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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嘣的一下坐在地上,以為她又在裝相,不禁急聲說道。《

“可能不是裝的?”左小菊看到妹妹坐在地上很突然,嘴角咧著,一副痛苦模樣,額頭還滲出些許汗滴,便忙彎下身去饞左小蓮,可是剛要攙起,左小蓮便說:“疼,疼!”一邊喊疼,一邊用手捂住自己的腰。

沒到醫院檢查,發愁自己沒病,還設計裝什麼病,到醫院一檢查,左小蓮還真有病,得了重型腰肌勞損和骨質增生,不用左小蓮他們再說話,醫院主動地給開了有病的證明,並註明不能幹重體力勞動。

父親證明有了,女兒證明有了,父親倆有病的證明都有了,左小菊和左小蓮興沖沖地找到事知青辦公室,把證明遞上,要求把左小蓮從山西調回北京。

市知青辦公室接待她們的是一位五十來歲姓李的工作人員,這人頭頂有點禿,禿的知識腦袋的前半邊,後邊長的幾縷長髮把前邊的聰明發亮的地方蓋住了,只是一說話,一搖頭,那幾縷長髮便從前額光亮的地方垂下落在耳邊,好像冬天帶的棉帽帶子一樣,風一吹,飄飄揚揚的。

李同志很熱情,招待她們坐下,並給她們一人倒了一杯水。聽她們講完要求後,同情地說:“家裡就剩一個老父親了,又有病,真該調回一個來,你們把證明放這,有訊息我通知你們”左小菊很高興,以為妹妹很快就能從山西調回北京了,回家的路上姐妹倆嘻嘻哈哈又說又笑。

然而在家足足等了一個月,左小菊她們仍沒有等到左小蓮能調回北京的訊息,姐妹倆坐不住了,又到了市知青辦公室。

“你們來了,坐坐。”老李見到她們,一改上次的熱情,不冷不熱地打了個招呼。

“叔叔,我妹調回北京的事怎麼樣?”姐妹倆坐下後,左小菊滿臉笑容地問。

“難啊,”李同志一邊整理報紙,一邊面露難色。

“卡在哪了?”左小菊問。

“哎卡在你父親的問題還沒有結論”

“怎麼沒結論啊,我父親放回家幾個月了”左小菊爭辯。

“從牛棚放回來,不等於有了結論,你父親現在的政治身份還是走資派。”

“噢,在學校當個領導就是走資派,你們知青辦公室主任也能算走資派吧?”左小菊據理力爭。

“你先彆著急,我給你”李同志見左小菊急了,他不但不和左小菊爭辯,反而面上倒掛上了笑容:“我不是說你父親這樣政治成分的子女不能調回北京,我只是說知青回北京,上面的政策先要考慮父母是紅五類的,再考慮白五類的,最後才考慮黑五類,依此類推。”

“什麼,不是考慮家裡困難不困難,本人有沒有病,倒是先考慮出身?”

“對,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他爸是個兔子嘴,他兒的嘴上豎著也有那道縫”老李像背口訣似地說著。

“那什麼叫白五類?”左小菊對這幾年已聽慣了,但對白五類還頭一次聽說,於是問道。

“紅五類麼,工農商學兵,白五類:職員,小業主,小房產主,普通演員,小商小販。黑五類:地富反壞右。”

“走資派算哪類?”左小菊問。

“算地主吧,走資派又不是地主,富農也不是,反革命分子他們以前還都是早早參加革命的,也不是反,壞分子,走資派也不能算壞分子,他們也沒戴右派帽,算什麼呀,我也說不住,只是上頭有精神,政治上沒結論的父母子女,一般都不考慮他們子女回北京的事”

“李大叔,你能不能幫我們一下,我爸身體有好多病,我妹要又壞了,在農村幹不了重活,您高抬貴手,幫我們調回北京吧?”

“你爸的政治上還沒結論,我也不敢再往上報啊。”

“那我爸革命幾十年,身上還留有日本人和國民黨兵打的槍眼,難道還頂不上城裡一個蹬三輪車的和農村一個普通種莊稼的?”左小蓮氣不過,憤憤地說了一句。

左小菊忙伸手堵住她的嘴,悄聲說:“我的老妹喲,您可別惹禍了,要是在前三年,就憑這句話,你就能被紅衛兵打個半死!”

“我當年也是紅衛兵啊!”左小蓮不服。

“可爸媽出了事,你的紅衛兵袖章不是讓人扯下來了嗎?”左小蓮不說話了。

過了春節,左小蓮回撥北京的事仍沒訊息,姐妹倆便時不常的往市知青辦跑,在市知青她們聽別的也想往回撥的知青說:“要想往回撥,必須學習**的著作《論持久戰》,隔三差五要來市知青辦,有事沒事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