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一直弄錯了,女生寢室慘案不是孟瑜蔻做的,而是那個緬甸女人做的?可是她為什麼殺了那七個女生,偏偏留下孟瑜蔻?
“那個緬甸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小林雙手一攤:“我哪裡知道?不過,聽說半個月前,孟簫照的老婆——就是李夫人和孟瑜蔻一起去了趟緬甸,就是去捉姦的。”
“結果呢?”瞿思齊曖昧地笑。
“孟簫照回來了,臉上全是抓痕。”說完,兩人一起猥瑣地笑起來,笑完了,小林說:“我去查查,看最近有沒有緬甸女人來本市。”
“多謝。”瞿思齊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案子破了,我請你吃海鮮。”
小林忽然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思齊,你最近都沒睡好吧?”
“怎麼?”
“你眼睛裡怎麼都是血絲?臉色還這麼難看。”
“沒有啊,我睡得很好。”瞿思齊臉色驀然一窒,捂著自己的肚子,“痛,我的肚子好痛。”
小林嚇了一跳:“你沒事吧?是不是吃壞肚子了?還是闌尾炎?走,我送你去醫院。”他開著警車一路呼嘯著將痛得死去活來的瞿思齊送到了醫院,急診科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卻沒查出任何異常。
“可能是神經官能症。”醫生說,“病人的身體沒有問題,腹痛可能是心理障礙引起的,我先給他打一針百合清腦靜神劑,你們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話還沒說完,躺在病床上的瞿思齊忽然大叫起來:“我的肚子!醫生,我的肚子鼓起來了!”
二人連忙跑進去,瞿思齊的肚子果然隆起,像懷了四五個月的孕婦似的。疼痛愈加劇烈,他抱著自己的肚子在床上打滾兒,用腦袋去撞牆,醫生連忙喊來幾個人將他拉住,吩咐護士給他打止痛針。
“醫生,”小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臉色蒼白地問,“你真的覺得是神經官能症嗎?”
“這……”醫生也犯了難,“難道是檢查出了問題?我會安排再給他做詳細的檢查。”
小林苦笑,這恐怕不是現代醫學能夠檢查出來的,還是趕快聯絡龍老師吧。
“思齊怎麼樣了?”秦哲銘帶著白小舟、葉不二兩人急匆匆進來,正好看到被綁在床上的瞿思齊,白小舟大驚,想要衝上去,被葉不二攔住。
“為什麼會這樣?”秦哲銘抓住小林的胳膊,“他中了毒?”
葉不二走過去,掰開瞿思齊的眼皮,臉色驟變:“眼睛佈滿血絲,有一道黑線,是中了降頭。”
在場的醫生護士聽說過降頭,卻從來沒見過,一時間都變了臉色。秦哲銘轉身對主治醫生道:“醫生,我們是警察,這件事是機密,請務必保密。”
雖然醫生們並不相信什麼降頭,但看到瞿思齊的怪病,卻也不便說什麼,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
“思齊中的是牛皮降。”葉不二說,“降頭師用降術咒語把整張牛皮縮小煉成微塵狀,用時將它放於被落降者的食物或飲料中,使對方不知不覺中吃下肚裡。降頭師只需唸咒,一日催緊一日,對方的肚皮就會因牛皮在肚內逐漸還原而脹大,到後來牛皮便會把肚皮脹破,人也會爆肚而亡。從前就有很多南洋的婦女,因怕丈夫出外一去不返,留戀異地情緣,故在丈夫出行前對他施此降術,著令丈夫如期歸來,否則有性命之危,以此作脅。能使用這樣的降頭術,這個降頭師的能力不容小覷。”
白小舟忙問:“怎麼解?”
葉不二搖頭:“書上並沒有提及解牛皮降的方法。”
白小舟側過頭去問秦哲銘:“龍老師呢?她一定有辦法的。”
秦哲銘臉色陰沉:“初夏、老大和翊凱去辦別的案子了,暫時沒法回來。”
“什麼案子不能放一放?”白小舟急道,“思齊的命要緊!”
“你們應該看過新聞吧,五天之前,川西的深山裡發生了一起大火。”
白小舟愣了一下:“新聞上說那火是遊客的菸頭造成的。”
“那種偏僻又危險的山林,除了探險的驢友,根本不可能有什麼遊客。那場大火起得十分蹊蹺,當時正好有附近的駐軍在山裡操練,卻毫無預兆地起了大火,川西那麼潮溼的地方,火竟然像灑了油一樣燒得沖天,連消防隊員都不敢靠近。幸好那些軍人撤得及時,只犧牲了幾個人,要是晚一步,就得全交待在裡面。大火燒完之後,軍隊派人進山查詢失火原因,怎麼都找不到火源,卻看到了漫山遍野的骸骨。”
“骸骨?”白小舟忍不住驚呼,“不是說只死了幾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