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一聽是李學之,立即用心打量起眼前高高瘦瘦的男子,雖然面帶滄桑,可有一雙深邃的眼睛很是有神,裡面充滿著智慧和堅定,這跟何麗、菁菁兩人嘴裡描敘地模樣相差甚遠,根本一點都不帥氣,充其不過還是很有男人味道,至少文明心裡是這樣認為的。
李學之一聽是東星集團的骨幹,也很是高興,畢竟和魏華不無關係嘛,他只覺得眼前的文經理衣著鮮光,氣度不凡,便伸出手說:“文經理氣宇軒揚,幸會呀!”文明握著李學之的手禮節性地晃了晃說:“李縣長,我是久仰了!”
程波說:“既然遇到了故人,我就請李縣長喝杯咖啡,聊聊天好不好?”徵求地看了看兩人,文明微笑著說:“李縣長意下如何?一起聊聊?”李學之正愁時間難得打發,欣然應允。三人說說笑笑到了大廳旁的咖啡廳,服務員按照吩咐端上了三杯香濃可口的咖啡。
李學之問:“小程,今天是到市裡出差的麼?我們大概一年沒見了吧?”
程波神情有點黯然,說:“李副縣長,是呀,一年沒見了!”
文明用勺子攪拌著咖啡,插口說:“現在是代縣長了,馬上要轉正嘍!”
李學之有點詫異,看了看滿臉微笑的文明,說:“文經理對我很熟悉麼?小程你怎麼不知道呢?”
文明呵呵一笑,說:“李縣長你是縣級領導,一個小小的百姓的去留你怎麼又知道呢?程波現在下海了,離開了黃縣水利局,加盟到東星集團了!”
李學之驚訝地說:“小程,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要為黃縣是水利事業盡點自己的能力嗎?怎麼又到了東星呢?”
(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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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三章
(起點更新時間:2004…12…29 10:31:00 本章字數:6648)
程波尷尬地笑了笑,嘴唇囁嚅著想說點什麼,文明面帶譏諷地說:“為黃縣的水利事業做貢獻,嘿嘿。俗話說學得文武術,賣與帝王家。如今是社會主義了,文人那士為知己者死的情結依然存在。可要做貢獻,總得有合適的崗位,總不能讓一個本科生死窩在一個鄉的水機站搞工會工作吧?學不能致用,那隻好乘早脫離苦海嘍!”
李學之聽得一頭霧水,於是詢問般地注視著程波。程波苦笑著說:“記得我們認識是在去年7月份的抗洪大堤上吧,那時我負責一段河堤的防汛工作,李副縣長是巡視員。”
李學之點了點頭,眼前又回現那驚心動魄的抗洪一幕:去年砣江遇到了百年罕見的特大洪水,黃縣和砣江對岸的紫臨縣同樣處於緊急危險狀態,幾乎結集了全縣所有的人力物力來力保大堤不失!也可以說是兩個縣的領導幹部廣大群眾與洪魔的全力對抗,短短十六、七天,黃縣境內的砣江河堤整體就加高了近六十厘米高,在新堤防上又加高了五十厘米的子堤,可砣江水位繼續節節攀高,情況仍然危急。那是九六年七月一十四日,李學之不會忘記,甚至黃縣人民也不會忘記,那天一早就烏雲蔽日,熟識看天辯氣候的人們都曉得會有一場雨來,只是不斷定具體時間,雨量大小。抗洪一線的黨員幹部廣大群眾全都神情嚴肅,只是默默奮力加固自己轄區的堤防,李學之是巡視員,他身上不但有手機、對講機,還有解放軍部隊臨時佈線的手搖電話機,為的就是在第一時間要來短缺的防汛物資,緊急情況下抽調已經結集的後備力量。
下午四點多,滿天的烏雲翻翻滾滾壓得很低,低到幾乎觸手可及,天也陰暗得如同傍晚,李學之巡視到程波負責的河堤段時,忽然狂風大作,豆大的雨粒從天而降,砣江水藉助風力流速更快,帶走了更多鬆軟的新堤,不一會兒雨似傾盆,江水地衝刷、雨水地打擊,讓新築的堤面出現了松潰,雨中的人們拼命地把裝泥的纖維袋壓在子堤上,把裝滿鵝卵石的麻袋拋入河道,以求抗拒洪魔。在這樣的情況下,李學之將後備力量緊急調上大堤,還不斷要求繼續運送物資,完畢後他把身上的通訊工具用雨衣包好,遞給身邊的謝凱軍,也投身到了搶險隊伍,他從堤下背了兩個纖維袋,跌跌撞撞上了大堤,跟順著人流把纖維袋碼在子堤上,這時一個年輕人在風雨中鎮定自若地指揮著人們加固堤防。忽然,人群發出了驚叫聲:“坐堤了,這裡坐堤了!”那年輕人迅速奔向坐堤處,李學之也奔到了險情地段,果然,大約有十來米的大堤禁受不住江水的沖刷,漸漸沉了下去,堤面的子堤也緩緩崩塌了,渾濁的江水順勢湧了進來,就導致堤防更快地崩潰!
有人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