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機樓的方向打著兩條大大的橫幅,有兩隊人馬站在橫幅之下,翹首企盼。
一條寫著“熱烈歡迎世界著名數學家法爾廷斯先生蒞臨南海。”
一條寫著“番樟市人民zhèng ;fǔ歡迎法爾廷斯先生的到來!”
橫幅下的兩夥人一個個橫眉冷目,相互對峙,傻這會也能出來,他們相互之間不對付。
機場的幾個領導這會躲在機場的塔臺上不敢見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卻拿眼前的局面毫無辦法。
中科院的陳院士主動上門,在‘碎夢’開發區
被彼得潘借周青峰的嘴打的‘鼻青臉腫’,最後只能狼狽返回。
這固然讓陳院士本人臉面無光,卻給了官員和媒體一個重要訊號,這位化名叫‘維克多雨果’的數學家確有其人,水平極高,而且還非常年輕。
這可是百年難遇的好事啊!
這十幾年國家經濟蒸蒸rì上,各種資料上去都非常的漂亮,但天朝還只是一個大國,離強國還遠著呢,缺乏底蘊啊!
世界五大流氓,除了天朝,美英法俄都是老牌列強,天朝這個新嫩卻一直都有著‘錢多人傻’的形象,開放以來不知道上過多少惡當。尤其在學術界,缺乏創新,更沒啥前瞻xìng的研究。
論山寨能力全世界第一!
論自主研發能力只能是倒數。
任何事情只要官僚們一插手,各種奇葩事情就亂蹦亂跳。雖說媒體宣傳能遮蓋一二,但終究非常丟人不是。
而現在居然有個能被世界主流學者都認可的天才,怎麼能不被重視呢?
這個時候,首要的不是去捧那位天才的臭腳,那傢伙只要還是天朝人,就逃不出官員們的手掌心,現在重要的是要捧好那位德國數學家的臭腳,讓他回去後好好的為天朝說說好話。
這可是一向具有高度政治敏感xìng的事件,領導們高度重視,屬下積極配合,其結果就是:
番樟市得到訊息最快,幾個大佬在和省裡通氣後,直接越界跑到南海市的機場來接人。
南海市後知後覺,也被氣的半死,趕緊也拉了一票人馬來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自打‘林氏貿易’總部搬家這事,兩個市的頭頭腦腦就起了齷齪,機場這兩夥人現在沒打起來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機場的領導這會全在唉聲嘆氣,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雙方都是有身份的人,萬一誰今天丟了臉,明面上都會保持和氣,私底下鐵定拿他們來出氣。
按照常理,領路的空姐應該給兩位貴賓指引一下方向,甚至可以在頭前帶路,可現在該往那個方向帶?那漂亮空姐的手僵在那兒,最後無奈,只好向跟在法爾廷斯身後的曾鞏,眼神中全是哀求,就差明說:“曾哥,你們自己拿個注意吧!”
曾鞏只覺著今天的場面頗為好笑,又覺著丟臉之極,只能用自嘲的口吻在法爾廷斯耳邊低語幾句,“這個,我們的領導太熱情了。”
法爾廷斯也苦笑不已,德國人對於紅sè政權可是非常熟悉的,且不是馬克思本身就是德國佬,當年東德可是正兒八經的社會主義國家,深知萬一惹惱了當官的,這次的學術交流只怕要泡湯。
這個當兒,就見機場的幾個領導終於從塔臺上跑了下來,分別跑到兩個歡迎隊伍中,找兩個市的**oss商談什麼。
過沒多久,兩個大紅橫幅居然都收了起來,偃旗息鼓了。
還在機艙舷梯的甜美空姐的愣了,心想這些當官的怎麼如此好說話?各退一步?
這不是他們的風格啊!
正稀裡糊塗呢,就到一輛破破的長城皮卡從機場外開了進來,徑直停在了飛機的舷梯車下,那年輕的司機從車上跳下,蹬蹬蹬蹬的幾步竄了上來。
“法爾廷斯先生嗎?”那司機開口問道。
“是的。”法爾廷斯倒是也能聽到英語。
“我叫周青峰,也就是你要找‘維克多雨果’。”被當成司機的周青峰伸出了手。
“啊,這,這真是太意外了!你好,雨果先生,你真是很年輕。我的天朝朋友並沒有說你的年齡。”法爾廷斯滿臉的錯愕,接著就是抑制不住的驚訝。
曾鞏這會也嘴巴里能塞下一個雞蛋!
不,一個雞蛋太小意思了,塞個球都沒問題。
“這人不會是假的吧?!”這是曾鞏內心第一個想法,“完了,完了,這鐵定是假的,哪有這麼年輕的數學家,這不可能啊!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