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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緊接著由各處斷壁處驚慌地竄出幾隻野鼠野兔,箭一般地沒入那廟旁一片無堰的雜草中!這不像廟裡有人的樣子。

那青衣蒙面人雙眉陡挑,只一閃身,他已然到了破廟門口,那雙森冷逼人的目光在廟內只一掃,他立刻身形震動,閃身進了廟內!這殘破不堪的“土地廟”內,又是一幕悲慘景像!

那蛛網塵封,滿是鴿翎蝠類的神案下,直挺挺地並肩躺著四個人,赫然正是那四個怪老者。是那四個怪老者是不錯,可是如今的“長白翁”座下那威震武林,黑白喪膽的四侍,已然魂斷破廟,死了多時。

混身上下別無傷痕,每人眉心上有個血洞!不過,這血洞要比董家那數十具屍身眉心上的血洞為大,而且也沒有那麼圓,那麼整齊。

這沒關係,任何人只要一看就可知道,那是出沒這破廟內的狐鼠所為,敢情在青衣蒙面人沒到之前,那些狐鼠正在舐血吃人腦,大快朵頤。這沒關係,可是有兩件事卻大有關係。

第一,致命傷痕相同,那證明“金陵”董家的慘禍,不是這書妖、琴魔、賭鬼、酒怪行的兇。

第二,這長白翁座下四侍各有一身高不可測的詭異功力,比董家的那些高手又不知高出幾許,如今這四侍都毫無抗拒跡痕地遭了毒手,那行兇人一身功力可想而知!仔細想想,那也唯有一人有此能力,可是那人已死了三年。

青衣人雙眉高挑,目中寒芒暴射,突然他又有所發現,右掌微抬,那老學究頭髮中一物飛射入握。

那是一卷紙條,開啟紙條一看,只見紙條上寫著幾行龍飛鳳舞,鐵劃銀鉤的狂草,寫的是:“此四人敢先我一步至董家尋仇,罪該擊斃,本人敢做敢當,行事素來光明磊落,也為免人誤會董家數十口伏屍為此四人所為,故而誅殺之以示此四人清白無辜!再:凡見字之人,煩請轉告金陵董家僥悻不死者,三日內,必一併誅之,囑其多預備兩具棺木!”下面沒有署名,僅畫著一條張牙舞爪,栩栩如生的龍!

青衣人一聲冷哼:“好匹夫,三日內,我等著你了!”話落身形微閃,碧空再現青虹,飛射而沒。

片刻之後,在那“清涼山”上,“掃葉樓”的梧桐樹林裡緩步行出一人,是那青衣蒙面人。

他抬眼樓頭,揚聲說道:“和尚,我來了!”“掃葉樓”上寂靜無迴音!

青衣蒙面人震眉微挑,又道:“和尚,你聾了麼?”“掃葉樓”上仍然毫無動靜。青衣蒙面人身形一震,雙目寒芒電閃,騰身掠上樓頭。

樓上那枯瘦僧人在,可是卻面樓隅側身而臥,一動不動,便是睡,也不能睡得這么死啊。

青衣蒙面人大喝一聲:“和尚!”閃身撲了過去,伸手把那枯瘦僧人扳了過來。那枯瘦僧人像個無知覺的人,應手轉了過來,這一轉,青衣蒙面人一怔,隨即,他目中寒芒斂去,皺眉搖頭笑了。

那是個皮包骨的枯瘦老僧,臉上好紅,緊閉著一雙老眼,酒氣熏人,敢情是喝的太多了,適才被他身形擋住,如今可以看到,在他身旁有個瓷瓶,那瓷瓶赫然是侯山風給秦六的那個。

青衣蒙面人拿起來搖了搖,竟然是點滴不剩。這倒好,那不爛醉如泥才怪呢。青衣蒙面人搖頭失笑,探懷摸出一支寸高白玉瓶,拔開瓶塞傾出一顆其色赤紅的藥丸,伸兩手捏開枯瘦老僧牙關,然後把那藥丸彈了進去。

事畢,他站了起來負手“掃葉樓”頭眺望那一帶長扛,還有那過住穿梭般點點帆影。須臾,只聽那枯瘦僧人“嗯!”了一聲。

他未回頭,只淡淡笑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和尚,你醒了!”

只聽那枯瘦老僧“咦!”地一聲,猶自含混地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青衣蒙面人道:“我來了半天了,因見你和尚好夢正酣,未敢驚動耳!”

那枯瘦老僧道:“別酸了,轉過來,坐下說話!”青衣蒙面人這才緩緩轉過身形,舉步走了過來,對面坐下!

那枯瘦老僧為之一怔,道:“幹什麼遮上這麼一塊?”

青衣蒙面人道:“自然有必要!”隨手把那青紗取了下來!但,他面內背外,仍難窺見他的面貌!

只聽那枯瘦老僧道:“你這是脫了褲子放屁,把臉上那一張取下來不就行了?”

那青衣人笑罵道:“你和尚懂什麼?我要是取下了臉上那一張,如今到這掃葉樓來的,就不會只我一人了!”

那枯瘦老僧道:“怎麼說?”

青衣人朗笑說道:“身後定然跟來一大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