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而活,如今我們一定要為自己活下去。”娜娜決定將南宮天魍當成她們姐妹倆的長期飯票,而且還是霸王飯票。
好一個膽大妄為的女妖僧,天魍牢牢記住她了。
夢夢的道德感戰勝不了現實的殘酷,只好任由老姐自由發揮,視而不見。
“我現在要替他清除身上的穢氣,閒雜人等一律退後,我只需合合仙子替我承接他身上所有的敗壞氣場之物。”娜娜遣走一干人,並從包包裡頭拿出一支粉筆,以天魍為圓心,畫出一個七星陣的陣圖。
“歡歡仙子,我……能不能在一旁幫我家少爺,免得他突然發作起來,恐怕會傷害到你。”莫雲揚哪能棄主子而逃,四九說什麼也要陪在梁山伯的身旁。
“少廢話,你敢違抗天命嗎?滾!”娜娜半閉著眼,一手執著桃花劍,另一手抓著催魂鈴,活似真有那麼一回事。
被這股天威震懾,莫雲揚哪敢滯留,雖不忍心,但還是要割捨主子那雙悽迷的眼光。
“雲……”天魍才要叫住他,才發現娜娜正用一雙銳利的質疑目光盯住他,彷彿瞧出什麼八卦內幕,於是表情急轉直下。“我……我是一朵香菇,可愛調皮的大香菇……”簡直是欲哭無淚。
“信男……叫什麼來著?”半閉著眼,娜娜將頸子略往後挪。
“他叫南宮天魍,鬼字旁的魍。”女媧雙手合十,在一旁誠心膜拜。
“嗯,看得出來,鬼頭鬼腦,小頭銳面,依本仙女看來,應該是有人養小鬼欲加害於他。”娜娜愈走愈靠近天魍,還拿著柳葉枝在他臉上撥來弄去,男性自尊被糟蹋至此,簡直已蕩然無存。
天魍貴為金粉王朝的四大公子之一,看到他雖不用非得跟皇帝般下跪喊萬歲,但也不能將他當成古印度的奴隸,半點基本人權也不給,但此時的他也只能任人擺佈。
“那依照歡歡仙子看來,這養小鬼的人到底是誰?”伏羲隔著七星圖陣,迫切地想聽到娜娜指點迷津,以示明志。
“是……”全場的人皆屏息以待,時間在龜速的洪流中慢慢踱著,娜娜哪曉得是誰養的小鬼,自己瞎掰的話本來就是不存在的。“等等,我先將他身上的一些穢亂之物取下。”
她將夢夢拉到身邊,開始對天魍上下其手,舉凡他身上的項鍊、鑽表、貓眼戒,就連他戴在左耳上的純銀耳環也不放過。
“太好了,全拔下來了。”娜娜將耳環用力一扯,疼得天魍心裡不停的問候對方親孃。
那份喜悅之情像是掀開寶藏箱蓋的瞬間,金澄澄的飾品在她手中看來光彩耀眼,大概夠夢夢付兩學年的學費了。
果真是一頭大肥羊,算算今天敲來的金額,少說也值五萬美金左右,照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她也能回去買鴻禧山莊了……嘻嘻嘻……
“請問歡歡仙子,拔完之後呢?”性急如猴的伏羲,繼續請示下個步聚。
“接下來……接下來仙女說要先退駕,過兩天再說。”她手腳一個放軟,夢夢及時接住她故意往後癱軟的身軀,完成這場神棍斂財大爛劇。
娜娜依在夢夢懷中,幾秒過後才張開眼,疑惑地張望四周。“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都圍在我身邊?”
“歡歡仙子,你才剛退駕,所以不曉得九天玄女剛剛上過你的身。”女媧插上一嘴,宛如見著神蹟的進香客,對娜娜愈來愈心誠悅服。
“所以你們就可知道讓諸神眾佛上身會有多虛,我不行了,鐵打的身子也禁不起這種折騰。”娜娜故作虛弱狀,讓夢夢挽扶離開現場。
“那不知兩位仙子何時才能再請九天玄女上身替我家少爺驅邪避魔?”既知有邪靈纏身,女媧哪能安枕就眠。
“這事急不得的,反正那朵香菇長命得很,死不了的。”
兩句話便唬住女媧及伏羲,可憐哀哉,兩個加起來都百來歲的人了,還會栽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娃手中,天魍暗自覺得可笑。
一行人恭送兩們仙女退駕,馮焱和夏淼有如媽祖身旁的千里眼與順風耳,亦步亦趨地在兩人身旁護駕。
在一團祥雲瑞氣下,唯獨天魍是晦氣罩頂,他說什麼也不能忍受被這女人耍在掌心,懊惱的是,他還要配合她的戲碼唱雙簧,本是一人獨腳戲,現在戲份則被她搶去擔綱大梁,特別是在用柳葉枝刮他俊美的白嫩水頰時,他本可以拿傘往她軟趴趴的腰上戲個洞的,但……他到底怎麼了,竟有些下不了手。
揉揉眼,再拍拍臉,他打賭自己是很清醒的,可是……他為什麼不動手拿傘戳她,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