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皓城的耳邊妖媚地說道:“王爺,真不知道嗎?”慕容皓城只感覺樂清說話時吐出的氣打在自己的臉上。
慕容皓城輕蔑一笑,冷冷回道:“樂姑娘難道不知,本王最討厭倒貼嗎?”說完,便站起身。樂清措手不及,險些跌倒,還好她有些功底,及時扶住桌子,站住了腳。而慕容皓城卻已走到了門邊,開啟門,語氣冷若冰霜:“天色不早,樂姑娘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樂清羞紅了臉,一跺腳,便逃也似的離開了慕容皓城的房間。
此時,抑揚頓挫的琴聲再次響起,慕容皓城朝琴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遠一點兒的山頭亭子裡似有一白色的身影,正在撫琴。
慕容皓城的心突然加速跳了幾拍,那白色的身影他是再熟悉不過的了,那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嗎?出神了一陣,便快步出了小院,朝山上的小亭走去。一路迂迴而上,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小亭前,“聆風亭”三個大字,立於亭首。凌寒專心於琴,並未注意到慕容皓城的到來。慕容皓城靜靜地聽了會兒凌寒的彈奏,一伸手,便變出了一支玉簫。他迎上凌寒的箏音,一縷婉轉低迴的簫音響起。凌寒一怔,略微抬起頭,看到亭邊立著的慕容皓城,他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是看了一眼這立在風中的眼前人,便低下頭,合著簫音繼續撫琴。(為嘛差點要寫他們演奏的曲目叫《笑傲江湖》,囧。作者亂入,請無視)
慕容皓城迎風而立,風吹起他的縷縷青絲,一襲青衫襯著這清亮的月色,竟如謫仙一般。
亭裡的凌寒,白衣勝雪,原本清澈的雙眸,映著月色,更似一灣清泉,那眸中竟幽幽有些紫光,像是映進了慕容皓城身上所泛出的淡淡紫色。
一琴一簫配合得天衣無縫,可謂是相得益彰。而這時陶醉在琴音中的二人,竟沒發現在亭下的迴廊裡還立著一人,此人便是林子彥,他手裡捧著一件雪白的披風,顯然是來為凌寒送衣裳的。可此時的他只是立在廊前,聽著這異常優美的合奏,怔怔出神。
一曲罷。合奏二人不禁四目相對,慕容皓城的眼裡是一如既往的深情與溫柔,凌寒清冷的雙眸中也有了一絲柔情。此時是無聲勝有聲,二人的眼中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況。
二人如此相視了一刻鐘,凌寒先回過了神來,眼中的柔情一閃而過,又重新換上了滿臉的冷漠。他起身,走過慕容皓城的身旁,想要離開。慕容皓城連忙伸手拉住了他,凌寒背對著慕容皓城,停住了腳步。
“寒兒,我……”
還未等慕容皓城說完,凌寒便打斷了他:“王爺,時候不早,我要回去休息了。明日還有早課,恕不奉陪。”說完,便一抽袖,甩開了慕容皓城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而回廊裡的林子彥也早已回過神,漠然地離開了。
慕容皓城看著凌寒離開的背影,他沒有追上去,心卻在隱隱作痛,原來他竟是如此的不在乎……
沉默了片刻,慕容皓城拿起簫,一縷低沉的簫音響起,走下山頭的凌寒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著那立於月下的慕容皓城,有些悽然的身影,繼而聽出了簫音裡藏不住的哀傷,心裡竟也隱隱生疼。
他轉過身,並未朝自己的住所走去,而是來到了偏院,他走到書涯的房門前,猶豫了下,還是敲響了房門。
“誰啊?”書涯語氣裡帶著被吵醒的不滿,怏怏地開了門。
門開後,剛想罵人,出口的髒話竟在他看清來人後生生地吞了回去,“凌公子,你,你怎麼來了?”
凌寒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轉頭看了“聆風亭”方向一眼,對書涯說道:“‘聆風亭’風大,給你家王爺送件衣裳吧,免得他著涼。”話音剛落,凌寒就不自覺得紅了臉,但他也未等書涯回話,就轉身回去了。
書涯在原地怔了三秒後,突然恍然大悟,連忙取出一件紫裘披風,往“聆風亭”小跑而去。
剛登上“聆風亭”就見自家主子正站在風裡發呆,想那一曲簫曲已是吹完了。書涯急忙將手裡的披風給主子披上,“王爺,風大,擔心著涼。”
慕容皓城一驚,因剛才想得出神,竟未發覺書涯已來到了自己身邊。他緊了緊身上的披風,“你不是睡了麼?怎知我在這兒?”
“這個……”書涯頓了頓,看著自家主子略有疑惑的目光,突然咧嘴一笑,“是凌公子讓我給您送衣裳的。”
“凌公子?!凌寒?!”慕容皓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再確認了一遍。
“嗯,是凌寒,凌公子,他說怕您著涼,就讓我把衣裳給您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