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提出質疑,那麼,我就為大家演奏一曲吧。免得有人雞蛋裡挑骨頭,一味不依不饒的耍賴!你說我說得對嗎,戰大公子?”
君莫邪似笑非笑地看著戰清風。
“那是自然,想要贏得勝利,必須真正具有壓倒性的實力!”
戰清風微微笑等道:“勝負分明,可不能光靠耍耍嘴皮子就可以的。”
“是啊,但說到顛覆勝負之念,也不能光靠嘴皮子。”
君莫邪嘿嘿笑道:“更不可能靠著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用一些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人。說話的那位仁兄,既然有膽量說話,何不大方的站出來呢,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會追究,無論你說的話是你個人的意願,還是代表了別人的意願!”
這句話一出,苗小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以她的實力,自然也已經發現了那個人。而君莫邪與戰清風的唇槍舌劍,也讓她瞬間想通了眼前發生的一切。
自從來到這裡,從未見戰清風與這人說過任何一句話,看來,這個人必然是戰清風實現安排的。沒想到此人委實的深謀遠慮,思慮之周密竟到了這等地步,未思勝先慮敗,竟然提前就安排好了一切。
但也因此,在心中對戰清風的防備更甚!那麼,之前他的一切作為,之前那些令自己感到溫暖的種種行動,豈不全是這人的精心設計?
他苦心造詣地討好自己,到底是要做什麼?或者�“戰家要做什麼?
在苗小苗的心中,第一次將這問題的高度提升到了戰家整個家族的高度,不由得心中警惕大作!
“林兄,小弟原沒想到會有今日之會,並無樂器隨身,只好借兄臺玉簫一用了。”
君莫邪微笑領首。
林清音微笑答應,取出玉簫,極為仔細的在清水中擦了一遍,然後用白絹託著玉簫,為君莫邪送了過來。
這種做法,在幻府之中,卻是一位音樂人對自己同行的最大尊敬!
本來以林清音樂壇大家的身份,自有其立場堅持,斷斷沒有可能將從不離身的演奏樂器借予他人,但在林清音的舉動上,大家卻都能清晰感受到一種氛圍。
那就是,墨君夜向林清音借玉簫演奏樂曲,真正應該感到與有榮焉的乃是林清音本人,以及那管玉簫!
君莫邪接簫在手,竟覺手中輕若無物,心下不由得一驚,道:“好簫。”
這管玉簫拿在手中,幾乎感覺不到重量。這樣的玉質,相信唯有極其罕有的輕靈玉才能做到!
“好簫,也須配好人才行。這管玉簫在我手中,卻是有些糟蹋了。現在唯有寄希望於墨兄,希望它能夠在墨兄手中,發出不一樣的聲音吧。”
林清音落寞萬分地笑了笑,慢慢地退了回去。
“林兄卻是太過謙了。”
君莫邪淡淡的笑了,看著手中玉簫,輕聲道:“我即將吹奏的這首曲子,乃是一位女子寫了出來,傳世算來已有數百年歲月……或者是天妒紅顏,這位絕代紅粉,傾國佳人,一生愁眉不展,身體孱弱,未滿二十,就已撒手人寰,一代傾世紅顏,消泯於塵土,讓人不由為之拖腕一嘆。不過,由於我們地處偏僻,這首曲子未曾流傳,說來我當日也不過是因緣巧合,才有幸學得這一首蕭曲;今日便吹奏一番,與諸君共品。”
他這麼一說,評委席上不少人都豎直了耳朵。顯然,這又是一首眾人未曾聽過的樂曲。
而且還是一位女子所作!
“這位姑娘固然有傾城容顏,卻因為身體孱弱,終年纏綿病榻,極少出門;平常最大的樂事,就只是觀庭前花開花謝,看天上雲捲雲舒。那一日,花園中百花盛開,她足足賞玩一天,心下極是愉悅;打算明日再去!但就在當夜,卻起了大風,更降下了小雨,萬千正在盛開的鮮花,一夜間盡數凋零。”
君莫邪說到這裡,苗小苗不由輕輕地‘啊’了一聲。心道若是將這女子換做自己,必然會傷心到極處;尤其這位女子還是常年纏綿病榻,心脈必弱,驟因自然變故而毀去她不多的樂趣,豈不是更加難以承受?
果然,只聽君莫邪說道:“她於晚上聽到風聲雨聲,就已經心下焦急不已,待到次日天剛矇矇亮之時,她就披衣起床來到花園,去看她最喜歡的花兒,但擺在她面前的,卻是一片慘不忍睹的落紅滿地……”
“她很傷心,昨天還是萬紫千紅的鮮花,今日卻凋零成這樣子,然而依心之餘的她,分外不忍心這些花瓣就此被碾滅在泥塵之中,就將滿地花瓣盡數掃了起來,用香囊裝住,將它們掩埋。就在她埋葬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