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砰！

“老是說‘不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對我說‘不知道’了。”大鬍子保羅沉著臉，喃喃道：“維克多。雨果，維克多。雨果，我跟你沒完，維克多。雨果！”

四天後，紐堡。

東區，豚鼠街，布魯納礦業公司總部，四樓。

穿著灰sè燕尾服，戴著頂黑sè禮帽的斯圖爾特。阿加西在門口兩名保鏢的注視下，敲了敲老闆辦公室的門。

門開了條縫，裡面的保鏢看清來人後，把門開啟，讓斯圖爾特進去。

裡面的光線很yīn暗，窗戶被厚厚的絨布蓋住了。辦公室裡有一張大大的辦公桌，一張高高的老闆椅背對著房間裡的眾人，房間四角有好幾名持槍的保鏢。還有幾個彙報工作的傢伙。

“四號礦坑彙報，三天前奴隸們又暴。動了，jǐng衛打死了六個奴隸，有一名jǐng衛受了點輕傷。”

“讓他們再打死六個奴隸，以示jǐng告。”老闆椅後面傳來一個聲音。

“哈勃說最近奴隸漲價百分之二十。”

“同意他的要求，然後找人襲擊他的奴隸集中營。”

“最近西雅圖那邊在催我們交貨，並且表示可以多付百分之十的貨款。”

“讓那些奴隸們多多幹活，累死一些也不要緊。”

……

斯圖爾特。阿加西安靜在一旁等著，坐在老闆椅後面的人終於將事情都處理完了，房間裡的其他人也都離開，只留下他，保鏢和老闆椅背後的那人。

“是斯圖爾特來了嗎？”老闆椅背後的那人問道。

“是的，老闆。”

“讓你辦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能做手術的醫生必須要去西雅圖或者安大略找，不過這些地方的醫生只怕不會來。”

“這還用你說？你今天來就是跟我說這個？”

“我剛收到訊息，西邊有個叫恩波利的小村子突然出現了一個醫生，好像可以做手術。”

“你確定？”老闆椅後面的聲音顯出一絲驚喜。

“這個訊息已經經過多方確定了。”

“那還等什麼？”老闆椅突然轉了過來，椅子上的人大叫道：“那就快把他抓來，給我做手術。”

斯圖爾特略略的低下了頭裝作恭敬的模樣，實際上是不想看椅子上的那個東西。

椅子上坐著的是他的老闆凱文。布魯納。或者說曾經是凱文。布魯納的人。現在他的臉上長滿了可怖的肉瘤，鼻孔潰爛，嘴角流膿，脖子腫大，手上長出寄生指，身材已經完全走形，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只怕更加讓人噁心。

自己的老闆不知道出於了什麼原因，正在變異，正在從一個正常人類向一隻人類變異體，也就是俗稱的殭屍轉化，現在是剛剛開始的潰爛畸形期，這個時候的殭屍最醜陋，最恐怖。

這真是太糟糕了，若不是自己在公司裡別無依靠，真不想給這樣一個怪物幹活。

公司裡的其他幾個股東都已經知道這事了，他們正在謀劃如何殺了這個噁心的傢伙，甚至連布魯納身邊的幾個保鏢都是用十倍以往的價格才收攏住，否則這些只認錢的傢伙會做出什麼事來還真不好說。

但是布魯納顯然不甘心，他還想找醫生來治療自己。笑話，還從來沒聽說過有那隻殭屍可以被治癒的。不過斯圖爾特沒的選擇，靠著大把撒錢，布魯納礦業的槍手們都還算穩定，大家都在趁這個機會多掙點錢，同時等著凱文。布魯納的錢財耗盡的一天，然後幹掉他。

現在公司裡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其他股東們正在虎視眈眈，蓄積自己的力量，但他們並不希望出現內亂，召來別的獵食者，紐堡可沒有法律這種東西。大家都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那個醫生已經離開了那裡，我正在追查他的下落。”

“那你還等什麼？快去找啊！我派一隊，不，兩隊槍手給你。把那個醫生給我抓來，幫我把這些可惡的東西除掉！”凱文。布魯納抓住自己手上的一根寄生指，用力想把它扯下來，但是拉扯的劇痛卻讓他不得不放棄。

斯圖爾特。阿加西低頭表示服從，臉上顯露出一絲喜sè，在這個關鍵時候，能掌握一支武裝力量，而且還遠離暗流湧動的公司總部，等自己處理完事情回來，不管最後是誰做贏家，都會需要自己的。

也許自己也可以成為一名礦業公司的股東。

股東？！

真好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