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命令的落音,眾僧齊誦了一聲佛號之後,一百零八個武僧便開始排列陣勢,頓時,山門前勁風激盪,僧衣亂飄,一列列,一排排,按九排列,縱橫按位置預立,整齊之中充滿了從容,又暗藏著極為強勁之力,手中的少林棍頭衝擊著地上,揚起了塵土,隨風飄揚,將陣法中的武僧籠罩得若隱若現,大有氣沖霄漢的感覺。
“停……!”隨之羅漢堂首座的話音一落,跑動的步伐頓時停了下來,各守其位,不差分毫。
“有請‘帶雨梨花宮’的貴客破陣!”見各僧到達了各自預定的位置之後,羅漢堂首座向惠輪點了點頭,惠輪一掃陣勢之後,眼睛一亮,眉頭一揚,朗聲邀請道,聲音洪亮,遠遠傳遞而出,迴盪在了少林寺山門前的空中。
就在惠輪的聲音落停之後,傳來了笛子的聲音。這聲音很有穿透力,彷彿笛音就回蕩在每個僧侶的後腦勺內,沒有人感覺出笛音的方位,而且這聲音好像有股魔力,令所有的武僧都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和寒冷。
笛音過後,十幾個紅髮紅眉穿著綠衣綠褲的“藥人”好似從天而降,排成一排。緩緩落下,就在這時。一頂白色的轎子好似從遠處的樹梢之上飄來,轎子的兩邊是幾個淡紅色的人影陪著,還有一個黑色的蒙面人伴隨在轎子邊,這樣的氣氛顯得神秘而詭異,但又不乏氣派。
“藥人”落下之後,站在了少林寺羅漢大陣的前方,面無一絲的表情,與木偶一般,不過。臉上好似泛起了一股青氣。隨後便又讓出了一個通道。
而那頂白色的轎子和幾個淡紅色人影,以及那黑色的蒙面人,由遠及近飄落了下來,穩穩地落在了“藥人”讓出的通道上。
轎子落下之後,轎子兩邊的丫鬟伸手很是優雅地掀開了轎簾,一位全身穿著雪白絲絹、身材修長的女子從轎子內走了出來,仔細一看。此女子面若嬌豔的桃花,一頭烏黑的雲鬢,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只是在那嬌豔的臉面上,露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煞氣,星目閃亮而靈動。這位就是“帶雨梨花宮”宮主柳楚楚,她今天故意不用白紗蒙面,是聽前來送戰書的丫鬟說,將戰書送到少林寺方丈手中的。
走出轎子的柳楚楚站立之後,向少林寺的山門前掃了一眼,目光緩緩地落在了那一群身穿袈裟的和尚身上,最後將目光定在了正中的一位面相熟悉的和尚面上。雖然內心震驚,但只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道:“惠能長老,傳說你已經圓寂,卻發現你卻安然無恙。幸會幸會!從你們這樣的陣勢看來,我那丫鬟肯定已經將挑戰書呈在你手上了。”
顯然,柳楚楚將惠輪當成了惠能,但出於少林寺的利益,惠輪也就沒有申辯,當即雙手合十,露出一副高僧大德的模樣來:“阿彌陀佛,老衲今日能見‘帶雨梨花宮’宮主,亦是榮幸之至!不過,老衲還是奉勸宮主,趕緊回到後金之地,別到大明來攪擾江湖,自取其辱會有損宮主的形象!不是老衲誇口,從古至今,還沒有誰能破少林寺的一百零八羅漢大陣。”
“凡是都有第一次,雖然沒有人能破你們這羅漢大陣,可我們‘帶雨梨花宮’的‘藥人’陣,對付你們少林寺的一百零八羅漢大陣,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呢?先不說大師對本宮的恩情,現在,我們是各為其主!等對陣之後,我們就知道是什麼結果了。在對陣之前,我已經在挑戰書上言明,請你們還回我們的‘藥人’!”
“阿彌陀佛,老衲不知道宮主在說什麼?你們的‘藥人’怎麼在少林寺?少林乃佛門清淨地,方外之地怎麼會有亂七糟八的東西?”惠輪矢口否認道。
“如果我們將‘藥人’從少林寺裡找到,你少林寺得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說法,到時候,可別怪本宮不講情面!”柳楚楚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地告誡道。
“阿彌陀佛,施主你就儘管施展出手段來吧!”惠輪目光大睜。
“藥笛子!開始。”柳楚楚向身邊的藥笛子點頭道。
藥笛子將手中的綠色笛子撩開黑色面紗,放在唇邊,頓時吹出了一種奇怪的聲音來,好像這聲音不是出自於他那綠笛之中,而是自然來自少林寺的上空中,在少林寺的上空迴盪。
料想少林寺會出大事,聽到鐘聲之時,變了臉的楊丹心便來到了少林寺山門外的不遠處躲了起來,想看看究竟,當看到少林寺居然排出一百零八羅漢大陣之後,已經感到驚訝,繼而看到“藥人”和柳楚楚等一干人的出現,才知道柳楚楚為了那“藥人”瀟湘子而挑戰少林寺了。
此刻一聽這樣的笛子聲音,變了臉的楊丹心頓時再次一驚,且不說這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