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已經走來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這是一個手持長劍的身影。
他的步伐緊密,具有韻味。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賞心悅目,又分明顯得極其的獨特。
獨特,正是獨特。
獨特的產生違和,曠闊的驛道上只有他一人,天地間都只剩下他一人。彷彿他的身影早已獨立於天地之外,卻又不知因何踏足於塵世,進入這紛擾無趣的紅塵。
身影漸漸的近了,露出其間真容。
白色如雪的衣衫,挺拔修長的身軀。讓人初一見,就會在心裡生出這是一個俊偉男子的想象。然而恰恰相反,他的容貌不僅不俊俏,反而大異於常人,甚至有些醜陋。
他的臉異乎常人的窄長,五官無一不是別人不希望擁有的缺點。極難想象到底是天工怎樣的疏忽,才會將這樣的缺點盡皆堆砌在一人的身上。可想而知,生就一張這樣的面目,他會受到多少異樣的目光。
好在,他身上有一股極其出眾的氣質,足以將這一切的缺陋掩蓋。否則他這一生肯定極其不幸。
他腰間掛住劍,慢慢的向前。每一分步伐都恰到好處,不會多一分,也不會少一分,就好像經過了精確的丈量一般。不,即便是在精確的丈量也不可能被執行的這般精確。因為是人就總會有出錯的時候,怎麼可能任何時候都一層不變?
除非他不是人?
恰恰相反,他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