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知道說漏了話,連忙轉身走了,李學之雖然滿腹疑問,也問不及了,他看了看彭必桂一眼,彭必桂則連忙向廠區大門走去。李學之只得跟上。
二門崗是三名經警值班,他們示意來訪者交出身上攜帶的火種或是易燃易爆物品,又嚴格登記了進門人員的姓名後,才開啟廠放行。嚴謹而不失禮貌的態度讓李學之很是高興,說:“你們三位值得表揚,就是要嚴格把關。這不比其他單位,屬於一級防火單位,麻痺大意不得。”
進去後又針對消防設施進行檢查,仔細檢視了三處消防通道的情況,還特意開啟消防栓,以檢查水壓是否高壓,還隨意抽檢了幾個泡沐滅火器和乾粉滅火器,情況都還良好,而且設施都簇新簇新,看來消防這塊是合格了的。
在廠區前面的個近萬個平方米的大水泥坪,是用來堆放沒有加工的籽棉的,坪左右則整齊地排列著五排計十棟棉花倉庫,倉庫上空連線著粗大的合金管道直通車間,那是風力吸管,驗級入庫的籽棉將分級堆垛,在扎花的時候就是風力吸管把籽棉吸如軋花機器的。四周還矗立著高聳的避雷針。
水泥坪一角堆放著已經檢驗完畢了的籽棉,上面蓋著的油布被掀開,工作人員正在過秤記碼,最後是搬運工人把籽棉入庫。顯然還沒收進更多的籽棉,還沒開機,巨大的軋花車間寂靜無聲。
李學之興致勃勃地走進軋花車間,雖然車間有近二十米高,還是被巨大的機器裝置填充得滿滿的。機器裝置很乾淨,地面也很清潔,顯然是軋花車間的機修人員辛勤勞動的結果。
在巨大的液壓打包機前,還有兩個人在進行維修保養,李學之走了過去,笑著問:“你們好啊。”
王金龍急忙說:“這是李縣長,問什麼就說什麼。”
那兩人聽說是縣長來了,忙憨憨地笑著,略顯緊張。
李學之隨口問道:“到棉麻工作幾年了啊?是學校畢業還是復員軍人啊?”
兩人明顯一楞,其中一個年長點的回答說:“李縣長,我們只是軋花廠請的臨時工,這有到了軋花季節才來上班的。”
李學之蘊怒地盯了一眼王金龍,又問那人道:“哦,技術維修工算是比較重要的崗位了,怎麼用臨時工?你說說,還有些什麼地方用臨時工的?”
那人說:“基本這軋花車間全是臨時工人了,除了幾個管理人員是棉麻的職工。”
李學之追根刨底地問:“說具體點,到底多少人?”
那人偏頭側目想了想說:“軋花機一開,一個班就需要一百多人來看機器,也包括了後面的剝絨車間和配電間了。一天開兩個班,中間停機維護檢修4小時,也就是說要兩百多人才行。”
李學之再問:“除了搬運工外,你知道大概有多少臨時工人在軋花廠上班?”
那人說:“我看啊,少說也得有三百多人吧!要不然運轉不開的。”
李學之問:“那你一個月收入多少錢?”
那人笑了起來:“我算是工錢少的了,滿打滿也就一個月八百吧,一個旺季最多也就是掙個三千多吧。”
“哦,你的意思是還有收入更高的啊?”
那人說:“最高的是出塵間的四個人了,他們大概是一千五一月,那裡灰塵厚,而且還要死守那裡,容易得病呢!再就是剝絨車間的工資高,也是因為灰塵厚,他們大概一千三一月,其次就是打包組的人了,那是勞動量大,我這機修組的又少點,最少的是工作量不大的女工了,她們都是六百一月。”
李學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謝謝了,你忙吧再見!”說完扭頭就走,彭必桂衝王金龍一撇嘴說:“你今天準備挨批吧。還問什麼說什麼,真的不曉得死活!”王金龍無所謂地一攤手說:“這你瞞得住啊!年年的臨時工人的工資表都在,一翻就清清楚楚。跟上,走了。”
張前江一直沒說話,只是陪著看,他見李學之怒氣衝衝往外走,就搶上一步,跟李學之並肩走著,說:“李縣長莫發脾氣,也不能怪棉麻請這麼多臨時工人,確實有很多工種職工幹不得,只好請臨時工人的。早在九四年軋花廠建成後就一直是請臨時工人的。”
李學之詫異地看了看張前江說:“怎麼,臨時工人做得職工做不得麼?都一樣的是人,人家做得職工怎麼做不得??棉麻公司有近七百六十名幹部職工,僅僅才有有個軋花廠、一個精煉棉油廠,五個門店和三個儲運站。我知道縣城的門店就養了六十幾個閒人,這拿工資不幹活的,儲運站已經沒了用處,只有三十幾個留守職工,總公司機關也才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