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嵐輕咳—聲,道:“事到如今,我只有轉而求姑娘……”
沙五娘急忙道:“小子,你是看準了英姑娘比我老婆子好說話,看準了她臉皮兒嫩?告訴你,小子,就是她……”
忙轉向華英道:“英姑娘這趟下山奔波,全為了你,如今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你可千萬別放……”
華英紅著險,羞急地道:“沙娘,我知道了,您少說一句行麼?”
沙五娘道:“好,好,好,好,沙娘不說,你要是不聽沙孃的話,上了這小子花官巧語的當,你可別怪我!”
華英轉望夏侯嵐,道:“夏侯大俠要跟我商量什麼?”
夏侯嵐道:“我請姑娘答應稍緩再上‘長白’,只等諸事一了……”
華英輕輕說道:“夏侯大俠倘不願去,可以不去,這勉強不得!”
沙五娘一怔,急叫道:“英姑娘,你怎麼自己打了退堂鼓……”
夏侯嵐猛然一陣激動,道:“姑娘,我……”
華英則望著沙五娘道:“沙娘,您也該知道,這種事勉強不得!”
沙五娘冷哼說道:“管他什麼勉強不勉強,要依你沙娘,先把這小子擄上‘長白’再說,到時候他要是……”
華英淡然說道:“沙娘,您知道,英兒不是人間賤女子!”
隨即轉望夏侯嵐,道:“夏侯大俠,這沒有商量的必要,這也不是我厚顏可以求得的,願不願去,任憑夏侯大俠!”
夏侯嵐猛然點頭,脫口道:“姑娘令我難安,一且諸事完了,我一定去!”
華英美目中異采飛閃,嬌靨微微輕頷,道:“夏侯大俠,事關重大,彼此均是輕死重一諾的人,你要三思!”
夏侯嵐微微—嘆,道:“姑娘,我一定去就是,而且我會偕同上官姑娘同去拜望,不過,有些事恐怕要委曲姑娘……”
華英螓首低垂,截口說道:“但能請得夏侯大俠上一趟‘長白’,華英不在乎別的!”
夏侯嵐一激動,道:“姑娘,夏侯嵐深感榮寵……”住口不言,華英也沒再說話。
沙五娘一跺腳,道:“英姑娘,這可是你自己……”
華玉突然一笑說道:“沙娘,他不該轉而求姐姐!”
沙五娘微愕,道:“玉哥兒,怎麼說?”
華玉笑道:“欲擒故縱,姐姐比您高明!”
華英低下了頭,夏侯嵐心頭一震,沙五娘一怔之後,揚臂大呼:“冤苦了我老婆子了,看來我老婆子是老了,這豈不是陰溝裡翻了船?我老婆子真是瞎操心,多此一舉……”
目光一疑,逼視夏侯嵐笑道:“小子,你真是個好人!”
夏侯嵐苦笑說道:“前輩,何來真是二字?我本就是個好人!”
沙五娘道:“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只是,小心,你要記牢了,鬚眉大丈夫,輕死重一諾,你可別到時……”
夏侯嵐淡然說道:“前輩,話,句句出自我口!”
沙五娘一點頭,道:“好,小子,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的事就是華家的事,老婆子我聽候差遣了!”
夏侯嵐忙道:“多謝前輩,我不敢……”
沙五娘道:“別跟我老婆子客氣,有事你儘管吩咐!”
夏侯嵐道:“多謝前輩,那就等有事時再說吧!”
沙五娘一點頭,道:“也行,小子,你如今說說看,這位姑娘是……”
夏侯嵐道:“前輩,這位就是董婉若董姑娘!”
沙五娘與華英、華玉俱皆一怔,沙五娘叫道:“怎麼?這位就是董姑娘?”
董婉若淡然點頭,道:“是的,老人家,我就是董婉若!”
沙五娘恍悟說道:“那就難怪姑娘跟‘南荒”‘溫柔教’有關了,只是……”霍地轉註夏侯嵐,道:“小子,董姑娘怎會跟你在一起,莫非……”
夏侯嵐忙把經過說了一遍。
聽畢,沙五娘動容說道:“原來如此,金玉容他死得好,他該死……”
董婉若雙眉微揚,道:“老人家,請勿垢罵家父!”
“垢罵?”沙五娘道:“姑娘,我老婆子不怕你不愛聽,你幾個年紀都小,都不知道金玉容身為‘溫柔教主’時的惡績,顧名思義,其教名可知,世上凡稱得上美的姑娘,不知毀在‘溫柔教’多少,我老婆子這麼說他,該算天大的便宜……”
董婉若道:“老人家是聽誰說家父是這種人?”
沙五娘道:“聽說?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