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幾遍才讓張彪回過神來。
張彪等人已是喪膽,面對手槍,那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別看這些流氓混混平時好勇鬥狠,只覺著自己眼神都有殺傷力,好像不怕死一般,那是欺負普通老百姓才那樣。
現在是被人欺負,腦袋裡也是一片空白,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身份交代了一遍,還把張德邦交代的事情也細細的說了。以前被逮到局子裡,jǐng察審訊也沒這麼乖乖的交代過。
“秦老闆,這都是張德邦讓我來的,我本身就不想來的啊。”
“就是讓我來摸摸您的底,張德邦覺著您的砂石來的太奇怪了,量那麼大,說有就有,之前從來沒聽說過您這麼一號人,這可都是張德邦出的主意,我就一跑腿的。”
“張德邦現在怎麼樣?那老小子現在的rì子也不好過,聽說銀行都不貸款給他了,他手裡也沒錢了。前段時間沒一個人賣建材給他,這人太壞了,您那批砂石給他救了多大的急啊!”
“都是管理處的主任給我報的信,那混蛋我回去就替您收拾他。”
“您看您的槍是不是收起來?我這人膽也小,萬一走火了。。。,是,是,我繼續說。。。,jǐng察好像也在查張德邦那老sè鬼,您不知道,那老傢伙就好個女sè,別墅裡養了十幾號女人,還有洋妞,是;說正經的。。。”
“好像聽公司里人說,是衙門裡有人故意刁難,具體是誰也不清楚,張德邦現在急了,跟風箱裡的耗子似的,難受著呢”
“秦老闆,這次我認栽,回頭我擺酒給秦老闆賠罪。秦老闆大人大量,放過兄弟這次吧。”張彪恨不能掉幾滴眼淚下來,表示一下自己的無辜。
周青峰很是意外,他並不認識張彪,還以為這夥混混是來上門收保護費的呢?想想上次jǐng方派出兩名偵查員來他這裡摸底,好像就是這個傢伙給攪合的,說起來還要謝謝他。
張德邦為什麼要接二連三的派人來呢?要不是張彪當混混當習慣了,渾身上下都是一股匪氣,做事莽撞,說不定還真讓他查到點什麼?但如果說僅僅是為了查清自己的砂石來源,這也說不過去啊?
而且,從張彪雖然說的顛三倒四,但話語裡透露出的資訊表明,張德邦的rì子並沒有因為自己賣了大批砂石給他,而得到徹底的好轉。
其實張德邦也沒跟張彪說的太清楚,只是讓張彪來查查這位‘秦老闆’是什麼來路?而張彪想當然的認為只要自己亮亮招牌,對方自然也就乖乖聽話了,結果對方卻在廢土沾了一身的戾氣,統統發洩到他的頭上,白白被揍了一頓。
按照周青峰以前的記憶,德邦集團是因為建材,尤其砂石的緊缺,造成多個大型工程工期延誤,不得不支付鉅額的違約金,資金鍊斷裂後於今年年中破產的。
可是現在砂石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啊,八萬方砂石怎麼樣也能撐過年底吧,可是怎麼聽著張彪話裡話外的意思,德邦集團已經命在旦夕了。
周青峰這時又想記憶中的一件事來,德邦集團破產後沒幾天,其總裁張德邦就自殺身亡了,媒體報道他的死是因為多年心血一朝崩塌,心如死灰才走上絕路的,還公佈了他的遺書,寫的淒涼泣血,令人同情。
這老sè鬼會自殺?周青峰以前只是個普通的打工仔,看新聞也只不過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他現在雖和張德邦接觸不多,但這麼一個老jiān巨猾的人哪裡會這麼心理脆弱?
難道這事還真沒那麼簡單?
思慮無果後,周青峰正想著該怎麼處理這幾個傢伙時,門外又響起一陣剎車的聲音,他忙將手槍保險關上,收到衣服裡,拉上上衣拉鍊。
然後對一幫還處於失神狀態的混混喝道:“起來。不想死,就別給我惹麻煩。”
“有人嗎?我們是浠水縣國土局,平陽鎮河道管理處,平陽鎮工商局,還有當地派出所聯合執法。”
同樣的不請自入,四五個穿制服的走了進來,打頭的是一名協jǐng,中間是三個河道管理處和工商的,最後是個娃娃臉,長相清秀的小個姑娘。
平陽鎮工商局實際上是昨晚就得到訊息的,但他們行動遲緩的很,連混混都不如。
張彪這幾個混混有種眼淚盈眶的錯覺,謝天謝地啊,黨和zhèng ;fǔ來救咱們了!
此時恨不能撲上那麼協jǐng面前去,大喊一聲‘jǐng察叔叔好!’。
張彪在交代情況的時候,周青峰一直顯得很平靜,但是問完話後就翻臉的事情他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