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然後,他聽到血肉模糊的聲響,鮮血四濺,將他的渾身染得通紅。
邢隊以為自己死定了,但什麼都沒有發生,他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腦袋還在。再看那個刑天,他的手臂被砍斷,鮮血從他的斷臂處湧出來。他嘶吼一聲,回過頭去對著背後那人舉刀就砍。那人手中拿著一柄斷劍,斷口處有光芒射出來,將它補成了一把完整的劍。拿劍的青年一躍而起,迎頭砍下,從刑天斷裂的脖子入手,一直劈到胸口,鮮血四濺,如一蓬血霧,將邢隊和南宮淋了個透心涼。
刑天哀號一聲,直挺挺地倒下去。青年一腳踏在屍體上,將斷劍扛在肩膀上,嘿嘿笑道:“戰鬥力只有五的渣,被我一劍就撂倒了。”
南宮回過神來,正想跑,後腦勺一涼,被一把92式9毫米手槍抵住後腦。一個陰沉的聲音在後面說:“放下武器!”
南宮皺了眉頭,遲疑半晌,還是將手槍丟在地上。那人一腳將槍踢出去老遠,拿出一隻手銬,將他銬了起來。
一個年輕女人大搖大擺地走過來,看了看瓦礫堆:“那邊那位躲起來的,可以出來說話。”
司空只能出來,手中還端著槍。女人也不理他。邢隊回過頭,看到那個將南宮銬起來的人,驚道:“司馬凡提?”
“邢敏安。”司馬凡提將南宮推到一邊,“這個遺蹟歸我們051調查,請問你們是來做什麼?協助我們?”
邢隊沉默了片刻說道:“我們也是聽令行事。”
“聽令?誰的命令?跟我們的上級溝透過了嗎?”司馬凡提冷著臉,毫不退讓,“為什麼我們沒有接到任何訊息?”
“司馬,這件事不是我們能夠處理的。”邢隊說,“你讓我們安全回去,然後再讓上邊的人自己去解決,怎麼樣?”
“讓你們平安離開沒問題。”龍初夏說,“東西必須留下。”
邢隊和司空的臉色都有些變,龍初夏笑道:“其實我們跟著諸位很久了,諸位的一言一行我們都看在眼裡。包括你們傷了我們的人,把他們關在地下室。我很想請問諸位,你們這種行為算什麼?”
二人臉上浮現一絲愧疚:“我們也是迫不得已,他們很安全。”
“很安全?你們怎麼就知道地下室很安全?”龍初夏咄咄逼人,“如果他們出了意外,你們就是殺人兇手!”
“老師……”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眾人回頭,看見一個光著身子的人站在一根斷了半截、仍然矗立的石柱子後面,不敢出來。
眾人臉色大變,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你怎麼在這裡?”
“小舟,快醒醒。”白小舟被人搖醒,覺得渾身的肌肉都很痠麻無力,腦袋痛得快要裂開了:“不二?”
葉不二將她扶起來,讓她坐在椅子上,然後從兜裡拿出一隻鼻菸壺來,放在她鼻子下面,讓她聞了聞。她只覺得一股強烈的香味衝進鼻孔,猛地打了好幾個噴嚏,腦中頓時一片清明,肌肉的痠麻感也在漸漸消退。
“渾蛋!那兩個渾蛋!”白小舟大聲咒罵,“我們救了他們,他們居然這麼對我們!真是好心沒好報!”
“別埋怨了,埋怨也沒有用啊。”葉不二把鼻菸壺放進兜裡,“來,我揹你出去吧。”
“洞口不是被封死了嗎?”白小舟總覺得那個鼻菸壺很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有我呢。”葉不二過去,一掌打在石塊上,石塊骨碌碌滾到一邊,有光瀉下。他轉過身來將白小舟背起,身子一躥便跳出了石室。
嘩啦,數把槍對準了二人的額頭。白小舟舉頭四顧,見龍初夏等人,又是高興又是奇怪:“龍老師,你們這是幹什麼?”
“把小舟放下!”司馬凡提對葉不二怒目而視。白小舟掙扎著從他背上下來,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們怎麼了?他是不二啊。”
“小舟,他不是不二。”龍初夏側過頭去,“不二,快出來!”
另一個葉不二穿著司馬凡提的衣服走了出來,那件外套對瘦弱的他來說顯得特別大,也特別滑稽。
白小舟驚得說不出話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邊的不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葉不二撓了撓頭,“這座神殿倒塌的時候,好像有誰在我腦袋上打了一下,之後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小舟,你聽見了嗎?這個人不是葉不二,快過來。”瞿思齊舉著劍喊道。白小舟相信了他們的話,往前走了一步。身邊的‘葉不二’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