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概是愛!”要命,燈這麼亮,人這麼多,還讓他說出這個字。
“對……對不起,我真的是聽不見!”娜娜拉住他不讓他走,非聽清楚他講的話不可。
“我說我愛你啦,這樣夠大聲了吧!”當天魍吼完之後,才發現他們正站在賭場的入口大廳。
那種跟擴音喇叭不相上下的聲音,只要是有耳朵的人都會聽得見,每個人都以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款款情眼看著他倆,對於天魍當眾示愛的勇氣給予熱情的掌聲。
“太好了,愛一個人本來就是要這麼熱情有勇氣,無時無刻都能讓對方感受到愛意的存在。”一位紅髮的中年婦女因為太過於感動,忍不住走上前去給天魍一個肯定的擁抱。
“這……這位女士,你……你不用這麼激動,可……可以放手了。”天魍將紅髮女士的手扳開,呼吸才得以順暢。
“這種事不用講那麼大聲,你不懂樹大招風的道理嗎?”娜娜心裡雖有一種女王的滋味,不過這男人是讚美不得的,灌個風他就會把自己膨脹得跟熱氣球一樣大。
天魍覺得自己的勇氣受到空前的否定,也許要找個人跟她說說,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對女人說愛的,明著講比暗著講所需要的膽子在林,她還不滿足?
“你說的都對,我不跟你講羅這個,別忘了今天來此的目的,你說過要表演你最拿手的法術,我等著看你把這裡的所有錢全贏光。”兩人站在高階上,看著每個遊戲臺上都坐著為數不少的賭客,能上得了臺桌的人非富即貴,幾十萬的美金輸贏僅在分秒之間。
娜娜放眼望去,這一百來坪大的空間,少說也有上百個賭客,特別是在玩骰子和撲克牌的臺子上,所坐的全是個中翹楚,說只是偷個雞,就算是真的施法,恐怕也很難逃過這些高智商的賭徒,還有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監視器。
“你要是真沒本事,就早點跟我說,免得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我帶你到加勒比海的海島上去曬太陽、浮潛,或者去賞鯨也很好玩的。”天魍並不想再跟娜娜鬥下去,第一天他就看出她並非有什麼通天本事,就算她演得逼真精湛,她妹妹早把她後腿扯光了,老垮著一張臉,分明是自砸招牌。
那張臉她看了就有氣,一副見不得女人出頭天的嘴臉,雖說她靈通的神力沒以前來得上手,可是爛船也有三斤鐵,玩牌這等小伎倆,她還沒退化到連基本的透牌術也失靈。
“你少在那邊說風涼話,你只要給我十塊籌碼,我就幫你把這賭場整個贏下來。”娜娜哪管她下一秒鐘會有多慘,先應付他的狗眼看人低再說。
“姐……你牛皮吹得夠大了,我的天啊,我突然好想念臺灣的蚵仔煎。”要是有太空梭,夢夢一定跑第一搭回臺灣。
“你怎麼說這種消極的話,我算過我今天財星當照,你就不能給個笑臉啊?”娜娜伸出雙手食指,替夢夢勾出嘴角的笑紋。
“我……我會努力幫你祈禱的。”夢夢再也不相信九天玄女會替她們帶來什麼好運,轉而投靠耶蘇基督。
娜娜手裡拿著僅有的十元籌碼,在場內梭巡了半天,一群人浩浩蕩蕩跟迎神隊伍跟在她後頭,陣勢排場頗有賭後蒞臨的架式。
“仙女小姐,你已經逛了快半小時,還沒決定要賭什麼啊?”一直隨侍在側的天魍,覺得她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別吵別吵,我在跟天上的玄女溝通,得先將幸運方位找出來,才能幫你創造出萬無一失的契機。”她陷入自我沉思,掐指按骨的,活似仙風道骨的天上聖女。
糟了糟了,她把過去和九天玄女溝通的心經和神語都念過一遍,無奈這回九天玄女說什麼也不回應她的請求,是她和九天玄女的緣分已盡,還是長大後的她雜念過多,早已不適合擔任九天玄女的發言人?不管如何,九天玄女總要幫她最後一次啊,畢竟這十幾年來兩人還算是不錯的好姐妹,她怎能說閃就閃呢?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天魍在她身邊踱方步,這女人也太認真了吧,就算不行他也不會拆穿她的西洋鏡,何若那麼冥頑不靈,苦苦硬撐。
“叫你別吵你不會聽嗎?等等,有了有了,在……在東北東的方向……約在兩點鐘的位置……”娜娜閉著眼,一隻蓮花指慢慢舉起,朝著馮焱所站的方位指了過去。
“小姐,那裡是廁所,你要去廁所賭什麼?賭那裡的馬桶是坐式還是蹲式的嗎?”天魍暗笑她的傻氣,肉餡都已跑出來了,還把自己當成是完美的餃子?
“你急什麼,我的手又還沒停下來……對了,在兩點鐘方向的對角方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