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和對方進行溝通的過程中,對方多次流露出殺死我的想法,而且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對方非常反感我們對他以及輻射集團的調查,我承認我這次貿然的行動實在是觸怒了對方。”
特別調查委員會的委員們這會低聲聚首,沉思交談,評估當前的狀況會向何種方向發展,片刻後,有委員再次向開爾文。墨菲問道:“墨菲先生,你在報告中詳細的描述了當時那名男子的姿態,語氣和言辭,我們找了多家專業心理諮詢機構分析後,得出的結論是:對方處於極度的危機感中,但你的報告最後還是給出了一個推論,說還是有可能繼續跟對方進行合作的。請問你有什麼依據嗎?”
“這只是我的感覺,我僥倖從那艘船上逃離,那一刻的場景總是在我腦子裡反覆播放,我能感覺到他對我的憤怒,還有憤怒背後,那種計劃被打亂的焦躁。”
“你認為他有什麼計劃?是否危害到合眾國的安全?”
“這個我無從得知。”開爾文。墨菲最後搖頭說道。
各位委員們又低頭商討一會,才對開爾文。墨菲說道:“好了,墨菲先生,你的這次質詢結束了,但你最近不能離開華盛頓,我們可能隨時需要你。”
開爾文。墨菲點了點頭,利索的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檔案,轉身離開了這個小會議廳。當他從白宮的大樓離開後,只感覺渾身的疲憊,這幾天他被油輪爆炸的事件已經摺磨的要精神崩潰了。
同樣要崩潰的還有安騰惠秀,這位日本外務省的情報官員也是連日來接受來自各個機構和大人物的詢問,來來回回無非都是跟周青峰有關。
今天又是一個由內閣官房長官親自聯絡召開的會議,只能陪添末席的安騰惠秀靜靜的坐在角落裡,只能時不時的回答幾句各位大人物的詢問。
在座的眾人中,安騰惠秀看到有堀北家族的代表堀北幸昌,這老頭這會日子也不好過,他跟在座的真正大人物比起來,地位還有所不如。
“安騰,堀北先生已經表示,那臺動力裝甲確實是由他們家族的研究所製造的,除了對方一直不願意提供的動力技術外,其他東西對我們已經沒有秘密。那你來給我們講講,那艘船上還有什麼其他有價值的東西?”外務大臣親自喊道。
“嘿!”安騰惠秀站起來一鞠躬,清了清嗓子就開始說道:“根據調查,我們懷疑那艘船的裝置是用來製造一種叫金屬氫的物質,在船爆炸之前,我的手下用相機拍攝了一部分船內裝置的影象,根據這些影象上的銘牌標示,我們找到了一些製造這些裝置的工廠,並且進行聯絡。
在進行一系列的拼圖工作後,我們大致掌握了這套裝置的一些情況,我們的研究人員認為,這套裝置可說是催化合成工業中的最尖端技術。”
會議廳的大螢幕上顯示一副巨大的罐體,安騰惠秀指著罐體說道:“這是我們在德國格利瑪化工裝置公司下屬的一家工廠找到的,是現在僅有的一些影象資料。在我們的人抵達的第二天,德國政府也警覺起來,禁止了我們的調查。
根據說明,這個罐體需要承受十萬個大氣壓,而我們的理論上,金屬氫需要上百萬大氣壓才能進行合成。我們有理由推斷,輻射集團已經掌握了某種催化劑或者工藝,大幅降低了金屬氫的生產難度,讓這種超級材料進入了實際應用的階段。這又是一項可以震驚世界的技術。
可惜的是,雖然當時大家都極力安撫那位周桑,我們沒能獲取更多的資料。而現在船已經沉了。”
這會大螢幕上的畫面一變,成了衛星視角,安騰惠秀說道:“這是我們的衛星從一百六十公里高度拍攝的錄影。大家請看,這個小光點就是爆炸造成的。我們的人評估後認為,當時反應罐內應該還有大概一到兩噸的金屬氫正處合成的最後階段,而爆炸的威力大概是八十到一百噸tnt的效果。”
“那位周桑就這麼跑掉了?”負責主持會議的內閣官房長官問道。
“是的,那位周桑已經穿上了動力裝甲,他幾乎陷於暴怒之中,當油輪上的警報響起的時候,他就直接向外衝,並且向我們喊了聲‘我不殺你們,但這並不是我的仁慈,逃命去吧!’”安騰惠秀說道。
“你的報告中並沒有說明那位周桑是怎麼跑掉的?你們完全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的?為什麼?”內閣官房長官繼續問道。
“因為我們確實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的?”安騰惠秀頭一低,為此表示慚愧,“我們當時都在逃命,等我們亂糟糟的離開那艘船時,才想起來那位周桑不知去向。”
“一點線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