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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張了吧?沒想到你們這樣的高科技企業也會僱傭黑社會,你們幹啥?又不蓋房子搬遷,也沒有場子用看著,僱傭黑社會打擊盜版啊?”胡哥看上去有點不相信。

“呵呵,我們慢慢說,還有呢,還能猜出來嗎?”我笑著問胡哥。

“還能怎麼?殺人滅口,你國民黨的軍統特務啊你?”胡哥誇張地問。

我沒有笑,只是感覺到一絲冷意,這近一個月來尋找的安全感好像忽然間消失了,我又想起那一幕幕。我靜靜地看著胡哥,他也看著我。誰都沒有說話。過了大概一分鐘(不過我當時感覺時間非常長),胡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早年的時候,我胡強也算是道上的人吧,多少年的打拼了。兄弟說說吧,能幫忙的哥哥給你撐著,我不是給你酒桌上亂說,我爹說過,咱們鎮出去的人,要是自己不鐵自己的兄弟,就不要回去見他了。你年年給我爹拜年,我心裡記著呢。我來幫你。”

“胡哥,這個事是三個月前開始的,三個月前,我接到個任務,出差去了趟東北,這個任務是這麼一回事……”

我開始慢慢地和胡哥講述在東北的那兩個月發生的事情。

“大概20多天前,我出差回來,就直接到了這個地方,躲了20多天了,沒有開手機,沒看過郵件,與世隔絕地喝酒吃肉,呵呵。”

我大概講了一個小時,把東北的這個事情的前因後果、細節仔仔細細地對胡哥講了一遍。說完後,窗外已經很黑了,我們也早已經醒酒了,菜也吃殘了。胡哥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抽著煙聽,聽我講每一個細節。

這一遍的講述讓我重新回到了東北的那兩個月,當我講完後,發現自己一身冷汗,我在安全合作部,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但是,還是一身冷汗。好像喝的酒都出成汗了。

寂靜……我們都沒有說話。

分析(2)

能聽到吃完晚飯的家庭,在小區的花園嬉笑打鬧的小孩子的聲音。

越是如此,感覺越是靜得可怕。

胡哥沒有看我,低著頭看著地板,抽著煙。

“你怎麼看,胡哥?”我受不了了,打破了這個寂靜。

“哦,你讓我再想想……”胡哥說,還是沒有看我。

又過了大概5分鐘,漫長的5分鐘。

這5分鐘,我感覺奇怪的是,好像我說了那麼久,胡哥也一直沒有問我問題。忽然,胡哥發問了,卻問得我雲裡霧裡。

“何勇,還有人知道你在這兒住嗎?”

“沒了。怎麼了?”

“哦,我覺得你現在挺危險的。”胡哥抬起頭來,看著我。

我忽然心裡面一個激靈,猛地全身打了個冷戰,在這個7月份的天氣裡。嗯,胡哥說的,是對的,我心裡知道,這也許是這麼多天我總感覺缺乏安全感的原因,但是我又沒有那麼直接地去想,或者,心裡不願意承認。

“何勇,我覺得,你現在真的挺危險的,還好這是北京。現在的關鍵在於你老闆。”

“那你說螃蟹那哥們兒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我還是有點不相信。

“不用想,典型的道上的手法,很職業。”胡哥毫無表情地回答。

我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內心深處卻一直不敢相信,所以,我躲在北京城的這個邊緣,每天喝酒、吃肉。我只是在逃避,我不想去想,更不想去承認。但是,這個念頭卻不是沒有冒出來過,我只是借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來逃避這個事情,讓我麻痺,讓我去忘記。但是今天,當胡哥很肯定地說出我心底那個隱隱約約的念頭的時候,我第一感覺就是:害怕。

“胡哥,有那麼嚴重嗎,你覺得我危險到什麼程度了呢?”我還抱有一絲希望。

“何勇啊,你想得太簡單了,我覺得你很危險,你可能會和螃蟹一樣。”胡哥看著我說。

我一直到現在,都覺得我的危險,也不至於到那個程度。如果按照胡哥的說法,我到東北出差的時候,一起的外號叫“螃蟹”的哥們兒,是被黑社會的職業殺手殺死的。而我,有可能和他遇到一樣的下場。

“不可能吧,胡哥。”我還是不太相信胡哥的分析。

“這樣,要是你現在開啟你的郵箱,你老闆能知道嗎?”胡哥沒有接我的話,自己說。

“嗯,應該知道,如果她監視我的話。如果開啟電腦聯上網估計她能馬上知道,但是如果我用手機收,也許她知道得慢點。”我有點猶豫。

“我不懂,你開啟看一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