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那小火真的是火麒麟,那麼他必然知道這洞中的機關,嚴左樓在心中思忖,無疑現在若是單靠他自己是完全不可能得到什麼結果的。而且外面還有個人在等著他,即使對於那人,或許他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的,除去在這樣卑微的現在。
苦笑著往回走,嚴左樓準備往回走。
對於現在的嚴左樓,無疑從小的對於雄霸的仰慕,到了現在成了自卑的因素,或許他在雄霸面前是永不可能真正的平等的,即使雄霸不再是天下會的幫主,但是這也改變不了什麼……
所謂的愛或者喜歡如果只能如此的卑微的存在,那麼無疑終有一天得不到回應的人會明白,自己的一切苦心也只是化成了清水一汪。或者說即使得到了回應,也是在心中存在著疑惑的,畢竟那個人原本是那麼高高在上,即使起初不在意這份感情的純潔性,但是時間的推移總會改變許多,連是否愛都不能確定更何況是其他的……
走出洞口的時候已經又是入夜時分了,距離他離開那麒麟鎮也有兩日了,嚴左樓決定返程,雖然或許再等上些許便能看到火麒麟迴歸,但無疑在雄霸面前許下的承諾要重要的多……
回到那客棧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嚴左樓站在客棧外,望著那客棧中唯一的一點光亮有些怔怔出神。這麼晚了還沒有睡?
這麼想著便見那個他帶來的僕人最終姑姑叨叨的往門外走。
“都說那大爺不會回來了,還不信,一個大好青年誰願意拖著個殘廢,要不是我拿了那大爺的錢心裡有些良心,早也就走了,對著個殘廢,把屎把尿……”那奴僕還欲繼續說,卻在抬頭之際撞上那雙滿是怒氣的眼。他是在大人家中做慣了的,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見風使舵,方才也不知道嚴左樓聽到了多少,那原本長相忠厚的臉上此時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大爺,您回來了!這外面風大露重,您怎麼不進去歇歇?”
嚴左樓也沒有想到,這看著老實的人,竟然是這樣的一副嘴臉,恍然想到這兩日裡,自己不在,想必幫主受到的照顧也不會如自己想的那般周到了……
只是此刻他也懶得計較,便問道,“幫主身體如何?”
“好,好的很那!能吃能喝的。”僕從答道,臉上依舊堆滿了笑意。
嚴左樓點了點頭,伸手從懷中掏出了幾塊碎銀便給了那人道,“這些錢你收著,幫主要吃什麼,你邊去弄,若是不夠,我沒兩天便會回來,你問我拿便是。”嚴左樓特意將那每兩天便會回來說得極重,其中的以為自然也是明瞭的。
那僕從本便是精明人,也虧得那副憨實的好相貌,畢竟在大戶人家中,憨實的長相要比精明的更的主人家的喜歡。他忙不迭的點頭,“大爺吩咐的,小的自然會辦得妥當。”
站在雄霸所住屋子的門口時,嚴左樓微微有些猶豫,伸出的手遲遲也沒有敲門,卻聽,裡面的聲音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滄桑感傳來,“還是沒回來?麻煩你了,你去睡吧!”
嚴左樓的心中一怔,這話不是與他說得,什麼時候他的幫主用過這樣的語氣與人說過話,近乎是祈求的語氣……聽得他在膽戰心驚的同時更多的是心酸……壯士暮年了麼?
“幫主,是左樓回來了!”嚴左樓恭敬的說道。
屋中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寂靜,隨後伴隨著兩聲咳嗽,“進來吧!”
嚴左樓進屋的一剎那,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僅僅兩天的離開,他便覺得幫主似乎消瘦了一圈。
“幫主,您瘦了。”除了幫主這個稱謂,此刻嚴左樓一時找不到其他的,即使這個稱呼或許會讓眼前的人不舒服,但無疑嚴左樓卻還是希望這個稱謂能讓眼前的這個人找回昔日的風華。
“幫主?呵呵!左樓喚我名吧!”這短短的幾個字,其中所蘊藏的或許只有在場的這兩個人清楚……
“這……”嚴左樓正欲說什麼,卻聽那個僕從的聲音忽來的聲音,尖銳中帶著驚恐,很短促的,在黑夜中幾乎是一閃即逝。
嚴左樓與雄霸對看了一眼,在逃亡的他們幾乎是驚弓之鳥,“幫主我去看看……”
嚴左樓剛要走,卻被拉住了衣袖,“幫主……”
“別去!~”雄霸沉聲說道,雖然他的武功因為四肢被廢確實退步了許多,但是那股不祥的氣息他卻還能清楚的感覺到。
只是不多時,隨著一陣熱浪的襲來,那一身包裹著火紅水膜的人便已然在他們面前了。
嚴左樓一驚,是那個小火,他怎麼會來到這裡。注意到小火嘴角的鮮血,雖然他不能確定,但是無疑應當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