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子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我們也算是蠻有緣啊。”
君莫邪有些啼笑皆非,有緣這兩個字,本是他調戲獨孤小藝的獨家專用,沒想到現在被人用在了自己身上,這讓君莫邪有一種被調戲的感覺,若那人是女子還好點,偏偏是個中年大叔,呸,年輕小夥也不行……
“相逢即是有緣,只是我什麼時候罵你了?”君莫邪有些納悶,對自己經歷過的事情,自己從來也不會無意間忘記,那天自己心情雖然不好,但卻也絕對沒有罵人啊。
“哼哼,你小子還想耍賴,你那天臨走的時候拐著彎兒罵老夫,真當老夫聽不出來?”中年人呵呵大笑:“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這話難道不是罵人嗎?還有,舉世之間竟無一人配與你同桌共飲!這句話分明是說我資格不夠,難道還不算是罵人?哼哼。”
君莫邪呃呃兩聲,瞪著眼睛看著面前這位“老夫”橫看豎看也絕不超過四十歲的樣子,居然就自稱老夫?這個世界的“老夫”也太不值錢了吧?三十多、撐死也就四十就自稱老夫?這未免也忒怪異了一些。
“終於肯承認了嗎?”中年人狡黠的笑了笑:“若是真的過意不去,那就拿出你那天說的那種天品美酒來做賠罪如何?”
君莫邪瞠目結舌,居然還有這種人?獅子大張口也沒這麼狠的吧?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道:“我怎地就要賠罪了?不過你無恥的樣子頗有我當年的風範。”
“咳咳,”中年人被他一句話嗆了一下,想了好久才笑了起來:“不愧是讀書人,罵人真個不帶髒字。不過小傢伙,你才幾歲?居然在老夫面前稱當年?”
“十年可為當年,一年亦可為當年,下次我若是見到七八歲的小孩子,我也自稱為老夫,遙想當年如何如何,誰不能說。”君莫邪哼了哼,道。
“哈哈哈……算了,不逗你了;走,陪我喝酒古。”中年人爽朗的一笑,就要來牽君大少的手。
“你知道我是哪個?怎地隨隨便便拉我去喝酒?”君莫邪皺起眉頭。
“萍水相逢而已,飲罷各西東;何必知道你是誰?”中年人古怪地笑了笑:“這句話可是你說的。我卻道相見即是有緣,即是有緣同飲幾杯又有何不可?!”
“你牛!”君莫邪翹了翹大拇指,“居然記得這麼清楚,我發現在你面前真的不能亂說話了。”君莫邪突然感覺這傢伙說話的方式其實還是挺對自己胃口,貌似這還是再世為人之後第一次有驟逢知己的感覺,不由得頗為感興趣起來。
其實君大殺手連世貌似也沒有幾個朋友,殺手從來都是寂寞的……
“你是在等著看國師費夢晨入城?”中年人含蓄地笑了笑。
“也是也不是,只是覺得一會應該挺熱鬧,就來看看,是不是別國國師又如何,就是圖個熱鬧,圖個開心。”君莫邪嘻嘻一笑。
“看熱鬧?說的好,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個敵國的老混蛋帶著一幫子小混蛋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來天香城逛一圈罷了,咱就當看耍猴了!”中年人嘿嘿一笑:“現在再怎地歡迎,再如何的熱情,到了兩軍對壘的時候,他也決計不會手下留情的。歡迎個屁!愛來不來,該走的時候不走還要趕著走,現在可倒好,如此聲勢浩大的迎接儀式,這算什麼事!”
“宇唐國師來不來,來做什麼,幹你我屁事!”中年人哼哼著,似乎對此事極為不滿。
“說得好!”君莫邪鼓掌道:“單是這一席話,就足以喝上兩杯。”
“是你說的那種比宋老三的酒更強過百倍的酒?世所罕有的絕世美酒?”中年人話中不無揶揄之意,顯然在他心裡,那種酒,還未止是世所罕有,而是絕對沒有的。
君莫邪偏偏頭,哼了一聲,道:“我不稀得跟你這等沒見識的人爭辯什麼,事實永遠勝於雄辯,公道自在人心!”那中年人哈哈大笑,也不再爭辯什麼,拉上他就走。
另一邊,城門處,大皇子已經接了宇唐國師進來,數十匹馬並排而行,兩側皇家御林軍一字排開,步履整齊;中間的,正是意氣風發的大皇子,身材挺拔地騎在馬上,不時的與身邊的另一匹馬上的國師費夢晨含笑說話,馬鞭輕揚,大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意思,似乎在為國師介紹天香城的景色。
中年人回身,遠遠一望,看到大皇子的神情動作,長嘆一聲,搖了搖頭,轉身而去。
君莫邪一路被那中年人引進了一條小巷子,左拐右拐,左轉右轉,然後發現地形很熟悉,恩,又到了宋老三的酒館了。君莫邪看著這中年人的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