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最好有一個魚身長。魚尾寬度要有兩個魚身寬,上鰭要長鰭,像藍色飄帶一樣飄到魚尾。
豹斑孔雀魚,也要身體強健,全身及尾巴都要有豹子的斑紋,黃|色的底一定要明黃|色的,黑色的斑一定要漆黑,黃是黃黑是黑,黑黃分明,色塊與色塊之間顏色絕不粘連,才是好的豹斑孔雀魚。還有三星孔雀魚,身上的三星一定要亮,尾巴一定長成燕尾……”
那個禿頭攤主口若懸河,講起來滔滔不絕,王大力聽他一說,再看自己瓶裡的孔雀魚,也覺得自己矮了半截,自己養的熱帶魚不是太好了。
“所以嘛,我說你這三瓶熱帶魚,都是串種熱帶魚,你如果買回一條火炬公孔雀魚,必須買一條母的火炬魚,把它們單獨飼養,生的小魚再單獨飼養,生的小魚再單獨飼養,小魚長大後,再跳出火炬特徵多的公魚和母魚,再單獨飼養,下了小魚後,再養大,也挑純的單獨養,幾代下來後,才有好的純種火炬魚,依此類推。你的魚,肯定是什麼孔雀魚都放一個魚缸裡養,都串了種了,像黑人,白人,黃種人放一塊,生出的孩子肯定不知什麼顏色一樣,你這樣的魚還想賣什麼錢啊?”那個禿頭攤主直視著王大力的眼睛。
王大力賣魚的心勁,讓這個禿頭攤主給說的一落千丈,本是熱情十足,現在卻是冰心抖寒了,王大力琢磨,也是啊,自己養魚的時候,怎麼沒注意這孔雀魚是否純的問題呢,這兩個月瞎忙活了,養了幾缸雜種魚,這些魚現在不賣,以後估計也賣不了什麼大價錢,於是便問那禿頭攤主。
“你想買我這幾瓶魚嗎?”
“說實在的,我那攤上的孔雀魚,都是純種的好魚,一對最低要賣三塊,看你這幾瓶魚賣不動,我把你的魚收了吧,這三瓶魚給你五塊錢。”那禿頭攤主說完瞅了一眼王大力,隨後,用手揪了一下自己下巴上一根根很短的鬍鬚。
“五塊錢,我三瓶差不多八十條魚,怎麼才給五塊錢?”王大力問。
“五塊錢收你的,我也是捎帶著賣,怕有些家長陪孩子來玩,順道買一兩條,他們又不懂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什麼種純不純的,花個一兩塊錢,買個兩三條,帶回家玩去,你說,我給他那純種的孔雀魚,不是暴殄天物嗎?把你那雜種魚賣與他們,剛好。”
“太便宜了,我不賣。”王大力嫌價錢低,知否決。
“再給你加兩塊錢,七塊錢!”那禿頭攤主一咬牙,又給加了兩塊。
“七塊也不賣!”王大力又否決了。
“不賣,考慮考慮,你再賣會,實在賣不動,你又想出手時,再進大廳找我,我在第十五號攤位。”那禿頭攤主說完,搖搖頭,走進大廳。
市場外人寥寥,除了還有六七個賣魚賣水草的還蹲在路邊沒走外,只有十來個端著剛買好熱帶魚瓶子的人,從這個攤轉到那個攤前,看看,討討價,搖搖頭,再走向下一個攤位。
王大力心意已涼,也不十分期盼有人出高價買他的魚Κ,只是覺得無聊和買賣沒做成的空落,想再呆會兒,瞧是否還會有人光顧他的面前,買他的魚。
又過了一會兒,太陽照直照下,已經中午,天已熱將起來,王大力便躲到路邊的一棵大樹下,躲在樹蔭裡,和兩個還在堅持賣魚的商販閒聊起來。
正閒聊時,來了兩個買魚人,王大力覺得眼熟,一細想,明白這兩人都是大廳裡的攤主,他們還要散攤時,想買點便宜貨,那兩人來到大樹下,看了地上王大力和另外兩個人放瓶中的魚,也不對魚褒貶,開口就說。
“這一瓶五塊,這一瓶五塊,這三瓶孔雀魚五塊。”說完,這兩人望著王大力三人。
“賣。”那個瓶裡有兩條黑神仙魚的賣魚人指指地上的瓶子說。
那個買魚歲數三十多的人掏出五塊錢遞給他,那個二十來歲年輕的買魚人端起地上盛有兩條黑神仙魚的瓶子。
“你這瓶白兔魚也五塊?”那三十來歲的買魚人又指指地那地上裝有七八條白兔魚的瓶子。
賣魚的那個老頭想了想,也點了下頭說:“我也賣。”於是三十來歲的買魚人掏出五元錢,遞給蹲的老頭。
那三十來歲的買魚人抬起腳,用腳指指地上僅剩的王大力那三瓶孔雀魚說:“這三瓶一共五塊,賣不?”
“不賣。”王大力答。他想,也許自己答不賣,他會像那個禿頭攤主一樣,加上幾塊錢。
那三十來歲的買魚人,見王大力答不賣,好像有些吃驚,一愣,然後蹲下來,也不說話,拿起地上的瓶子看了看,每個瓶子只看幾秒鐘,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