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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掉的樣子。

“不至於吧,雖然你現在是兩串鏈,我們是一串半串的,可是以後發展也許我們比你快,你仍是兩三串鏈,我們保不住就是四五串了,就說是四五串,比串還少一半呢,難道得了串鏈矽肺的人就不活了。來,先喝!”劉炳坤見酒和白水羊頭上了桌,倒上酒,自己先舉起一兩的酒杯,一仰脖,把滿滿一杯白酒灌下肚。

“喝!”鮮可欣也不像以往喝酒時一杯酒藥要喝個五六口,好似老夫子般慢慢品了,也是喊了一聲喝後,一仰腰,一杯酒也灌下肚。幾杯酒下肚,鮮可欣的臉色已漲的紅紫如豬肝一般,不禁吟詩道:“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

“這是誰的詩啊?”苟石柱問。

“可能是李白的吧。”鮮可欣答。

“酒酒,呼朋喚友,喝它一斤,刀山敢走!”

“這是誰的詩啊?”苟石柱見劉炳坤也喊出首詩,大感驚奇,便也問。

“劉炳坤的!”劉炳坤笑答,幾人便大喝大嚼起來。一杯杯酒灌下肚,沒讓考大學的煩惱,關監所裡的恥辱,得矽肺的懼怕,多種不快的心情,接著酒勁都在這酒桌上大聲說,使勁喊,大口嚼中扔到爪窪國去了,酒到嘴裡也由辣味感變得微微的甜和滑溜溜的感覺了。鮮可欣便覺渾身輕飄飄的,沒有煩惱,隨著眾人走出飯館。

口渴啊,怎麼渴的那麼厲害。鮮可欣夢見自己在穿越一片茫茫的沙漠,赤日炎炎,烤的渾身乾乾的,身體黝黑,曬得多處都脫了皮,在沙漠裡艱難地爬行。他口渴的要命,突然看見前面有個水潭,潭裡有一汪清水,他正艱難地向水潭爬去,一隻大腳突然踩在他的後背,一個聲音厲聲說:“不許向前爬!”

他努力掙脫,但那隻大腳太有力量,他掙脫幾下,仍紋絲不動,於是他喊:“渴!”

“渴,給你水啊!”劉炳坤端著水杯搖醒他。

看日頭大亮,鮮可欣問:“幾點了?”

“十點。”

“咱們不是十點進的飯館,怎麼現在才十點,是不是表有問題?”鮮可欣問。

“沒問題,有什麼問題,你睡了快一圈了,從昨天中午十一二點,一直睡到今天中午十點,是不是快一圈了。”

“我怎麼睡那麼長時間,我沒上班?”

“我給你請了天病假。”

“我喝多了”鮮可欣為沒上班有些愧疚。

“你豈是沒上班,差點在馬路上讓車壓了。”

“什麼?”

“昨天咱們剛出飯館,才走幾步,您老先生就昏了菜,到地上不省人事,苟石柱和我把你揹回來的,給你放上,你從昨天中午一直睡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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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的太多了?”

“我知道,你也夠慘的,大學沒考成,還在所呆了幾十天,如今又查出個矽肺,我把咱們的檢查報告都交給廠裡了,廠裡說研究研究,給爐前工普遍都做一次矽肺檢查,看到底有多少人得了矽肺病,諮詢一下哪裡能治,讓已得矽肺的工人們治治。”

第七十九章 遺囑

廠裡給所有爐前工都做了檢查,肺部有兩條鏈以上矽肺的有幾個人,一條鏈以上的有十幾個人。結果一出來,爐前工全都害了怕,幹部也傻了眼,厂部緊急開會研究,決定再不用那一冶煉就飛小亮點的礦石了,得矽肺病兩個鏈以上的,到太原職業病醫院去洗肺。

鮮可欣和七八個兩個鏈以上的工友坐著大卡車到了太原職業病醫院,在等候治療的時候,鮮可欣問大夫:“洗肺是怎麼回事?”

“洗肺就是把肺洗一遍。”那醫生解釋說。

“肺怎麼洗啊,是和洗衣服一樣,放在搓板上搓,然後擰乾晾起來?”

“不是,洗肺是把肺裡灌進藥水,用藥水把堵塞肺泡的灰塵衝出來,然後再把藥水抽出來,弄個幾遍,就把肺裡的灰塵大部分弄出來了。”

“怎麼不給全弄出來?”鮮可欣又問。

“能弄出一部分就可以了,還想全弄出來,矽是一種礦,它的結構都是尖尖角角的,如果吸進肺裡的是矽,那就很難洗出來,它那是小顆粒尖尖都紮在肺泡壁上,難洗出來。另外更難洗出來的是石棉,石棉礦的工人把石棉粉末吸進肺裡,石棉拿東西都是一根根小針似的,在肺裡都橫豎紮在肺泡裡,也難洗出。

比較有希望洗出來的是煤炭工人的矽肺,因為煤的灰塵小顆粒那麼帶尖,所以矽肺效果最好,你是幹什麼工作的?”那位醫生問鮮可欣。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