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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裡發慌。她連忙打電話在家裡的丈夫。她丈夫一聽也不敢含糊,爬起來又敲響了又一個鄰居家的門,就這樣,驚動了兩家人,但他們身為男子卻沒有膽量靠近我的房門一步,不敢冒然行動,聽到這裡我想當時他們的想法一定很豐富:也許我已經被殺害,或者小偷拿著兇器正 在作案等等。於是他們撥打了110, 這以後就是我起來關門的那段了。

我聽完不禁笑了起來,覺得好笑,只是風把門吹開而已。但又笑得勉強,我心裡在想真的有點人情淡漠,平時見面聊天嘻嘻哈哈的,處得都不錯,偶爾還做些菜互相品味。如果我當時真的躺在血泊之中,可能生命危在旦夕,也許搶救晚幾分鐘我就一命嗚呼,而這時這麼一群男人竟沒有一個人敢進屋,哪怕是敲一敲門,覺得他們一點也不勇敢,這讓我有點鄙視他們。但又換位思考一下,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會去敲門嗎?

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我也從沒有對別人談起,人在異鄉,品嚐人間的冷暖,別人給與你幫助的,永懷感激之情,別人漠不關心的,也是人之常情,別人落井下石的,就當你自己運氣不好吧。

其實,與這些鄰居們又相處了幾年,竟也覺得他們的好,風吹開的門的這件小事,純屬意外。畢竟是自己的大意,沒有插門。呵呵,總覺得那木門,插不插沒什麼用,我這個弱女子一腳就能踹開。嘎嘎!

下雪的時候,我回來

初冬的北京天空常常暈染在一片霧靄當中,尤其是早晨。那種陰沉的天氣常讓我這個北方來的人誤讀,以為一場大雪就要來臨。

每年的入冬時節,我都是迫不及待地穿上秋褲,甚至絨褲,今年的冬天也不例外,儘管來北京有了五年光景,我還是不習慣北京的冬。北京的冬實在是太暖和了,我穿了絨褲又脫下,穿了羽絨衣又脫下,這時的我才冷靜下來,何故如此?原來,我是太想念下一場雪了。

雪,在東北人眼裡太自然不過,就如一位老朋友,老鄰居,在冬天的時候來串門,來撞你的眼,來把你問候,以至於你常常忽略它,在春天看滿眼的綠,夏天的繁茂與秋天的成熟,到了冬天,它的來臨總會給你莫名其妙的驚喜。我不知道多少次行走在風雪裡,不知多少次踏雪而歌,又不知道多少次在窗邊望著外面的紛紛揚揚的雪……

雪花落在臉上涼颼颼的,但過後竟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如一個可愛的小精靈在吻你的臉頰。仰望這千朵萬朵的雪花,這個純淨潔白的世界,也許只有它能夠將世界變得如此純粹、如此一塵不染了。大雪,鵝毛般的大雪,總讓人感覺到一種感動,那是另一種大氣魄,大胸襟,就如一位目光炯炯的出色畫家,用情潑灑這潔白的色彩,用滿腔的豪情,炙熱的雙眸,深深熱愛這片廣袤無垠的大地。

走在雪裡。在老家的二一九公園,冬天的湖面結了厚厚的冰,下過大雪後,我腳跟靠攏,曾丫字型留下一串串腳印。踩上去,嘎吱嘎吱的響,停下來,又是一片靜,又踩,快速地踩,慢踩……甚至拿鞋面畫一道很長的弧線,它發出各種聲音,就像在跟你一起做著遊戲。它純粹,而不單調,它大氣,而又靜謐。

北京的雪,我至今沒有看過一場下得痛快淋漓。很少的幾次也是飄了幾片雪花,還沒等落到地面一分鐘,便溶化了。我那時通常很是惆悵,為什麼你不駐足?為什麼你不停留?記憶中的雪便更加懷念了。如今的我,哪裡能夠想到想你就如想一位老友,讓人思念不已。

聽北京人講,以前的雪還是很厚的,只不過現在是一年比一年的稀薄,甚至成了一種奢望。到東北去看雪吧,這次我利用年假,回了一次老家,遺憾的是我未能迎接到家鄉的第一場雪。

這座我生活工作了十五年的城市,每年回去都會有新的變化,勝利路兩旁高樓林立,站前的商廈一座比一座漂亮高大,人們依舊那麼打扮得光鮮,性格還是那麼地直爽扯著大嗓門,我曾經就生活在他們中,如今就如走入了一座陌生的城市。

那條步行街已經永遠消失了,它成為我的一種逝去的記憶偶爾出現在我殘缺的夢中,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那些善良的擺地攤下崗女工,那些怒眉暴眼的城管,那些處在戀愛中的年輕的女售貨員們,他們都去了哪裡?每次在夢中醒來,總是有種深深的懷念,而當初卻是那麼地不經意,甚至詛咒,巴不得趕快離開那個熱鬧的場所……

我站在喧鬧的街頭,我這個孤獨的個體,他們又是那麼的陌生,我想尋找我曾經工作過的地方,哪怕曾經是到過的地方,卻已經被一座大型商場而替代,毫無蹤影。

如今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