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麼,你還沒給我錢呢?”王大力說。
“給你錢。”他數也沒數水草的棵數,從兜裡掏出兩元錢,扔給王大力。
“太少!”王大力說。
他又掏出一元錢扔給王大力。“還太少!”王大力說。他又給扔給王大力一元錢。王大力見錢來的如此容易,便又說:“還太少!”
“行了!”那商販瞪了王大力一眼說:“韭菜才多少錢一斤,你這從河裡拔的,一棵頂一斤韭菜錢了,還嫌少!”說完,轉身走了。
這水草這麼好賣,又這麼值錢,熱帶水草是草,咱們北京水草也是草,咱們北京的草難道比不上從外國來的熱帶水草,怎麼個破水草,人們也搞的崇洋媚外,外國的熱帶水草一棵五六元,中國水草就不值錢?
王大力想,我就拔北京水草,當作熱帶神仙草賣,看它賣得動賣不動。於是次日,王大力便在撈魚蟲時,順便又撈了幾十棵昨日那種水草,也不賣給水草販子了,直接自己叫賣。
賣完魚蟲後,他便把從河裡撈的水草放在魚蟲桶的蓋上,開始叫賣:“神仙草了,快來買,五塊一棵!”
他這剛一叫賣,立刻圍來四五個買主。一個二十來歲的高個頭小夥子手裡端著一塑膠袋熱帶魚,一問:“這水草便宜點,四塊一棵,我買兩棵!”
“對,便宜點,我也買兩棵。”另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年男人說。
“行,行。”王大力收了這兩個男人十六元錢,賣給他們四棵水草。
“我多買點,三塊一棵行不?”又一個年輕小夥子問。
“怎麼買?”王大力反問。
“十塊錢買三棵?”
“行。”王大力爽快地答應。
十幾分鍾,幾十棵水草已經賣完,王大力一摸自己衣兜,已揣的鼓鼓的,便偷偷地樂了樂,汽車迴轉,路過副食商店,買了只燒雞和一個二斤重的醬肘子,高高興興地回了家。
但只過了三四天,這個花鳥魚蟲市場,卻像變戲法一般,賣這種水草的人一下多了起來,不是多一兩個,而是幾乎哪個賣魚蟲的魚蟲盆裡都漂著幾簇這樣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