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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可沒有幹……”孫組長話說了一半,竟語塞起來,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心卻鞦韆一樣飛蕩起來。

“我們這裡的人,說是來洗頭和按摩,其實,都是為了幹那個事情。”大臉龐女子感覺孫組長已經開始心動,在輕聲細語的同時,那雙小手便開始由孫組長的頭部轉移,往脖子上摸來,再往下滑去……

對男女之事,雖然老孫像跟家中的醜老婆一樣,只兩下就完事不舉了。老孫現在卻懂得了女人之口與手對男人的驚人魅力,也明白了男人的口和手對女人的那般妙用,而且,從此他便樂此不疲、大呼覺悟過晚起來。

等暮色逐退,桃花江上已經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孫組長才下了二樓。

一樓大廳裡只有薛美一人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嘴裡叼著一根摩爾煙,一副似吸非吸的樣子,她在忠心耿耿地等候著總行領導們。

“他們呢?”老孫一身輕鬆地問兩個手下的下落。

不等薛美答話,牛有本從一間小屋裡出來了:“你們洗頭怎麼這麼長時間?我洗完頭之後,已經在房間裡把一本《誰動了我的乳酪》都快看完了。”

老孫訕笑著:“你……沒有……按摩?”

牛有本單純而爽朗地回答:“我這身子骨還年輕,還沒有這個需要呢。”

老孫見牛有本如是說,心裡多少有了幾分愧意,臊眉耷眼地問薛美:“叢峰呢?”

薛美詭秘地一笑,沒有正面回答:“我們再等等嘛。”

經過老孫和牛有本的千呼萬喚,叢峰才從一樓角落的那間小屋裡衣冠不整地出來,一個小姐詭笑著跟在他的身後。叢峰臉上雖然也是臊眉耷眼的,內心卻很愜意,他實在沒有想到,他在這裡竟然遇到了一個才從破產企業步入紅塵的傻乎乎的處女。

薛美一言不發地向大臉龐買了單。

老孫在總行是被鄭革新塵封已久的人,沒有多少城府,也沒有見過多少腐敗的世面,受不了別人一點好處,見了薛美這般忠誠地對待自己,竟然大著膽子拍了拍她的肩,頗為感動地說:“核銷的事情,你們寫一個報告,我看差不多就行了。”

十二 逼“良”為“娼”(4)

叢峰也附和著:“對。總行每年核銷幾百億,一個小小水泥廠的五千萬,有什麼好看的。”

薛美沒有躲避孫組長拍肩的瘦手,任憑那隻瘦手在自己的肩頭停留了一會兒,狐疑道:“你們不到現場視察了?”

孫組長真實在:“那一點廢銅爛鐵,當然得看。要不是那副行長督著,我們何必還跑一趟。他可說了,查不清楚不要回來。因此,這過場,我們不走不行呀。”

牛有本也表了態:“其實,核銷的企業只有成為破爛才是符合核銷政策的,破爛才是真實的。”

十三 一個屎盆子(1)

有一座水泥大橋橫跨在桃花江的南北兩側,大橋的周圍便是光照市的城區中心。這座大橋叫“光明橋”,很高,長百餘米,橋面距江水有四五十米,是個拱形橋。橋面不寬,是單行的上下道,可以富裕地透過兩輛大卡車。橋中間的護欄有一條很深的裂痕,據說是被一次車禍撞壞的,一直沒有維修。

遠遠望去,光明橋在青山綠水的映襯下,很是漂亮:細高的橋體,顯得頎長而婀娜,像一個秀麗的南方少女一樣窈窕。據說,這橋全部是用光照市水泥集團的水泥建造的。

光照市的國商銀行和參股銀行的辦公大樓分別修建在光明橋的兩側。北岸那座白色的十二層樓,掛著一個很氣派的大牌子,上書幾個綠色大字:國商銀行光照市分行。南岸參股銀行的辦公樓則小得多,只有五層,黑色,招牌也不顯眼。

孫組長本來與鄭革新約定九點半由分行來車到招待所接他們,可習慣起早的他,在招待所吃罷早餐,見已經到了銀行上班時間,便拿出了總行的廉潔做派,做微服私訪狀,拉著兩個屬下去了分行。

國商銀行一樓的營業廳不大,能容納下二三十個人;裝修嘛,與北京的銀行相比,卻也不算簡陋。營業廳的門是茶色的玻璃門,地面是一種用當地的石材鋪成的深粉色、光滑的石地面,櫃檯也貼著這種石材。櫃檯上是有機玻璃的隔斷,把營業員與顧客隔離開來;櫃檯上,玻璃隔斷下面,分別挖了幾個小坑,營業員和顧客透過這一個一個小坑交換貨幣與票據。在玻璃隔斷的中間,基本上是人體頭部的位置,分別開了幾個小孔,用於營業員與顧客的交流。

一個穿綠色制服的保安員懶洋洋地坐在大門口的桌子後面,曬著早晨的太陽,一副似睡非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