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霸,這個月的身體怎樣?有不舒服的地方嗎?”一位年齡二十四五歲,身材豐盈,前凸後翹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語氣柔和的對一個眼鏡少年說。
“呵呵,這段時間身體都還好;沒有發病狀況發生,這次也麻煩你了,雲姐。”王學霸邊扣好身上衣釦邊對女醫生說。
雲姐緩緩走到王學霸身邊,玉手輕輕摩挲少年略顯稚氣的臉龐,目光變得更加溫柔,輕聲道:“你受苦了,別人這個年紀都是無憂無慮,但是你卻被這個病困擾了五年,雲姐一直看著你咬牙走過來,眨眼你今年就要到十八歲了。”
王學霸表情一直很平靜,似乎已經習慣了冰冷儀器的檢查,自從五年前的那次遭遇起,他出入這所醫院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之事。
語氣帶著暗藏一絲惆悵自語道:“就剩下最後一年了麼,終於要死了麼。”
轉過頭,看向這位一直貼心照顧他五年之久的大姐姐,面上露出陽光的開朗笑容:“沒事的,雲姐。雖然那老頭說我活不過十八歲,但是也不是毫無生機,起碼他也給了我個希望。”
董雲一聽,面露哀傷,因為王學霸口中可能活不過十八歲的事,似乎不想他看見自己的不開心,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趕快回家去吧,天快黑了,明天星期一你還要回學校上課呢。還有半個月就高考了,你應該養jīng蓄銳才對。”說完輕輕的在王學霸臉上親了一口。
“這是給你高考的前的鼓勵哦,咯咯。”雲姐嫵媚一笑,開始調戲起來。
這突然而來的香豔襲擊,讓王學霸神情一愕,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狼狽逃出醫院診室。
看著少年慌忙落跑,渾身散發著熟透女人味的董雲表情帶著點促狹:
“都說患有天才病阿斯伯格綜合症的人xìng格冷漠,但這些年來他似乎變得不再冷冰冰了,那場遭遇折磨了他,卻也讓他感受到身邊人的溫暖,不過還是個小屁孩一個,這樣就落荒而逃。”
轉瞬神情一黯:“王大哥大嫂,你們把兒子囑託給我,我卻無法救治他,我愧對你們當年的救命之恩。”兩行清淚滑下美麗的容顏,一滴晶瑩的淚珠滴落在冰冷的機器上,碎落成花。
逃出醫院外面的王學霸神情重新變回淡然,心裡舒了一口氣,五年來的治療,雖然沒能根治他的病痛,但是卻讓兩人的關係親如姐弟,暖入人心,他早已開始嘗試在大限來臨之前,去儘量體驗別人生活,xìng格也變得逐漸開朗陽光,也抓緊生命最後的餘光,讀多點書,因為書本就是他的jīng神食糧。
王學霸站在馬路邊,靜靜的看著穿梭的人群川流不息。現在的社會,每個人要麼忙著活,要麼忙著死。但是起碼他們依舊能活得好好的,未來的路也遠著,而自己的小命卻捏在別人手裡。
只因那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
“臭小鬼,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只要你跪下來跟我說‘華夏就是一堆狗屎,華夏人就是一群狗屎不如的玩意’,我就讓你跟著我,學我一身通天徹地的本領。”表情邪魅的燕尾服老頭帶著無盡誘惑小王學霸。
然而當年小小年紀的王學霸卻是啐了他一口唾沫,咬著牙忍著他的折磨,一臉倔強的看著他,不說話。
“呸!你們華夏人就愛講什麼狗屎骨氣,你們所謂民族氣節是連狗屎都不如的東西。現在連個小鬼都那麼嘴硬,說!快說!說不說!你說不說!”
邪魅老頭似乎受到什麼刺激,面sè猙獰用盡手段的折磨面前的人,完全不顧只是個華夏的普通小孩子。而小孩卻是一聲不吭,淋漓的鮮血開始從他身上不同地方湧出來,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悶哼。
頭部傳來赤痛感,一行鮮豔的紅sè血液淹沒了他的視線,他閉著眼睛,嘴角咬出鮮血。
他是絕對不會說的,他爺爺說過:“小子,華夏人可以低頭,但腰骨卻不會向敵人彎下,男兒的膝蓋更重如千金。中華男兒只有跪天跪地跪父母,沒有卑躬屈膝給敵梟下跪的孫子。”
所以他絕不會自願跪拜,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因為他爺爺是華夏人,他父親是華夏人,他自己也是華夏人!
“不說是吧,嘖嘖嘖!好有趣的小鬼!老爺子我在你們一百年前被侵略時也這樣玩死過不知多少華夏人,可好玩了,一個個像只臭蟲那樣隨便我捏死。聽到他們的慘叫聲,我就開心興奮,我就不信你個小鬼能長期忍受這毒素的折磨,嘿嘿嘿~”
……
腦海深處的那片噩夢記憶又再次湧出,令他臉sè一陣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