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類話語。
他的一隻腳跛了,又有癲癇,每當心理壓力大至無法承受的時候,就會發病,很多不懂他經歷的人,都想象不到一個身犯癲癇的跛子是如何煉成這般決絕必殺的刀法。
“這就是他的故事嗎?”宋缺心裡極不平靜的問道。周圍人的目光也移了過來。
“不,如果僅僅是這樣,他絕不可能煉成拔刀術這樣舉世無雙的刀術。事實更加殘酷,在傅紅雪即將結束這場仇恨的時候,當年的事實卻漸漸浮出水面。”
“原來他根本不是那家人的後代,那所謂的仇人也不是他的仇人。他只是一個孤兒,被訓練成了復仇的工具。這一殘酷的事實摧毀了他復仇的基礎,從而摧毀了他的整個生存根基。”
啊!
周圍人驚聲。
“事實,竟然這般殘酷?”
“這對他打激太大了吧。”
眾人早先聽林無說不僅僅是這樣的時候,就已經暗暗試想過。他們想到了無數的結局,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事實的真相,遠比他們所猜想的要殘酷的多。
“一生的堅持成了一個笑話,一生的苦難竟都不值得。傅紅雪,信念為之崩潰。這時候,死亡似乎成為了他最正確的歸宿。”
林無漫漫續道。
他的每一個字都牽動著人群的心絃。
“他死了嗎?”
外圍的人群,這一刻似也忘記了魔道劍君恐怖的兇名,忍不住插嘴問道。
“死?他當然不會死。活著豈非就是對死亡最好的戰勝?在他生命即將走向熄滅的時候,他的生命裡卻出現了一道從所未有的光芒。傅紅雪終於明白,生命的本質在於不斷的奮鬥,他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折磨,打激,那麼為何不能反抗自己的命運?”
“命運,越要他消亡,他反而更應該活的更好,才能給予最強勁的反擊。生命的真諦,在於永不放棄的決心意志。”
“傅紅雪活了,並且只為自己而活。他的刀也活了,活著的刀,比死亡的刀更加的可怕。因為他繪出光明,帶來的卻是更殘酷的死亡。”
眾人無言。
任何人都無言。
林無是在闡述一個故事,但在這個故事中卻說出了刀道的真諦。一個由死而生的蛻變過程。
良久過後。
宋缺說道:“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刀客。可惜,刀成絕響,以無緣一見了。”
說道這裡,是宋缺深深的嘆息。
林無答道:“不然,傅紅雪雖不在,但並不代表他的刀法就成為了絕響。我至少能確定當今天下就有兩人會他的刀法。”
“兩人?他們是誰?”宋缺急問道。
“寇仲。”
他?宋缺知道這個名字,最近寇仲的名頭在江湖上很響。傳聞此人殺人從來只用一刀,一刀出,對手必然斃命。
“還有一人呢?”
“我。”林無淡淡道。
“你會?”宋缺的語氣有些奇異。
“的確。儘管我一生從未碰過刀,但我的確會他的拔刀術。”
“莫非,寇仲的拔刀術也是你教的?”宋缺想起寇仲是從揚州走出來的,而林無第一次出現也是在揚州。
“恩。”
“難怪,你會知道傅紅雪的故事這麼清楚,原來你是得到了他的拔刀術。”
得到林無準確的答覆,宋缺心中暗暗決定,自己要找個時間去見識見識拔刀術。至於為什麼他不選林無,其實很簡單。林無是一個從未碰過刀的劍者,他手中使出的拔刀術肯定更加貼近於劍,不是純正的拔刀術,所以寇仲才成了最好的選擇。
“阿彌陀佛!”
正此刻,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這聲音雖強烈,但絲毫不刺耳。反而收入耳中有一股祥和宏遠的意境。
眾人心驚,循聲望去。
只見,昏黃的天空下,薄暮夕陽,一個月白僧袍的青年僧人,披著金黃色的霞光,慢慢的走了過來。步伐看起來極慢,速度卻是出奇的迅捷。每一步都至少跨過十米的距離。這等輕功,堪稱驚世駭俗。
眾人正待說話,點明此人的身份。便聽得又自響起幾道馬蹄聲和破空聲。
眾人定睛一看,破空聲最先入耳,落在地上。露出兩個人影。卻是一個身穿錦繡華服,持著龍頭柺杖,滿頭花白華髮的老太婆。老太婆身旁俏生生的站定一個一身紅衣,揹負長劍的年輕小姑娘。
正文 第97章亂,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