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萬多年前蓮月心戰敗失蹤,但在那種情況下,把參與那一戰的敵人擊殺大半,最後迫的對方不得不放棄殺死他的打算而只能把他封印,就像天魔曾經說過的,那真的是雖敗尤榮。
不過被他們這麼一直盯著看,華劍英全身上下好像都不舒服。微微皺眉道:“我說,你們看夠了沒有。”
雷凡和寒冰雪、扶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算以仙人的豁達,像這樣子不停的盯著別人看也是一種很失禮的行為。唯一不在意的就是玉藻,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哂道:“看你是看得起你,換過別人的話,本仙子還不屑一顧呢。”
這回華劍英也不禁目瞪口呆,不過雷凡三人顯然對於玉藻的古怪早就清楚的很,所以三人只是聳了聳肩,對華劍英做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之後,雷凡邀請華劍英到他的靜修之所做客,玉藻、寒冰雪還有扶阿自然也在邀請之列。對於天界的仙人而言,各自的修練之所和所謂的家也差不了多少,偶而邀請賓客之類的事情,一般都會到各人的修行所在。
雷凡的靜修之地,位於一處山腰,一圈籬笆圍成一處佔地頗廣的獨院,內中三、四座草堂,院中住植了不少花草、矮樹之類,不知其中又有幾許靈果、靈藥,緊臨院外一條山間小溪緩緩流過。
這是華劍英第二次見到天界仙人的居所。第一次在凌虛三仙處,給華劍英的感覺有點像幼時還沒真正接觸修真之時,傳說中的高人靜修之地;而這第一次,雷凡的靜修之地,讓他想起了世俗界中所謂的隱士隱居藏身的地方。
草堂之中的擺設也十分的簡單,唯一可算裝飾品的,是懸掛在正對門口的牆壁上的一幅畫像,畫中的人物,正是雷凡。
華劍英一進屋中,就注意到這幅畫,畫中的雷凡斜披一件淡黃色披風,身軀微側,目光炯炯。這幅畫不止是畫的像,更主要的是突出了雷凡的氣勢,給人一種正面相持的感覺。
華劍英默默注視著這幅不知何人畫給雷凡的肖像畫,半晌之後說道:“好畫。”
“哦?華兄也懂的繪畫麼?不妨評鑑、評鑑?”雷凡見他一直盯著那幅自己的畫像看個不停,又聽他脫口稱讚,忍不住開口說道。一邊說,一邊伸手請幾人在一邊的座位上坐下。
寒冰雪、扶阿和玉藻三人不禁相視而笑,他們和雷凡也算是老友了,知道這幅畫是雷凡自己所畫。只是他自己也承認,只怕是再也畫不出這樣水平的佳作了,遺憾之餘,對這幅畫也十分得意。每有人初到見到這幅畫,總是要纏著對方誇讚幾句方才舒服。
實際上放眼整個天界所有的仙人,不要說劍仙之中,就算其他仙人中,除了少數以畫技而入修真之道的仙人外,又有幾個懂得什麼繪畫?加上他的朋友也不是很多,所以來到這裡見到這幅畫的人,不過是看他自得的樣子,隨口稱讚幾句敷衍一下罷了,偏偏雷凡還常常以此自鳴得意。
華劍英坐下搖了搖頭笑道:“實際上,在下並不懂什麼繪畫,單從畫技的角度上,也看不出這幅畫的好壞,只覺得畫的還蠻像雷凡兄的。至於我說它好嘛……則是因為這畫上透出的劍意。”
“劍意?”每個劍仙都是劍道高手,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而在場的五人中,除玉藻外,其他四人全是劍仙,寒冰雪和扶阿不禁滿臉狐疑的仔細注視著那幅畫。
華劍英點頭說道:“是啊。這幅畫雖然每一筆都簡單清潔,或粗或細、或濃或重,作畫之人每下一筆,都有如出了一劍。而每一劍,都沉如奔雷,勢如烈火。雖然在下並不太懂畫,但這樣的一幅畫,又怎麼可能不好了?”他不知道,雷凡在天界的名號就是雷火劍仙,其獨門絕學的名字也是“雷火真劍”,他這番點評,正說中了雷凡劍法中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兩個特點。
寒冰雪和扶阿一時間怔住,他們自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副畫,但還是第一次注意到這些東西,聽華劍英一說,這才發覺果然如華劍英所說的一般。實際上二人的修為並不比華劍英弱上多少,他們之所以會看不出這些,只是因為他們兩個和雷凡比較熟悉的原故。
雷凡還沒說話,玉藻已經忍不住鼓掌大笑:“好、好、好!簡單明瞭,劍英兄所言,確是精闢。不像某些人,明明什麼也不懂,卻在那裡不懂裝懂,只知人云亦云的說什麼‘好呀’、‘不錯呀’之類沒營養之極的東西。”
說著,還以一種極為不屑的眼神瞥了寒冰雪和扶阿一眼。氣得二人一個臉色發白,一個青筋綻起。當初玉藻雖然也沒看出這幅畫中的玄機,不過一則她不是劍仙,看不出其中劍意也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