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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大口水下肚,嘴裡怎麼有股騷味,吧嘰一下舌頭,騷味更濃,聞聞杯子裡剩餘的水,也有騷味。代開暖瓶口聞聞,一股騷味沖鼻而來,“這是什麼啊?”徐風霞望著在床上仰面躺著的趙衛紅問。

“不知道。”

“你在家怎麼不知道?”

“我在家憑什麼知道?”趙衛紅仍舊仰面回答。

聽了趙衛紅那淡淡的話,聞著杯裡的騷味,徐風霞立刻明白,杯中的可能是尿,而且很可能就是人尿,不禁氣從心氣,大聲詢問:“你是不是往我暖瓶裡撒了尿了?!”

“不知道。”趙衛紅仍然望著屋頂說。

徐風霞眼裡不禁湧出了淚,泣著聲說:“趙衛紅,咱們姐妹關係不錯吧,從上學到插隊,一塊幹活,睡一個炕,說實在的,我心裡都想過,如果你是個男的,我就跟你過一輩子,許加添招工和我上小學教書的事,不是我要瞞你,是大隊不讓要是說早了,知青都找來,大隊不好做工作,大隊不讓說,我怎麼敢說啊?為了這事,你就往我暖瓶裡撒尿,你太不夠姐妹了”

一席話說的趙衛紅怒氣裝滿的心胸平靜下來,在看到徐風霞掛著淚珠的臉,趙衛紅開始後悔自己莽撞的行為了,認為自己做的確室有點過了,也有點損。但是,怎麼挽回呢,低下頭來向徐風霞賠禮道歉?

絕不可能,這可不是她這個中丈夫所做的事,可是這事必須要圓回來啊,於是她一下從炕上蹦起,拿過徐風霞的杯子,從那裝著騷味液體的暖壺中嘩嘩倒了大半杯,仰頭“咚咚”一口氣全灌下肚,喝完還抿了兩下嘴,好像品嚐美味的餘韻一樣,這才放下杯子說:“尿有什麼不好喝的,日本人為了身體強壯,每天早上差不多都喝尿呢。”說的徐風霞目瞪口呆。

三個區財貿的都去縣裡上了班。李寶成分在銀行,張燕分在食品公司,許加添分在縣供銷社。一個月了,李寶成自從去縣城,一直也沒回村一趟,張燕倒是三天兩頭地回來,因為村裡有她的家,她的丈夫,還有她的娃。

許加添是每逢星期天必回來。回來時,他便提著一個包包,裡面不是裝著熟了的兔子肉,兔頭,就是羊下水一提溜。什麼是羊下水一提溜呢,就是羊的心肝肺和羊胃,這三個內臟都長在一塊,宰羊時,從羊脖子那的食管氣管一提,這幾個內臟便全被提起,所以叫一提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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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回餓兔肉,兔頭是熟的,可是一提溜卻是生的,心肝肺還好洗,那個胃著實不好洗,要把它單獨拿出割開,把裡面黃希黏糊的近乎草與糞之間的物質全部倒掉,然後用鹼水洗淨,**,才能把胃裡面黃的,粘的東西去掉,露出白淨的內皮來,這才是羊肚。

俗話說羊肚手巾包上頭,包的是白毛巾,毛茸茸的,指的就是洗掉羊胃裡黃|色的外皮,顯出白色的內皮的羊肚,不是沒洗的黃黑色,粘糊糊的,還有臭味的羊肚,誰也不包那種顏色的毛巾在自己頭上。

開始時,他拿回羊的一提溜和養胃,徐風霞和趙衛紅還洗的挺帶勁,拿回兩三趟之後,趙衛紅便首先對洗這個羊肚厭煩了。洗羊肚後,便藉機溜走,待估計羊肚洗的差不多了,她再回來幫助在自己住的院裡的小灶上煮。

許加添自從上縣財貿上班後,好像自己長了一個級別,好像比村裡的知青高了一等。衣服穿得鮮亮了,煙也抽紙菸不抽小蘭花自捲菸了,和別人說話也有些昂頭斜視了,好像有點高高在上的意思。

他回來時,白天在徐風霞趙衛紅的屋裡混,晚上便到他原來的知青宿舍睡。他那付小人得志的樣子,好幾個男知青都不大愛搭理他了,見了他,冷淡地應付兩句,便轉身溜走,懶得和他說話。村裡的女知青也沒幾個愛搭理他的,見面只是客氣地問個好,隨後也找個原由去也。

拿他當個寶的,在村裡只有徐風霞和趙衛紅兩個,徐風霞雖然也對他上了財貿當正式工回村後得意洋洋的勁頭反感,可是他是自己的男朋友,換句話說,他就是自己未來的丈夫,自己今後的一切就要跟他廝守,好的壞的怎麼樣的,自己都是他的人了,何況他又沒犯什麼大錯,牛皮吹一下,也情有可原。也就在許加添回來時,事事順著他,在趙衛紅不在的時候,兩人把門一關,被窩裡一鑽,宛然像對小夫妻。

趙衛紅把他們的行為看在眼裡,琢磨在心裡,知道許加添在縣供銷社只是個殺羊取心,宰兔剝皮的工作,也不是什麼登得上大雅之堂的活。可是,他畢竟算國家的正式職工,每月按時拿工資,戶口也由村裡的農村戶口轉為城市戶口,心裡有羨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