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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小心把導火索拔下來。”

“嗯。”楊樹林答應著,又剛走兩步路,丁開山又叫住他:“樹林啊,你別害怕,萬一你有什麼事,我一定向廠裡給你請功,追認你,給你做一個六寸板厚的壽材,你可千萬小心。”

楊樹林本來腿就打哆嗦,一聽丁開山這玩笑話,便認了真,腿便像篩糠一樣,沒走兩步,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你怎麼了?”劉炳坤忙走上前。

“沒事。”

“沒事怎麼跪地上了?”

“我尿憋的。”

劉炳坤一看,楊樹林的褲子果然溼了,便大聲說:“你尿也不能把尿撒這兒啊,排炮時,有尿先撒啞炮上啊!”於是站起身說:“哥們兒,你先退回去,我排啞炮去。”

“我”楊樹林說。

“那咱倆都”劉炳坤又說。

二人來到啞炮前,劉炳坤叫楊樹林趴下,楊樹林不但沒趴下,反而走到啞炮前。對著啞炮上的導火索,便尿了起來,但是因為剛才尿褲子裡些,尿量不足,一泡尿也沒澆溼十公分。

“你幹什麼啊?”

“澆導火索啊?”

“你傻啊!靠邊。”劉炳坤讓楊樹林靠遠些趴下,這才爬到火藥坑前,用手把坑的土一點點掏出,輕輕放到坑邊,看到炸藥後,用手指輕輕伸進火藥裡,想把雷管和導火索拔出,可是守在火藥裡摸了好幾下都沒摸到雷管。

於是他心裡明白了,立刻把導火索拔出,然後掏出捆好的炸藥,大聲問:“楊樹林,你那雷管插導火索了吧?”

“插了吧?沒插?”楊樹林忙坐起,摸摸兜,從上衣下兜裡掏出一個黃|色火雷管。劉炳坤忙接過,讓楊樹林回去重新取了一截導火索,剝開**雷管力,然後再把雷管**火藥中,在原來那坑埋好,點燃,退後,趴下,兩分鐘後一聲巨響,炸藥爆炸,騰起一團煙霧。

“坑挖的差不多了,今天咱們幫著卸電線杆吧!”早上吃過早飯,班長丁開山便大聲宣佈當天的活。一行人扛著鋼釺,拿著撬棍,拿著胳膊般粗的繩索來到指定地點。

他們在電線杆坑前一處空地上坐起,扒拉了些低頭的枯枝敗葉,攏作一堆,點燃。火燒旺後,便伸出手去烤,取暖聊天。

此時雪沒有融化,近處的平地,遠處的山,都披了一層雪。銀裝素裹,分外妖嬈,一條曲曲彎彎的路,在雪中曲曲彎彎的伸向遠方。遠處山下能看到灰雲一樣的炊煙,好長好長的,漂浮在村莊上面。

等了大約半小時,才見到遠遠路上趕來幾輛馬車,車上拉著長長的電線杆。“來了。”苟石柱說。

“怎麼不晚點來,咱們多歇會?”楊樹林自語。

“歇會兒,從昨天餉午歇了。今天上午你還沒歇夠!”丁開山笑著說。馬車走近了,都是大馬車,一騾子兩馬,三件套的,中間駕轅著都是一個棕黑色的大騾子,兩邊兩個拉偏套的都是兩匹馬,或棕色或黑色或白色,這些騾子和馬都很雄壯,站在那腰部差不多都有人高。

而那駕轅的騾子更是高大,身板挺直,臀圓脖硬,腿粗,蹄大,鬢毛油亮。而那趕車的人,一個個穿著翻毛羊皮襖,也都是三四十歲壯漢,臉膛通紅,膀寬腰粗的。大車一共來了五輛,每輛車上拉兩根電杆,車到後,車把式跳下車和丁開山交付後,便和大家一起卸車上的電線杆。

電線杆平躺在車上,一邊一根,先卸左邊的,車把式解開捆電杆的繩,從車幫向地上斜搭了幾塊厚木板。楊樹林說:“往下推吧!”

於是眾人便攏住電杆兩頭使勁,電杆有十來米長優勢水泥的,很沉,推了幾下沒推動,丁開山說:“咱們拿繩捆上兩頭,往下拽。”於是眾人便用粗繩索捆住電杆兩頭,一使勁,電杆吱吱喳喳壓的馬車亂響,軲轆轆倒拽動了,但是電杆一滾到地,整個馬車便向那根還沒卸掉電杆的方向翻過去了。

那邊的電杆沒卸,便滾到地上,馬車駕轅部位的電杆頭,把駕轅的騾子打的臥倒了。大家急速解開,才沒傷到人,車把式解開車上捆那另一根電杆的繩索,招呼大家齊用力把立起的馬車掀平,又揮鞭,把臥倒的騾子趕起。

“怎麼會翻車呢?”

“可能卸車時兩邊車幫底下都應該支住。”丁開山說。

“對。”車把式點頭。再卸另外幾車,先用粗木棍把車幫兩邊從底下都支住,再斜搭模板卸電杆。果然,車不翻了,卸完車,大家坐上車,丁開山說:“今天,咱們就跟車到車把式村轉轉,那晚上唱戲!”

“哪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