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救你國於危難之中,因此為報答前恩,故不得不來也。昔日,先朝大金大定帝時,有朝鮮官趙惟忠,願獻四十餘城叛附,然大定帝卻說:“我征伐大宋徽、欽二帝時,你朝鮮王既不助宋。也不助金,做一箇中立國,恕我不能接納。
從以上可以看出,我兩國素來無仇無怨,今我於陣中擒你官員十人,留而不還,實乃想聽聽你的意見(朝鮮國王),自此往後,這十人以及我兩國關係盡在你的一舉一動中。況且天地之大,國與國也各不一樣,豈有讓大國獨存,令小國盡滅亡也?我也一直以為明朝大國,必然會奉行天道,但如今卻違背天理,欺辱外國,橫加掠奪,這些個作為難道你朝鮮王不知?
今聞大明使喚我等,就像子、侄(兒子,侄兒)般主宰我兩國,真是欺人太甚,今王之意,不知是否願以我兩國前無仇隙,同敵大明兵也?還是有先前恩情所在,既已相助大明,不忍背之?是敵是友請您細細斟酌吧;
四月初三升殿,努爾哈赤對諸王大臣說道:“戰馬強壯與瘦弱,關鍵在於吃何物。如今正是冬去春來,萬物復甦之際,當可乘春草茂盛之時,用以喂之。昨晚想了一宿,我欲在界凡處築城居住,屯兵防衛,讓農夫們耕田於境內。退朝後努爾哈赤又親率諸王大臣西往卜基,在那裡修築城牆,擇曠野之地牧養牛馬,後又選一千騎兵於初九日潛入鐵嶺境地,掠得人畜一千乃還。
五月二十八日,朝鮮國君遣官一員,隨從三十人,與先前使者一併前來,修書一份與努爾哈赤。努爾哈赤聞得有了迴音,遂立即在南宮召見朝鮮使者:平安道觀察使樸化(外交官)。樸化行過禮儀,遂將書交到厄兒得溺手中,厄兒得溺張開黃絹默默唸道:“你我兩國土地相連,大明為君,你我為臣,經二百餘載,一直以來,毫無怨言。今貴國與大明成為仇隙,為此興兵征戰,黎民塗炭,如此不顧鄰國意見,若真要搞得大家都來參戰,我想對貴國並無好事可言。大明與我國情同父子,父之言、豈敢拒?其實我也不願此次遣兵援助,但大明先前助我抗倭,如此大義,你說我能拒之不理嗎?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過往,今也不必多言。你與大明之間的仇怨,我已從張應京等四人來言中知曉,誰是誰非,我不想多說。然鄰國之間該自己有自己的交道,你來書中寫道:“我若有心與大明皇帝結怨,蒼穹可鑑,只這兩句,方可看出你是誠心而言,我想你也必可常蒙天佑,福壽無疆,若往後真能合行大道,我想大明皇帝聞知後必然大喜,善言也於不久便會而下也。如今,我兩國各守疆土,修復前好,乃是眾望所歸也;厄兒得溺念畢,一旁的努爾哈赤微微一笑說道:“幸苦各位了,你等先下去休息吧。
六月初八日,努爾哈赤遣大將木哈量前往東海胡兒胯部,迎接降民千戶、壯丁二千而回。努爾哈赤親迎於城外,隨後大宴,置辦了二百桌酒席,宰牛羊各二十隻。接著又賜於來降酋長婦女、男子各十人,馬十匹,牛十隻,衣物五件。次於酋長的頭領賜婦女,男子各五人,牛馬各五匹,衣物三件,房屋,耕田等皆一一給之。
六月初十日,努爾哈赤起兵四萬直取開原。時值天降大雨,河水漲潮氾濫,大軍行進三日,一路泥濘不堪,於是努爾哈赤便對諸王大臣說道:“天公不作美,我等是回兵呢?還是繼續前進啊?若路途稀滑,河水難渡,我等有何法可行之?諸王大臣有人反對,有人支援,隨後大家經過一次軍事會議決定,大軍屯留幾日,待潮落水乾之後再行進不遲。
這幾日,努爾哈赤心想,若此時有叛逃者趁機將行動告於大明,該如何是好?為了智取開原,免得打草驚蛇,他一邊故意遣兵一百去往遼陽地界,在那裡殺三十餘人,生擒二十來人而回。一邊令人去看開原路河水是否回落,隨後,努爾哈赤走至大帳內,靜靜躺在榻上閉目養神。
過了幾時,看路之人飛速回報道:“開原地並未下雨,道路一點兒也不溼。努爾哈赤聞言立即一大跳,遂令大軍集合出發。
開原守軍:總兵馬林、副將於化龍、監軍道事推官(參謀)鄭之範、參將高貞、遊擊於守志、備禦何懋官等見滿洲兵奮然而至。遂於城上布兵防守,城外四處大門也有重兵把守。努爾哈赤見狀後令大軍備好戰車、雲梯。先令戰車衝向東門,後令雲梯豎起攻城。誰料就在戰車攻東門之際,那大明兵士均無心戀戰,隨後皆棄門而奔,攻城者雲梯竟未來得及豎立,便有滿洲兵已衝入城內。
此時開原城上四面兵皆潰散而亂,城外三門士兵見城邑已破。遂衝突一番,想奪路而逃,結果被滿洲攻門之兵掩殺於壕溝內。這一戰,總兵馬林、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