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我們盡歡而散,武松和我一起送金蓮到獅子樓,我們目送金蓮進去後,武松說:“他媽的,聽說那個冷如雪漂亮得不行。是麼?”
我說:“是的,她常我家來買綢緞的。”
武松眼睛發著光說:“哪天她再來,你喊我來看看。他媽的,什麼時候有錢就點她陪我坐一下臺就好了。”
我冷笑說:“你剛才不是答應金蓮不去這種地方的麼?”
“哈哈,那只是說說而已,咱們男人嘛。”在獅子樓輝煌的燈光下,武松果然看起來很有男人味,他的嘴角已經悄然長了鬍子。武松打著飽嗝唱著小曲施施然地走了,在這一點上,我不得佩服武松,他似乎每天都是那麼的快樂,而我則總是陷入莫名其妙的悲傷中。
我回家時發現父親正臉色鐵青地坐在櫃檯邊發呆,我喊他,他有些呆滯地抬頭看我一眼。我問什麼事呢。父親嘆一口,狠狠拔一口煙說:“咱們的店開不成了,因為獅子樓要擴大,他讓咱們搬家。”
我一愣,說這店鋪與房子是咱們家的,我們搬不搬他們管得著嗎?父親說不僅我們要搬,左邊的裁縫王婆也得搬啊,縣衙的人都來說了,你說怎麼辦?
爹是一個遇事不是很有主見的人,這也是他為什麼做這麼多年生意老是發展不起來的原因。我說那麼說了賠償的事了嗎。爹又嘆氣說哪能有幾個銀子?說是用幾畝田來換。
眾所周知,圈地運動是經濟每發展到一定情況下就有的現象,我在學校讀到政治經濟學對此有詳細的說明,但是一旦發生到自家頭上還是會傻的。我說我們要聯合拆遷戶到縣衙去評理才是。父親說也只能這樣試試了。
但是第二天衙門來人還是在我家牆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不久,王婆頂不住壓力開始搬了,其它幾家也開始了,聯盟最終土崩瓦解,只是我家的房產最多,論損失也是最大的。父親天天左手拿一把刀,右手拿一本《大宋律條》坐在家門口。聲稱朝廷保護百姓的私有房產。但我早就知道我們的抗爭只是螳臂當車,也只是在一些小節上討價還價罷了,官府歷來是為富人服務的,何況這獅子樓還是官方的人開的?
我為此悲憤不已,這個世道歷來是弱肉強食,要想不被人欺負,那麼只有自己更有勢力去欺負別人才行,這也樹立了我要成一個人上人的信念。後來我被人們尊為“西門大官人”時,才明白能欺負人方是快樂之本,也就是說當別人的房子成為自己的房子時、別人的銀子成為自己的銀子,包括別人的女人成為自己的女人時才是最快樂的時候。關於這一理論我將在下文再加以深層次的分析。
我們最終只有搬家的過程是這樣的,那天我參加完縣考回來,發現家門口圍著許多人,父親被縣捕頭劉大及其弟弟###帶人打得頭破血流,###早就退學,進入捕快班成為一個編外捕快,也是駐獅子樓的管片捕快。###說:“我是看西門慶是我同學,我才手下留情的,你要知道,你居然勾引我們獅子樓的當家小姐,難怪你不想搬的,是不是想沾邊嗅點腥味啊?”圍觀的人們哈哈大笑起來。
據我後來瞭解情況是這樣的:中午時,也就是獅子樓還沒有什麼客人的時候,冷如雪又到了通達綢緞鋪,她與父親在後廂房被###的人發現,###趁機將他們拖出了廂房。我在人群中看到冷如雪衣衫不整一臉悲切地被人扶上樓。正是因為她的驚人美豔才使得大都數人對父親義憤填膺,包括我也是如此。或許你可以用錢買到冷如雪的身體,但是誰不更想贏得她的芳心呢?但冷如雪竟然與看起來不怎麼樣的西門達偷情幽會?誰不為此憤懣呢?
關於爹與冷如雪的事情此後在民間傳有多個版本,一說是他們互相愛戀,常偷偷幽會,二說是冷如雪私自在外按客不交分成,嚴重違犯獅子樓員工規範。對此我也從來不問爹,我與人們一樣,對冷如雪與父親相好感到不解與傷心,因為冷如雪是我的初戀,只是我不能對任何人提起:我初戀上一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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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武松根本就不去參加什麼縣試,因為他自知不可能考得上。而我則中了榜眼,傳說我本中了第一名,但是因為獅子樓拆遷一事,讓我降了二級,但不管怎麼說我有了功名。這一點很重要,就如同今天的人起碼要有一張大學文憑和英語四級證書,這是一個沒有背景但要卻想有所作為的青年得以飛黃騰達的平臺。
再說武松,武松失學就等於失業,他只好每天在武大的燒餅店中混,武大很生氣,因為武松基本不做什麼事,但是也有一個好處,就是來買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