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把左慈趕走?”
曹真淡淡道:“不是趕走,而是誅殺,否則修道之人不知能活幾年,若要捲土重來,防不勝防,須得斬草除根。”
阿斗像在聽天方夜譚般道:“他是我月英師孃的師父,連於吉見了都得繞道走,你要殺他?”
曹真答道:“有此玉在手,便能抵他邪術,拼了死命,成與不成,當看天意;須知自古邪不勝正,子丹縱然落敗,古玉卻能流傳下去,總有他伏誅的那天。”
阿斗與曹真相對沉默了一會,阿斗忽覺愧疚,本不該連番戲弄這忠心耿耿,置生死於不顧的軍人,正想道歉,曹真卻像是看穿了阿斗心思,忽笑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公嗣所作之詩,無一不是千古佳句,那句‘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我曾與子建賞析,均覺實是神來之筆。”曹真微笑道:“但為兄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說。”
阿斗逐漸瞭解面前這人,並對他充滿尊敬,不敢再胡亂作弄,客氣道:“但說無妨。”
曹真道:“公嗣所吟佳句,俱有無法排解的一股悲慼意味,實非好兆,平素不該對愁、恨之事思之過多,當放寬心懷才是……”
阿斗感覺到曹真誠懇關懷,對方顯然是把自己當作了朋友,愛才之意,話中盡顯無餘,曹真又道:“公嗣平素可有作詩?為兄想求一副墨寶,以作留念。”
阿斗道:“帳邊架上便有,你拿幾張去就是。”
曹真欣然起身,去尋木架上阿斗練字的紙。
自呂布為阿斗寫信後,阿斗便起了認真練字的念頭,平時空了就與姜維一起寫寫劃劃,抄襲點古代詩詞,自得其樂。
曹真翻檢片刻,眼前一亮,把一張紙端正摺好,揣入懷中。又過來伸手取了桌子一塊糯米糰子,塞進嘴裡,道:“天也晚了,子丹這就回營去,盼來日……能與賢妻……賢弟……”
說到此處,曹真嘆了口氣,道:“與你化敵為友,好好談文論詩。”
阿斗忽覺一陣說不出的惋惜,若非與他站在對立陣營,這人實是個極好的朋友,如今卻只能嘆造化弄人,遂笑道:“有機會的。”
曹真轉身出帳,笑道:“我一介武夫,對風雅之事,總懷……”
話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