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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看來,她真是一片純真,了無牽掛。

剎那之間,屋子中靜了下來,只有鷹翅展動發出來的聲響。

過了足有兩、三分鐘之久,白素才道∶「你對我們說了那麼多,目的是甚麼?」

這個問題,也正是我想問黃蟬的,以她的身分來說,自她出現後的一切言行,都有嚴重違反紀律之處,尤其是她表示了身在組織之中,竟然內蘊著如此悲苦的情緒,這就大逆不道之至了。

這種情形,如果經由我們傳了出去,那麼,對她來說,大是不利——她的地位雖然高,但上面還有更高的。而且,位高勢危,在那種只求謀權奪利,可以不擇一切手段,多年生死與共的戰友,一轉眼就可以展開血肉橫飛的殘殺,黃蟬無疑是把可以置她於死的武器,交到了我們的手中!

她這樣做,為了甚麼?

黃蟬深深吸了一口氣,向秋英一指∶「為了她!也為了我。」

我和白素一起揚眉,表示不解。

黃蟬道∶「保險庫中,失去了喇嘛教的三件法物,盜寶者的行動,全被攝錄了下來,來人行動如此順利,顯然是早知一切秘密。」

我轉過身去,望著秋英∶「於是,有許多人懷疑是她出賣了秘密。」

黃蟬道∶「是,連衛先生你,也未能例外!」

黃蟬詞鋒銳利,我冷笑了一聲∶「在知道了她的情形之後,所有對她的懷疑,自然撤銷——」

白素真是好伴侶,她立即接了上去∶「但總是要有一個人被懷疑的,不是秋英,被懷疑的物件,自然就是我們的黃姑娘了!」

黃蟬長嘆了一聲,低下頭去,從她苗條的身形上,也可以感到她內心的困擾。

紅綾大為不平∶「不是你做的事,你告訴別人,說不是你做的,那不就行了?」

黃蟬再是一聲長嘆,仍然垂著頭,我向紅綾道∶「事情要是那麼簡單就好了,羅織罪名,本來就是統治階層的拿手好戲,傳到了他們手中,更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一旦懷疑你有罪,那連你自己做夢也想不到的『罪行』,早已羅列好了,等你來打手印自認有罪了!」

紅綾對於這種可怕的情形,顯然仍不能理解,所以眨著眼睛。

我道∶「這是人類行為之中,最醜惡的一環,你不必深究了,你且陪秋英去玩,我們和黃姑娘,有事商量。」

紅綾很高興,一手牽了秋英的手,帶著那支鷹,一起走了出去。

我和白素,都有心幫助黃蟬,所以開門見山,我就道∶「以你如今的處境,帶著秋英來找我們,只有更加不利,不會有好事。」

黃蟬搖頭∶「這是我唯一可走的一步!」

我和白素都有點不明白,黃蟬道∶「一定有人出賣了秘密,不是秋英,就是我,不會是秋英,嫌疑就落在我的身上,情形雖惡劣,但由於我出身特殊,所以還有辯白的機會。」

我道∶「那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太多人,根本連這個機會也沒有,你們名義上的國家之首,就是頂著叛徒的罪名屈死的。」

我說的這件事,雖然駭人聽聞之至,但卻是舉世皆知的事實!

黃蟬三嘆∶「失了喇嘛教的轉世三法物,本來就無風也要三尺浪的最高層,自然有了興風作浪的因由——」

我見她提到了這一方面的事,立時高舉雙手來∶「好極,這叫『鬼打鬼』,不論誰勝誰負,死的全是鬼,這種行動,越多越好,最好是再來一次全國大亂,造反有理,大幹一場。」

黃蟬望著我,等我說完,才幽幽地道∶「上面的鬥爭,我也沒有資格參加,但是最高領導為了不受攻擊,必須把這件事,處理得十分漂亮。」

我冷笑∶「這個最高領導早已壽登古稀之上,又不是其無後乎,下令坦克車去鎮壓學生的事也幹過了,還那麼貪戀權力幹嘛?」

白素低聲道∶「且別搶白,聽她說下去。」

我冷笑一聲∶「大可宣佈廢除現有的活佛制度,由他老人家自任活佛,有不從的,一律用坦克車去壓,也就一了百了,乾脆得很。」

黃蟬的俏臉一陣紅,一陣白,白素感嘆∶「人做了壞事,儘管有人歌功頌德,儘管有人貪利忘本,但是天下悠悠之口,歷史春秋之軍,總無法抹盡抹煞的。」

黃蟬幾乎是在哀求∶「我請兩位相助,若不能,當我沒來過好了!」

我立刻一擺手∶「請便!」

她顯然料不到我的心腸如此硬,所以怔了一怔,一時之間,難以下臺。

白素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