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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重要?莫子京皺了皺眉,道:“姑娘有沒有告訴兩位老人家是在這兒……”

董婉若微頷螓首,道:“我告訴兩位老人家在夫子廟賭棚!”

莫子京道:“那怎麼……姑娘,老奴想回去看看!”

董婉若站了起來,道:“也好,我跟你一起回去!”說著,當先行出了賭棚……

“秦淮河”的一條畫舫上,那後艙裡一張紗帳玉鉤絲被,幽香醉人的錦榻上睡著個人。他面向裡地躺著,前艙,傳來了陣陣咒罵,那咒罵聲,嬌滴滴,軟綿綿,煞是好聽。“死鬼,你就知道餓了困了到我這幾來飽吃一頓睡死覺,真正求著你的時候,你卻像個該殺千刀的木頭人兒一般!”

那人顯然沒睡著,他朗笑說道:“那有什么辦法,這是孽緣,誰叫你前世欠了我的?”

那嬌滴滴,軟綿綿的話聲嗔道:“見你的大頭鬼,誰前輩子欠了你的?”

那人笑道:“你呀,要不然你為什麼心甘情願地供我吃喝……”後艙門兒倏然而開,進來個脂粉未施,烏雲蓬散,衣衫未扣,露出半截兜肚的粉頭。

若在那紙醉金迷,燈紅酒祿夜,她濃妝豔抹一番,加上她那套對付狎客的手法,或能令人意亂情迷,心猿意馬。

可是如今那張焦黃的臉,失色的唇,再加上那橫眉豎眼的模樣兒,雖然衣衫半解,酥胸微露,卻仍然能嚇得人退上幾好尺。

那粉頭是一股怒容進來的,可是她一見床上那頎長背影,便似著了魔,怒容倏斂,眉目生春,咬著下唇,丟了那隻牛角梳子,一聲顫呼:“冤家……”張開扮臂便向床上撲去,有點像只餓虎。

床上那人身手異常之驕健,翻身坐起,她撲了個空,那是侯山風,他皺著眉說道:“光天化日大白天裡,你想幹什麼?”

那粉頭回過身來又瞪了杏眼:“我想吃了你……”

“卟哧”一笑,揚了眉,眯了眼,向侯山風慢慢偎去。

侯山風笑道:“船後還有個搖船的,你也不怕人笑話,讓我安安穩穩睡一會兒行麼,我晚上還有事兒!”

一片熱情被澆了一盆冷水,那粉頭又豎了眉,伸出那塗著蔻丹,頗稱白皙的指頭一指,嗔罵道:“死鬼,白天你說光天化日,晚上你又夜夜有事兒,什麼時候你才能閒著在船上多待一會兒。”

侯山風搖頭笑道:“恐怕永遠沒這時候,天生的勞碌命,有什么辦法?”

那粉頭心有不甘還待纏,舫外水聲響動,似是有一艘畫舫擦舷輕搖,隨聽一個粗粗話聲叫道:“大爺我今天沒心情,‘金陵董家’讓人宰的只剩了兩個。”

侯山風雙眉一桃,霍地站起。

“董家姑娘哭得死去活來,莫總管也在到處找人張羅喪事,大夥兒平日都受過董大爺的賙濟,我能不管麼?”

侯山風雙眉之中突然閃過兩道比電還亮的寒芒,冷冷一笑,道:“看來這覺我也睡不成了……”拍手推開那張臂欲摟的粉頭,閃身出了後艙。

背後,傳來了那扮頭震天價咒罵聲……

一艘畫舫靠了岸,由畫舫上躍下個黑衣大漢,他下了地,邁步剛走,只見前面一株垂柳後轉出一人攔住了去路,問道:

“鐵牛,哪兒去?”

那黑衣大漢聞聲投注,道:“是你呀。老侯,我上董家去!”

那人正是侯山風,道:“我也跟你去一趟,你說的好,大夥兒平日都受過人家的照顧,人家一旦有了事兒,咱們不能不管!”

那黑衣大漢一怔,道:“怎麼,剛才你在小翠紅船上?”

侯山風點了點,道:“只聽你說了那麼一句,可不清楚詳情!”

那黑衣大漢一偏頭,道:“走,老侯,咱們邊走邊談!”

侯山風答應了一聲,邁步跟黑衣大漢走個並肩。走了兩步,那黑衣大漢開口說道:“你聽說了麼?董家的仇家找上了門兒?”

侯山風道:“我聽秦六哥說了,董家的姑娘不知聽誰說我會武,還到賭場裡跪在地上求我幫忙,你想,鐵牛,這個忙我哪兒幫得上,別說我不會武,就是會武,也比不上他董家武林世家中的任何一個呀。還有,你說怪不?剛才我在賭場裡憑那作騙的手法唬走了四個江湖窖,誰知董家姑娘又來了,硬說那就是他們的仇家,而且跪在地上直謝恩,真叫我哭笑不得……”

那黑衣大漢道:“還說呢,你老侯這一下可真是隔牆吹喇叭,名聲在外了,老侯,難道說你真不會武?”

侯山風皺眉說道:“唉,鐵牛,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