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最初改變西夏和宋朝軍隊的三川口戰役就在這一帶。北宋抗擊西夏的著名將領、一代文臣范仲淹也曾經駐守在這一帶,後來調防到延安一帶的。這說明在西夏時期,宋朝雖然控制這一帶,但党項人在這一帶的民間活動還是存在的。
“所以,對於這位從‘白區’前往陝北解放區的‘進步青年’中第一個放棄大都市生活,不遠萬里奔赴‘紅區’的革命女青年的心理動機,歷史學家和文學史研究者有著不同的結論,但沒人考慮到,丁玲前往陝北的一個重要動機是去‘尋祖認親’的,她想去党項人在中國北方站起來的地方去看看,想看看她的‘革命的祖宗’崛起、奮爭、廝殺過的黃土高原。可惜,她未能探究出党項祖先的任何資料,倒是那些從此和她以往寫作風格迥異的作品,開始為她在中國文學史爭得席位,那些作品中日充滿一個革命青年的血性和革命味,當地還有人說這是她的党項祖先在這片土地上賦予了這個党項後裔另一種靈性。這些作品,不僅贏得了她在中國近現代文學中的聲譽,也為她帶來了別人眼羨的政治待遇:1936年底,丁玲在聶榮臻部隊裡工作,一天,突然收到了毛澤東的電報,電報內容是毛專門寫給她的一首詞《臨江仙》‘璧上紅旗飄落照,西風漫卷孤城。保安人物一時新,洞中開宴會,招待出牢人。纖筆一枝誰與似,三千毛瑟精兵。陣圖開向隴山東。昨天文小姐,今日武將軍。’一闋戰時褒獎,成就了‘陝北時期’的丁玲在‘故土’的盛名。
“其實,在陝北還有著名的楊家將的核心人物佘太君是党項人的說法。我曾經去陝北開會,結束後參加另一個朋友的聚會,其中一位在座的姓折的人得知我這些年一直尋找西夏後裔時,很鄭重的給我說:‘我們姓折的完全是党項人的後裔,我們老家是在陝北的,歷史上有名的佘太君就是例證,她完全是党項人。我們本是同姓的,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這一支改稱了折這個姓。’“這和兩年前,一次無意中和西夏學者、寧夏考古學者牛達生談起陝北的党項人時,牛先生也是很珍重地給我指出:‘佘太君確實是党項人,而且,在陝北榆林地區,有記載這件事的石碑。’楊家將的肇始之人是楊業。公元928年,楊業出生在今天陝西北部的神木,唐朝時,這裡一度被從青藏高原遷徙而來的党項人統轄,所以,不排除驍勇善戰的楊業有著党項人的血統,不少學者的觀點和當地民間傳說中,他的夫人、民間流傳的楊門女將的領軍人物佘太君則完全具有党項血統。《西夏通史》中記載:‘麟、府折氏,為党項族中之著姓。自唐代以來,世為麟府節度使,傳至折繼閔時,仍嗣州事。’楊業18歲時,他的身份是北漢政權臣子,今天陝西東北部和山西西北部交界的府谷一帶,被党項人折從阮、折德父子所佔據,針對契丹日益強大的攻勢,楊業便和折氏父子結為同盟,一起抵禦契丹,並同折德的女兒折太君結婚。後來的漢族修史者因為‘折’和漢族姓氏中的‘佘’同音,便將折太君稱呼為佘太君,這就是至今流傳於中國民間以及各種戲劇中的‘楊門女將’的主帥佘太君。佘太君出生軍人家庭,經常耳聞戰馬嘶鳴,眼見疆場血戰,婚後就以‘善騎射’、‘嘗佐業立戰功’的面孔出現在民間傳說中。”
“好了好了,天龍你可算是問到點子上了,老劉談起中國文學中國歷史就沒完沒了的,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梁亞東笑著打斷劉宗山,陪著他連幹三杯,劉教授已經開始耷拉腦袋了。
蔣偉是丁玲,丁玲和楊家都是党項人,楊瀾黃婉蓉熱衷丁玲手書的《圓圓曲》其中究竟有什麼關係,林天龍覺得有種內在秘密已經呼之欲出了,可是就在越來越接近真相的時候,戛然而止了,因為劉宗山被梁亞東灌醉了。
“等到小飛長大了,可別像你這麼博學多才,有點話嘮啊!”
梁亞東調笑道。
“小飛……我家小飛學習也好……也聽話……”
劉宗山話已經說不利索了。
“是啊!小飛學習好,小飛聽話,這幾天來夢世界度假,天天按時寫作業,這孩子我越看越喜歡!”
梁亞東笑道,“將來我如果能夠有個這麼可愛的兒子就心滿意足嘍!”
說著這話,他好像有點十分感慨的樣子,眼神變得憂鬱起來。
“聽起來,劉教授的兒子很可愛嘛!”
林天龍笑道。
“那個小傢伙看起來老實,透著機靈!”
梁亞東笑道,“老劉只要提起來寶貝兒子,那就說起來更沒完沒了了。天龍,他也喝醉了,你送他回房間吧!他們一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