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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喜,聞惡人辱罵之語而又色不變,出口無惡言,也不曾道聽途說,妄自評論,從不無故加害於某人,這般女人世間焉得能有幾人呼?始終從未犯過絲毫錯誤,想到這裡努爾哈赤差點就要哭出聲來。接著宰牛馬各一百致祭,設靈堂於院內,隨後他還戒食一月,日夜思慕、痛泣不已,停放三年之久才葬於念木山,努爾哈赤終愛不能捨,為此便將生前服侍中宮皇后的四婢女殉葬。

萬曆三十二年(1604)正月,努爾哈赤這幾天總是想到死去的中宮皇后,又想到臨死之前連一個小小的願望都未曾實現,越想氣越大。於是他便喊過諸王大臣告知說:“中宮皇后見母之仇,我誓死不能忘,我欲率兵攻打夜黑,您等下去準備,明日一早,大軍開拔。

正月初八,天氣異常寒冷,一大早努爾哈赤便集合隊伍出發。一身戎裝,騎上大馬,努爾哈赤便躊躇滿志,直往夜黑屬地奔去,十一日,隊伍行至夜黑所屬之城:張、阿氣郎,努爾哈赤率先衝了上去,經過兩天戰鬥,最終攻克二城,得二城七寨,人畜兩千餘,這才班師回國。萬曆三十三年(1605)三月,努爾哈赤動用幾百人在城外修復城牆,又宰牛羊五次以犒勞伕役。

這些年,滿洲與大明貿易來往頻繁,有長白山特產人參在幾處市口屢見不鮮,滿洲人為了保持新鮮,經常以水溼潤,怎奈大明人嫌溼推延不要,滿洲商人怕人參難以耐久放不住,心急之下便以廉價出售,努爾哈赤得知此訊息後,想到一個辦法,用開水煮熟曬乾再買,可諸王大臣似乎不同意他的觀點,努爾哈赤不管,力排眾言,隨後命人煮曬,再一點一點發賣,效果非常明顯,不光銷量遞增,價格也比原先高出好幾倍。

過了幾月,有蒙古胯兒胯部把嶽衛打兒漢貝勒之子,恩格得力臺吉率領一干人,進馬二十匹拜見努爾哈赤。努爾哈赤煞是高興地說道:“你等越敵國屬地而來,足見心誠,既然如此,我也送你一些禮物吧,隨後便吩咐下去,厚賞之。萬曆三十四年(1606)十二月,又有恩格得力帶領蒙古胯兒胯部五衛之使,帶駱駝,馬匹來拜見努爾哈赤,並且奉努爾哈赤為昆都侖汗(尊敬之意),至此蒙古各部與滿洲相互來往不絕。

萬曆三十五年(1607),有東海斡兒哈部蜚敖城主策穆德黑來拜見努爾哈赤說:“我地與汗路途相距甚遠,這才不得已歸順兀喇國主布佔太貝勒。說句心裡話,布佔太經常虐待我輩,我早就想來歸順您了,只是自己沒這個能耐,這次前來就是希望您能派兵接往,以便來歸。努爾哈赤聽後點頭答應,令人將弟弟黍兒哈奇與長子烘把土魯貝勒(出燕),二子帶善,大將軍非英凍、虎兒憨等喊至,然後說道:“今日我給你等三千人馬,前往蜚敖城幫助搬接,你等不得有任何閃失,知道了嗎?眾人一聲齊呼:“諾”,然後便分頭開始行動。

黍兒哈奇等率兵走至半路,時值深夜,忽見有道白光在旗幟上一閃耀,眾王大臣看到後都驚魂不定,一臉詫異,慢慢走過去用手摸一下,卻並未見有何異常,但剛把旗幟樹立起來,就有立刻閃耀。黍兒哈奇定定神說道:“我自幼隨大哥征戰,無處不到,可也從未見過此等怪事,說到這裡倒吸一口涼氣,接著繼續說道:“今日之怪事,我看必是不祥之兆也,我們還是早點回吧?出燕、帶善二人聽後卻不以為然說道:“是吉是兇,我們都看到了,假如因為此事而回兵,我父親以後還能用我們嗎?我說叔父啊,你好好想想吧?黍兒哈奇聽後恍然大悟,這就隨著二人又上了路。

大兵到得蜚敖城,有四周屯寨約五百戶前來歸順,三王先令非英凍、虎兒憨領兵三百護送。誰知沒走幾步路,就有兀喇國布佔太發兵一萬截於半路,虎兒憨一看兀喇國發兵萬餘,來勢兇猛,他先將五百戶及眷屬快速帶上山嶺,然後在那裡安營紮寨,令一百士兵看守。接著便派人飛馬馳報與三王,又整合剩餘二百士兵,在山嶺上一字排開,佔山列營,與敵兵上下相持,此時天色晦暗,那兀喇國布佔太在黑暗中看到山上士兵一字排開,想來兵力不少,這便未敢貿然進攻。

熬過一夜,天色明亮,布佔太便令士兵向山上進攻,這時有大將楊古裡率兵前來會戰,他一馬當先,率眾奮力與兀喇士兵交鋒,殺兀喇士兵七人,滿洲兵只傷及一人,兀喇士兵於是大愕,不敢前進,一步步往後退去,最後只好在另一山頭安營,於是兩軍便對望相持。

直到這天中午,黍兒哈奇、出燕、帶善三人率兵齊至,這才打破了僵局。出燕、帶善二人看一看局勢然後策馬憤怒喝道:“我父素來善於討伐征戰,今雖未親自前來,但他卻令我兄弟二人替他率兵至此,你等難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