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金,其他全是出售固定資產得來的。房屋店鋪賣得匆忙只怕是沒賣得起價,這次楊宏損失不少。所以我才相信明亮是被那小子冤枉的,無非是想報復明亮!”
李學之說:“可關鍵是楊宏已經跟反貪局的人交待了呀,而且下午我得到情況是明亮索要好處,楊宏不得已才分三次送了明亮十五萬元。”
魏華說:“為什麼從開始的行賄到現在反口成索賄呢?裡面蹊蹺很大。行賄政府官員,行賄人同樣得負刑事責任,而政府官員索賄,那麼楊宏的罪名要輕得多!關鍵是看反貪局怎麼調查了。”
小馬惋惜地說:“哎,就算劉局沒有拿楊宏一分錢,但這財政局局長肯定是做不成了。”
魏華說:“小馬說到點子上了,我估計這一出呀就是讓明亮做不成財政局長!李縣長,你還記得嗎?我跟你說過張雲生利用楊宏公司虧本一事要挾明亮,想把財政權控制到他們手裡,那就是他們跟楊宏合謀搞的名堂。”
李學之說:“我記得。”
魏華接著說:“我和明亮則將計就計,明亮假意順從了張雲生,為讓給明亮安心,他們把愛蘭調進了財政局,馬上又叫明亮設計,利用財政資金緊缺之際慫恿你違規使用國務院明令不許挪用的防洪基金。這個把柄抓到手後,他們隨時就可以丟擲來,完全可以葬送你的前程!所以我和明亮就跑財政廳搞錢,以備不需之急。”
李學之說:“這我也知道。”
魏華喝了口酒嘆道:“本來我們的對應都很好,可關省長在辦公室接見你後,南林市委領導很重視,似乎你一下就成了省委領導的人,你的地位應該是穩固了。”
李學之說:“我出差回來,市委顧書記就把我叫去了辦公室談話,雖然沒談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可從他話裡我聽得出含義,晚上在吳書記的病房,我又意外地見到了曾市長,他說要到我們縣的立體山林養殖基地搞一次調研,隨後主管幹部的孫副書記給我打了電話,市政府主管農村經濟的霍副市長也在電話裡告訴我他是關省長提拔的幹部,市政府歐秘書長、還有幾個副秘書長都來了電話。嘿嘿,我知道他們之所以忽然重視我,全是因為關省長在辦公室接見了我。都以為我是關省長的人了。”
魏華忽然幽默地說:“還是浩然同志有遠見呀,浩然同志原本是想在家裡或是某個地方見見你,後來改主意決定在辦公室見你,也就是知道某些領導幹部非常看重這些形式主義。事實證明浩然同志是正確的。”
李學之卻笑不出來,說:“關省長的良苦用心我非常感激,他只是鼓勵我多幹實事,多幹好事,在他眼裡,凡是能真心為人民群眾謀利益的黨員幹部都是他喜歡欣賞的人。可惜某些領導幹部卻歪曲了他的用心。魏華,我也非常感激你!”
魏華眼裡閃過一絲異彩,說:“李縣長,你謝我,我不接受。我這樣雖然表面的為了你,可實際上是為了黃縣的人民,是為他們的利益而所為。你這個好縣長下臺了,上來個與張雲生一夥沆瀣一氣的人,苦了的豈不是黃縣人民麼?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這麼做。”
小馬眼裡起了水霧,可他使勁壓住要流出的淚大聲說:“魏華,什麼都不說,我敬你一杯,敬你!”
魏華乾杯後,說:“李縣長,不管明亮有沒有經濟問題,可我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孤立你,他們這麼做的目的也是警告那些還有正義有良心有黨性有原則,想跟你走一條路的人!明亮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在他們眼裡明亮就是你的人,打擊了明亮實則就是在打擊你!”
李學之憂慮地說:“曾市長說叫我在黃縣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叫我不可孤軍奮戰,這也是我將要採取的步驟。沒想到張雲生動手這麼快!而財政局的財權是萬萬不能落入他們之手的,現在他們把持著人事權,已經佔據了很大優勢,再把財權抓了去,當真黃縣就是他們的天下了。”
魏華點點頭說:“是啊,何況張雲生一夥在黃縣都是坐地戶,關係網複雜,從縣委到鄉鎮,從縣直機關到各行局都有他們的人,而且不少人都是單位頭頭一把手,各種利益糾纏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勢力,真要與他們抗衡,難度相當大呢!我到黃縣這麼久,雖然也跟不少人關係顯得不錯,可到了關鍵時刻能不能用得上,還是未知數,沒太大的把握。但有一點,我還是張雲生爭取的物件,我要充分利用這點優勢了。而且我把張大輝搞進鴻發公司,還是獲取了張雲生很大信任的。”
李學之皺眉說:“我聽說黃縣有買官賣官的現象,你知道嗎?”
魏華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