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所為何事?難道是江湖傳聞的無神絕宮?”秦霜暗暗壓低了聲音,道。秦霜並不是那些江湖混混,他知道一個幫派何以興盛何以屹立,這無神絕宮能在中原武林樹立,這中間安插的人手定是不會少,他不是那些不知是的混混,也不想在這清閒的生活中徒增煩惱。
“隱居。”這簡短的話語自然出自步驚雲之口。
“隱居?”
“是的,我與雲師兄準備在鳳溪村外的竹林中隱居,這江湖已亂,而我與雲師兄並不想摻和其中,中原武林有誰掌控與我們並無多大幹系……”聶風解釋著說道,眼中滿是愉悅,畢竟在風雲的世界中這是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寧,即使這份安寧可能並不長久。
“這也好啊!以前總覺得在仗義江湖如何的快意,此刻在這麼平靜的生活中,我也覺得,若是能安定平凡的生活才是最好。”秦霜如此說著,臉上安寧而平和。的確平凡的生活能夠磨平許多的銳氣。
“豬肺湯,沒人一碗先喝著,飯菜馬上就上了。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啊?”孔慈與僱來的小二一前一後的端著四碗豬肺湯放在桌上,笑著問道。
“再說你煮菜是不是退步了,怎麼這麼久還沒好?”聶風打趣的說道,自然那些讓人心煩的事,能不提便不提了,而對於孔慈他的心中其實是有幾分害怕的,所以以後隱居在旁的事他也隱了去,即使終會知道,卻也就這樣做了。畢竟對於這段無法回應的愛,這個無法回應的人,他終是無法做到如同步驚雲一般的熟視無睹。但依著步驚雲的性子,到時的誤會卻定是免不了,也因此能夠劃清了界限,便更好了……
自然聰明如孔慈,自然也知道聶風其實這話與沒有回答是同等的興致,只是卻什麼也沒有說,對著眾人笑著便道,“我去端菜,這湯可不準剩下!”嬌嗔的語氣,若不是蒙著黑紗定是一番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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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夷山頂,六月初五,武林神話與破軍的決戰。決戰之日,也不知是誰放出的風聲,這武夷山從山腳道山頂滿是看熱鬧的人,竟是道水洩不通的地步。
破軍手持著他的貪狼站在山頂天然形成的挺立大石上,一派居高臨下之感。此時他的對手,傳說中已亡的武林神話無名還未到。已經臨近正午,圍觀的人群已然開始了騷動。畢竟無名已死這件事已經深入腦髓,即使在之前便有聽說復出的訊息,卻是耳聽為虛,此刻這人遲遲不來,自然更是疑惑。
而等著的破軍顯然臉上也露出了不耐的神色。無名,曾經讓他一敗塗地,幾乎萬劫不復的人,此刻他得到了殺破狼刀法,學成歸來,這一次他一定要一雪前恥,且要拿到那至寶萬劍歸宗秘籍。或許是多年對於那些不甘與仇恨沉澱積壓了太多,此刻的破軍只覺得那股子怒氣怨恨就如同要噴薄而出一般,無法剋制的殺念。
而就在此時,隨著一陣風過,圍觀的人群皆發出了驚歎之聲。因為依然站在山巔的白色身影,他們沒有一個人看到他是如何站在那裡的。那出神入化的輕功注意告訴大家他的名字——武林神話,無名,果然是名不虛傳。
破軍是看著那白衣飄來的,令他恨得牙癢的人,已然沒有了當年的年少輕狂相反的皇上了一派仙風道骨的室外高人的氣魄,這卻也是他破軍最看不得的。明明都是練武之人,明明手上的亡魂也不算少,但就是有人如地獄修羅一般的被人唾棄,卻也有人如神靈一般的被供奉,顯然他屬於前者,而無名則屬於後者。
“無名,多年不見,你的功夫精進不少。”破軍如此說道,臉上原本的自信壓下,他原以為無名隱居多年,這功夫定是大減,卻不想無名的功夫卻是有增無減,甚至有更上一層樓的趨勢,顯然原本對於殺破狼自信滿滿的破軍呢此刻也不敢掉以輕心了……
“習武之人,自然這武字是不可忘的。”無名淡道,他自然的站立著,下顎微微上抬,一手負在背後另一手則自然垂下,剛這麼站著便是一代宗師的風範了。
“哼,也對,若是你太弱,又怎麼能成為我破軍的對手。無名,我這次定要你如同會老鼠一般的慘敗而逃。那萬劍歸宗已是我囊中之物……”
“萬劍歸宗乃我派至寶,單是這一條,我便不能輕易認輸……我們開始吧!”伸出了一隻手,隨意的揚著,手心向上,無名說道。
“你也就趁著這時能呈口舌之快……”破軍如此說著便也跳下了巨石,那雙陰鷙的雙眼惡狠狠的盯著淡然的無名,他便是最討厭無名如此,明明罪孽深重卻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