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點什麼呢?”
吳新宇說:“叫你準備什麼嘛,我早準備好了,快來快來,別讓老夥計等急了。”
李學之匆忙上了小馬的車去雲霧山莊,吳新宇已經在門口等著的,手裡還提溜著一黑塑膠袋,看形狀是一對酒了。吳新宇上了車說:“去人大老程家。”
小馬連忙開車就走,李學之疑惑地問:“老書記,感情是去程主任家吃飯呀?”
吳新宇拍了拍袋子裡的酒說:“是啊,早就約好了的,這兩瓶就呆會你提著,就算是上門禮吧。老程其實是蠻好的人吧。”
李學之不是憨子,不禁心裡一熱,感激地說:“老書記,我真讓您費心了,您都臨走了,心裡還惦記著我。可我。。。。。。”
吳新宇愛惜地拍了拍李學之地手,說:“學之呀,樹老根多,人老話多,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可我知道不用在你耳朵旁邊嘮叨了,你比我強啊。其實這次黨代會是順利透過,人代會上也就不會出問題,去老程家吃飯叫上你,無非是我沒什麼人好叫了,你就免為其難吧。”
李學之急忙分辨說:“老書記,我沒其他意思,我。。。。。。”
吳新宇慈愛地再次拍了拍李學之的手,眼睛悠然地漂到了車窗外,沒再說話。一會兒車停在了程家樓下。老程住的是大兒子原來在縣工商局的房子,樓層蠻好,二樓,很適合老兩口居住。
進了門,程柏松老兩口早就準備好果盤清茶等候客人了,寒暄著眾人坐了下來。
李學之微笑著說:“程主任,我第一次登門,給您帶了一對汾酒。”說著把袋子提起擱在了茶几上。
老程眼睛一亮,也不回話就看汾酒,似乎很喜歡。李學之看了看吳新宇,吳新宇正好也注視著李學之,眼裡還露出一絲得色,似乎在說:我準備的東西正對老夥計的眼!
程柏松一邊看一邊嘖嘖稱讚道:“九零年的老汾酒了,是正宗貨,我一生最愛的就是青瓷瓶老汾酒,學之呀,你從哪裡貓來的好貨呀!”
李學之哪裡知道這些道道,只是嘿嘿悶樂。
老程舉著一雙酒還在打量,漸漸露出不解之色,喃喃地說:“咦,這對酒我怎麼越瞅越眼熟呀?這瓶口上還有牙咬過的痕跡。。。。。”他猛地抬頭說:“老吳,我知道了,是我家小三送你的吧?那小畜生瞞著我弄出去了一對,我一盤問說是送你了!”
老程老伴暗暗推了老頭子一把說:“死老頭子,這酒都是一個廠出來的,包裝當然一樣了,你就憑什麼死認是你的?也不怕人家笑話!”
老程急得一瞪眼說:“老婆子,你是外行你當然不知道,要驗老汾酒真偽,咬瓶口的木塞就可以。我自己咬的牙印我還不認識?你不信我那櫃子還有三對一樣的,全都有牙印子!”
這下吳新宇一臉得意變得一臉尷尬了,心裡暗暗叫苦道:這老東西,連送出去四、五年的舊貨也還記得清清楚楚,我還說投了他的愛好,沒想到認出來了,連忙哈哈一笑說:“老夥計啊,那我還真做了件大好事呀,沒糟踐你的寶貝,這不又完壁歸趙了麼!”
李學之在一旁可就糗大了,小馬也是怕憋不住著笑悄悄去了衛生間。
程柏松把一對酒摸了又摸,樂呵呵地說:“老吳,你這話說對嘍,雖然這酒不值幾個錢,可我就是喜歡,就是寶貝這酒!老吳,你真做了件大好事啊!”
老程老伴見老吳、學之都一臉尷尬,恨恨地說:“老頭子,你高興了吧,也不想想別人。我去廚房看飯菜弄得怎麼樣了!”
程柏松這才回過神來,滿臉歉意,動情地說:“老吳,你看我這德性,還真得好好感謝你才是。當年你幫我家小三解決了工作,說良心話送這麼一對破酒實在是貽笑大方,可你還儲存 了四、五年,又原封不動地給我送了回來。原以為我瞭解你,沒想到你更明白我啊!慚愧、慚愧啊!”
吳新宇似乎也觸動了,緩緩說:“老程呀,我知道你偏愛汾酒,原本早就應該完壁歸趙的,可惜遲了四、五年啊。”
程柏松聽完微微一顫,他很清楚吳新宇話裡的含義,動容地說:“老書記,你應該喝了這對酒的,不值得為我這老東西儲存這麼些年!”
吳新宇一臉肅然地說:“值得,我認為真地值得!”
李學之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慢慢明白了些什麼:也許老書記早把這對酒完壁歸趙,也不會讓張雲生一夥人得勢。一對酒是小,不是老書記看不穿,而是一個人,應該說是一個領導的尊嚴,寧可儲存四、五年也不願意啟封。可今天老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