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衝著鏡子梳了梳頭,又幫菁菁掖了掖被子,才出去接電話,她拿起話筒說:“學之,我上星期日回了趟大哥家,跟爸媽說了接他們回咱家住的意思,老人們答應了,大哥大嫂也都答應了,老人們除了點洗換衣服外也沒其他東西,你看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去接回來,好不好?。。。。。。你說話啊?幹什麼去了嘛?”她停了嘴,便聽到了電話那端傳來陣陣有節律的鼾聲,便明白李學之已經睡去,聽著他的鼾聲,她鼻子一酸,淚珠兒又順著臉龐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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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彪在金滿樓的瀟湘廳裡焦躁不安,從市裡都回來三小時了,眼瞅著晚上九點多了,張雲生他們一個人也沒見到。倒是金輝不停安慰他說:“急什麼急,張大哥也許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嘛,還怕他不來?跑得了和尚可廟還在呢,你說是不是呀,彪子!”
付彪望著一桌子菜滿腹疑團:在路上給許雲打電話問情況,那小子吱吱嗚嗚說不出個鳥來,到了金滿樓就給張雲生、向勝利等打電話,說是有事不一起吃飯,再給易立宏等幾個打電話,哪知道他們都推有事情來不了,是真有其他要緊事呢還是故意不見自己呢?付彪自己也搞不明白了。不禁又給交警大隊的人打電話問情況,都只知道現在被吳書記李縣長要求集體組織學習條例條令,加強思想教育和紀律管理,具體怎麼處理這次違規事件還沒準信。
聽了這情況付彪又是歡喜又憂愁:歡喜的是既然沒立馬處理,那就有大事化小的機會,真正處理自己這個個級別的幹部,還須經過縣常務會的研究才能決定的,只要張哥他們保我,那就最多記個處分;憂的是還不知道張哥他們真正的想法,怕的就是吳新宇和李學之硬要殺雞警猴,搞自己的文章,那就慘了,說不定要丟了烏紗帽!
可他有一想到張雲生等人受過自己不少好處,拿了不少“銀子”,心就稍微定了點,至少好歹也拽著他們的小辮子。這人就這樣,心裡沒事就想精想怪的搞名堂,這不付彪把事一想通了,便是胃口大開,說:“媽的這麼一桌子菜,你們不來吃,老子一個人吃。”便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渾然不覺得自己有莫大麻煩。
一個吃還感覺沒意思,就招呼金輝一起吃。金輝雖然娼妓出身,可當了這麼多年的二奶,又接觸的全是縣裡的頭頭腦腦,也不屑跟付彪這樣的色鬼混一起,連忙說:“彪子,如果一個人覺得沒意思,我到上面喊個乖巧的小姐陪陪你。我樓下事多,就不陪你了。”一轉身,屁股幾扭幾扭地出了門。
付彪眯縫著眼睛看著金輝妙曼的身材,也不禁嚥了口口水,心裡說:這小婊子兒子都四歲了還這樣火辣,大奶子大屁股的真勾人,要不是張哥的女人,老子今天就要操翻你!
一會兒來了個嬌小身材的小姐,付彪見她也略有姿色,便拉她坐在身邊,哥呀妹呀的划拳喝酒起來。
張雲生正和易立宏幾人把正事商量完畢,正在閒聊,舒臘梅在門外說:“老張呀,彪子今天打了幾個電話來了,看樣子蠻著急,是不是有什麼大事情找你呀?要不你給他的手機回個話?”
張雲生衝他們笑了笑,說:“知道了。我等下去找他。”聽老婆應了聲通通走下了樓,又說:“付彪這小子也會怕,還稀奇了。事情也商量好了,走,去見見那小子,也先給他一個心理準備。”
潘守信說:“也好,雖然那小子不怎麼聽話,可也這麼幾年的朋友了,也去安慰安慰他。”
一行人一車到了金滿樓,金輝見了張雲生就象螞蟻見了糖,扭住了就不分開,嬌聲說:“老公,你也來了呀,彪子在樓上等你都幾小時了。”
張雲生拍了拍她的臉說:“我曉得的,咱兒子睡覺了嗎?你也別老在下面看著了,得多照顧兒子嘛,現在就陪兒子去。”
金輝笑著說:“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幾人說說笑笑上了樓,一拉開蕭湘廳的門就看見付彪樓著個妞灌酒。張雲生氣不打一處來,冷起臉衝付彪說:“付大隊,你好瀟灑嘛,人家跑上跑下給你擦屁股,你倒在溫柔鄉逍遙自在啊。”
那小姐見張雲生鐵青著臉,嚇得從付彪的懷裡鑽了出來,低頭一聲不吭地跑了出去。
付彪連忙站起來,陪笑著臉說:“我小弟的事除了您們幾為大哥管誰還管得著啊,幾為哥哥請上座,小弟挨個敬酒,表示謝意!請坐,請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