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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呵呵,這東西沒那麼容易對付的,上次那個彭縣的先生過來,我看他也不是屁(也不差),本來是很有信心可以解決的,不過最後還是失敗了,事情完了之後,他還在這個學堂邊上轉了好幾天,估計是有點不太服氣。”老人說著,正要轉身離開,卻被喻廣財給李偉使了個眼色,將他拉住了。

李偉問道:“老先生,這土裡的聲音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會有?”

老人眯著眼睛想了想,說:“也不是每晚,如果遇到下雨天聲音就不會有,夏天的晚上月亮要是夠亮的話,基本上一晚上響兩次。我眼睛不好,對這種東西特別敏感。剛開始過來住的時候,我聽到這個聲音都很害怕,後來慢慢也就習慣,那聲音就在地下響,也影響不到我,所以也就沒有去管它。”

“那為啥子不把這土給刨開,看看那口井裡到底有啥子也?”曾銀貴問出了大家的疑惑。

“呵呵,說實話,當時給這個學堂施工的時候,我也是工人中的一個,因為小時候的事情,我對那口井很好奇,但是也不敢一個人去看,於是在修到這邊的時候,我主動給別人換了班,專門來填這口井。當時人多,膽子也足了,我們專門下了那口井去看的,當時捆著繩子一下去,就感覺整個人都好像落進了涼水裡,冷得直髮抖,但是我們都看得很仔細,那就是一口普通的水井,除了差不多十來厘米的水之外,啥子都沒得。”老人回憶得非常的仔細。

喻廣財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不再說話。

幾人從學堂出來之前,給老人叮囑了一番。喻廣財說:“這鐵釺是經過茅山山藥的藥水浸泡過的,我把它插在裡面,如果過上一段時間,把它拔起來,發現上面有黃色的水漬的話,就證明這深井裡面如老先生所說,沒有屍骨,但是有冤魂作怪。如果拔出來上面有紅色的水漬,那就證明裡面既有屍骨,又有冤魂。這個晚上就勞煩老先生了,你幫忙留意一下,我們明天過來取。”

老人連聲答應下來,將幾人送出了那塊土壩子,就站在操場的邊上,目送幾人離開。爺爺走到那學堂大門口的時候,回頭看見他站在那稀薄的月光底下,顯得特別的不真實。

走在回李府的路上,幾人都保持著沉默。拐過第二條巷子的時候,曾銀貴先開了口,他說:“有點不對勁啊。”

“哦?哪裡不對勁?”羅琪問道。

曾銀貴笑了兩聲,說:“首先呢,剛才在李府的時候,張七那小子給我們講的關於他的那位姑婆的事情,你們還記得吧?但是在這位老人的屋子裡,他雖然只是很不經意地說了一句,誇李淳是個好人,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心裡還有很多話沒有講出來,他對李淳是滿懷感激的。如果是這樣,前後兩人所說的話就明顯衝突了。”

“這個有可能只是一個巧合,每一個人對身邊的人都不是一樣的,要麼好要麼壞,再說了,張七聽說的關於他姑婆的事情,是從他的老漢口中聽來的,你想想,這種事情一個傳一個,難免到了最後會變味。”羅琪說。

對於羅琪的反駁,曾銀貴一臉的胸有成竹,他依舊保持著笑容,說:“如果這個疑點可以解釋為巧合,那還有另外一個疑點,是剛才那個老頭自己暴露出來的。”

喻廣財聽後,轉過頭來,看著他問:“你也看出來了?”

曾銀貴說:“嗯,剛才那老頭的話裡有明顯的矛盾,還記得他之前給我們講的,他小時候在宅子跟幾個人一起烤魚的事情吧?當時,幾人翻進宅子之後,放下了所有的東西,去對面的茅屋取柴火,是這個老頭跟他另一個兄弟一起去的。”

“這個有啥子矛盾的?”羅琪追問。

“你想想,剛才他說的是,當時是在大半夜是吧?還說當時天氣怎樣?”曾銀貴反問。

羅琪想了想,答:“嗯,他說當時的天氣是飄著毛毛雨。”

“對了,可是剛才我們在問他關於那個土壩子下面的聲音的時候,他又說,一般下雨天是沒有聲音的,也就意味著下雨的時候,那口井並沒有發出怪聲,井下的冤魂也不會出來作怪,這不是與他所講的在他小時候遇到的怪事正好相反嗎?”曾銀貴說著,一臉的自豪。

爺爺聽到這裡,也發現了其中的蹊蹺,誇讚道:“哇,想不到你居然恁個細心,你能當包青天了!”

喻廣財也笑了起來,說:“看來以後遇到這種麻煩事情的時候,一定要帶上銀貴,會幫我們留意更多的線索呢。”

“不過師傅,你不也發現了嗎?那根鐵釺是你故意留在那裡的嘛!”李偉說道。

喻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