜松眼盯著美人,嘴裡問那青年道:“你能不能把她給我叫來?”
滿族青年連連搖頭道:“她是界藩城酒房家裡的公主,我哪敢去叫她!”
杜松跳下馬來,走到滿族青年身邊。
突然說道:“你想個辦法把她抓住。”
滿族青年又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說:“界蒲城只離這二、三里路,您自個去抓吧!”
風雪停了。
日落西山,杜松眼見天色已晚。
心裡有些焦急,站在他身邊地皮廷相,聽了杜松的問話,再看看他的表情,心裡已明白了幾許,於是說道:“杜總兵,天色已晚,我看咱們就先安營紮寨歇息,我帶些兵住在薩爾雅,您帶些兵去界藩城,您看如何?”
杜松連連點頭,當即就給皮廷相留下兩萬兵馬,駐守薩爾雅。
他自領一萬兵丁,直逼界蒲城。
帳外漆黑,皮廷相隔著慢縫朝外瞥了一眼,彷彿自己陷進了一座黑牢。
四周傳來瞅瞅的鳥鳴,嗷嗷的狼嚎,呱呱的鴉叫,使他毛骨悚然。
忽然哨兵來報:“汗王的大軍把我們包圍了!”
“我的老天爺呀!”
皮廷相嚇得魂不附體,仰面朝天地傻怔了片刻。
忽又坐起噴然罵道:“杜松這個狗雜種把我拋下,不是叫我白白送死嗎?”
皮廷相雙腿發顫了。
鏡炮遊擊前來稟報:“滿洲兵在山下四處活動。”
他聽完稟報,本加思索道:“今晚滿洲兵有四萬多,我兵僅有二萬,你們可要小心從事,千萬別激怒那個汗王!”
說話間,山下鑼號響起。
皮廷相馬上命令各營立刻燃起火把,待命迎戰。
明軍兵營各陣,每營挖三層壕溝,溝外騎兵列隊,再往外是一排排銃炮,炮手在一旁直立待命,等點燃火炬的命令傳來,山上山下頓時明如白晝。
努爾哈赤騎在馬上,立在山北,把明軍的一切設防都看得一清二楚。
又一陣鑼號響起,努爾哈赤統帥的四萬大軍。
同時從四面將明軍包圍起來。
弓箭手聽到發箭的鑼號聲,立即彎弓搭箭,照直嚮明軍炮手射去。
一排排炮手應聲倒下,沒倒下的立即點火發炮。
可是明軍在亮處,滿洲兵在暗處,每一發銃炮發出,只能在遠處的山林裡燃起更大的山火,而絲毫傷不著努爾哈赤的兵丁。
明軍新入伍者為多,都沒見過陣勢,打過仗。
他們眼見一個滿洲兵如獅似虎,嚇得一個個丟下兵器,四處逃竄,一時明軍大亂。
努爾哈赤計程車兵如人無人之境,刀槍亂飛。
明兵紛紛倒斃,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