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部分

在了圓桌上。

爺爺手快,將那封信搶了過來。爺爺早年的時候上過私塾,雖然書本上的文字認不全,可還能勉強讀下來。

“師傅,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可能已經是半月之後了,那天我們三人和你們分別,本來是要跟著羅琪去她親七(戚,錯別字)家,卻路遇暴雨……”爺爺唸了兩句,回過神來,“這是林子寫的?”

曾銀貴問:“你就這麼肯定不是張七寫的?”

“張七,他連自己的全名都不會寫,就只會兩個字——張和七。”

兩人笑了笑,李偉催促說:“快看看,寫了什麼?”

爺爺收回目光,繼續念那封信上的字:“卻路遇暴雨,大半夜的被困在了山中。我們在山裡迷了路,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破房子避雨。我們走進那間破房子的時候,在裡面遇到了兩個人,一個像讀書人,還戴著眼鏡,看上去非常瘦弱。另外一個跟他相比就要強壯許多,多半是一個警察,這從他身上穿的衣服和腰間別著的槍就可以看出來。見了我們走進那間破屋子,這個警察馬上就從地上站起身來,飛快地拔出了腰間的配槍,穩穩地對著我們。當時我就勸羅琪和張七不要進去了,我們另外找地方避雨,可當我們出去又轉了好幾圈之後,才發現這座山很深。我很納悶,這他媽是怎麼走的,居然從一個大城市的邊緣走到了深山裡面。當然再多抱怨也是沒有用的,我最終還是聽了張七的意見,跟著兩人進了那間破屋子。羅琪跟那警察解釋了半天,我們才在那破屋子的另一邊借了一塊能夠避雨的地兒,坐了下來。那天晚上的雨越下越大,看樣子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我們從包裡拿出了一些事先準備好的乾糧,草草吃了起來。對面的兩人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我們開始吃乾糧了,他們才終於忍不住開了口。那個戴眼鏡的說:‘查爾斯他們怎麼還沒回來,外面下了這麼大的雨。’那個警察聽到這話有些不悅,說:‘這狗日的洋人,老子還以為送他們出城是什麼輕鬆的事兒,誰他孃的知道這洋人就愛看稀奇,現在好了,看個稀奇看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還能回得去嗎?’那個戴眼鏡的嘆了口氣,安慰他:‘行了行了,不就是在山裡過一夜嘛,你一個大老爺們不會那麼嬌氣吧?’‘嬌氣?你他孃的我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知道跟那洋人說什麼鳥語,我可告訴你,最好別在他面前說老子的壞話,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那警察咬著牙,樣子非常兇狠。他倆的話倒是把張七給逗樂了,他在一旁嘻嘻地笑,說:‘不是吧,這地方也能碰到洋人啊,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洋人長什麼樣,聽說他們身上的毛跟我們家的大黃差不多。’說著,張七就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引來了對面那個兇狠的警察,他走過來問:‘你們家的大黃,是條狗吧?’張七看著他,點了點頭。沒想到那個警察竟然大笑起來,張七的話像是說到了他的心裡去。警察說:‘你小子想法還有點兒特別,我怎麼就沒發現呢?哈哈!’”

“你們看看,這個張七走到哪兒都跟人說得上話。”曾銀貴笑著說。

“呵呵,在這方面,你比他差不了多少。”李偉調侃了他一句。

曾銀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然後扭頭催著爺爺:“後來呢?”

爺爺繼續念信上的字:“警察這麼一說,把我們三人都給逗笑了,張七就跟他說開來。原來,這兩人都是陪著一個叫做查爾斯的洋人出城去接他妻子的,結果在接到妻子之後,他的妻子非常興奮,非要查爾斯陪著她四處逛逛,本來是到山上來看風景,看著看著就進了山,在這山上發現了那破屋。這兩人是沒有心情陪著這夫婦倆四處閒逛的,就約定在這破屋裡等他們。與這兩夫婦分別不久,就下起了大雨,直到我們進來,他們都還沒有回來。聽完了他們進山的經過,張七也開始跟兩人說起來,把我們的遭遇講得十分悲慘,硬是把那兩人逗得笑個沒完。從兩人的談話間,不難作出判斷,他們中一個是警局的警察,負責保護查爾斯,一個是查爾斯的翻譯,每天都跟著他,警察一直稱他為洋人的狗。就在兩人爭論不休的時候,一個洋人撞進門來,見了我們三個先是一愣,然後非常著急地對著翻譯和警察說了一陣鳥語。那警察聽得是一頭霧水,翻譯倒是連連點頭。不過從他著急的樣子來看,應該是出了什麼事。等他說完,警察先低聲問:‘這洋狗說的什麼?’翻譯也皺起了眉頭,說:‘查爾斯說,剛才他陪著他妻子去山上看風景,結果碰到了大雨,兩人慌不擇路地一陣亂跑,結果莫名其妙地跑進了一座墳地,當他反應過來跑錯了路,想拉著他的妻子跑出來,結果他的妻子死活都不肯走,非說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