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火焰,連喘氣都粗重了起來,咻咻有聲,一字一句的道:“小子,你覺得本公子很好玩是不是?你小子知道死字怎麼寫不?”
一邊說著話,一邊額頭上的青筋也突突的跳動起來,眼中居然有些狂亂的暴怒!
一千多年了,貌似還從來沒有人能夠把自己氣到這種程度吧;無論何時,自己都是保持著濁世佳公子的翩翩風度,縱然是面對著全天下的追殺,都是面不改色,超拖自在,縱然是九死一生,也是瀟灑從容、從心所欲;但今日遇到了這小子,怎地如此罕有的被他幾句話就擊破了心境!自己的心境怎地會如此的不穩呢!?
可是,他說的那話,也忒……噁心了……貌似誰也受不了吧?
“你看看你……我說沒有目的吧,你非得讓我說;可我真說了……你又不信!”君莫邪無辜的攤攤手:“你這人咋就這麼難伺候?”
說著,他擠擠眼:“再說了……就算我真的有目的,難道你以為就憑你一問我就要告訴你嗎?你貌似也太天真了一點吧,雖然天真的人很可愛,但在這等波譎雲詭的江湖上存活下來可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雖然你實力很不錯,但那也不足以應付那詭異莫測的江湖啊,你可要聽我的話……”君莫邪語重心長的教導道。
黑衣人突然“忽”的吐出了一口長氣,這一口氣,足足吹了五分鐘的光景,吹得對面的君莫邪說話嘎然終止,秀髮飛揚,衣袂飄起飄飄欲仙,可見之前的憋氣已經到了普通人的肺活量根本不能承受更無法承受的巔峰地步……
他隨即又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小二!酒菜怎地還沒有上來?難道你們要現在才到田裡去種嗎?!給老子速度些!是不是要找不自在!”
他彆著頭,看也不看君莫邪,唯恐自己再看到那張可惡的小白臉,就會忍不住寧可拼著傷勢加重暴露行跡的莫大危險也要強行出手,將這小子那一張活潑到令人討厭的舌頭活活的拔下來!
心中也有些無奈:“老子可是活了足足千多年的光景,就沒見到這麼極品的人!實在是太他媽的……氣人了!
前世你是女我是男,你是我的妻……本公子真是靠了!就憑本公子活得千多年歲月,足夠你小子轉十來世了吧?!
黑衣人有氣無力地翻了翻眼皮,突然覺得這一次出來,實在是個極大的錯誤!若是早知道出來之後就會碰到這麼一個極品,那麼本公子寧可再在封印裡呆上五百年……
“嚯嚯嚯……額,這位老弟臺啊。”君莫邪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笑了兩聲,樂呵呵的道:“請問高姓大名?”
“這位老……弟臺!?”黑衣人的臉上迅猛地升起來滿頭黑線,牙疼一般吸了一口涼氣,呲牙裂嘴的歪了歪頭,用一種想哭的口氣:“你他媽會不會人話,就是你祖宗的祖宗的祖宗的八輩兒祖宗……也沒有叫本公子一聲老弟的資格!懂?!”
“額,明白明白,我就是一個敬稱,你咋又不高興了……那……這位老哥,您今年貴庚?”君莫邪立即改變了稱呼,一派從善如流的風采。
黑衣人一頭拄在桌上,兩手抓著頭髮,撕扯了兩下,用一種近乎有氣無力、氣若游絲的聲音,痛苦地呻吟道:“你他媽的能不能閉上嘴?!不說話你丫的能死啊?!”
“不說話自然是可以,不至於扯到生死大事這等層面吧,難道老哥這稱呼也不中意,那小弟?老弟?老兄?那個你比較喜歡呢?你不要用那麼兇的眼神看人家,人家的小心肝撲騰撲騰的直跳啊……其實這彈冠樓,做的酒菜很好吃滴。上一次我來吃過一次,那味道……真叫一個香啊……上一次是別人請客,吃得那叫一個過癮,這次輪到我請客了,卻沒帶銀……”
君莫邪眉飛色舞的道,回味的咂了咂嘴,突然緊接著問道:“額……雖然今天說好了我做東……但你……真的沒帶錢?錢,就是銀子銅錢神馬的,額,黃金也行……真沒帶?”
黑衣人伏在桌上的頭顱微微地抬了抬,在桌面上咣咣的砸了兩下,發出了一聲淒涼到極點的嘆息……
“沒事沒事兒……不必這樣痛苦……”君莫邪拍拍胸脯,安慰道:“放心吧!不就一頓飯麼?再說了忘了帶銀子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大家都有過這種經歷,我都說我請客了,他們不會說你吃白食的,我跟你說,上一次我到……”
黑衣人淚流滿面地抬起頭來,失魂落魄地望著君大少爺,竟很有點高山仰止的味道,突然一把抓住了君莫邪的雙手,用力搖晃著,欲哭無淚的道:“哥……我叫你哥行不?我這一輩子……一千三百多年了,從來就沒服過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