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二師弟,他肯定知道得很清楚!”那先前的紅衣人偏了偏頭,這才回答淚劍鴻的問題。
“很好!血劍門,淚某記住你們了!”淚劍鴻悲憤地看了他們一眼,一轉身:“師妹,我們走!”
“慢!”那紅衣人突然喝道。
淚劍鴻停住了腳步。
“怎麼?難道你們還妄想留住我二人不成嗎?”淚劍鴻悽慘的大笑一聲:“你們的實力雖然遠在我們之上,正面相鬥我們也確實不是對手,但,你以為你們難道能夠有這個實力留得下我們嗎?”
淚劍鴻說得不錯,雙方頂級人物都是天玄級數的強者,血劍門一方想要擊敗淚劍鴻一邊自然是毫不困難的,但要想將淚劍鴻和方飄紅留下。卻是絕無可能!只要兩人一心想走。隨時都能夠殺出一條血路,遠遁而去。
“呵呵,淚兄可是誤會兄弟的一番好意了;淚兄身為冷血至尊的唯一血脈,我們當然是不敢得罪。”那紅衣人慢悠悠地道:“只是,週二爺的屍體,難道你們也不想帶走嗎?就任由他曝屍荒野嗎?”
淚劍鴻冷哼一聲,並不接話,突然拔身而起,一手牽著方飄紅,連場面話也不肯再多說一句,直接在樹枝上幾個起落,消失在夜空之中。
淚劍鴻看得很明白,只要他抱了周劍鳴的屍體,多了這一重負累,那就再也走不掉了;紅衣人這句話,分明就是包藏禍心,要將自己與師妹都留在這裡,免除後患。
事實上,這次的冤仇已經結下。雙方再無轉圜之餘地,絕對的不死不休,只要自己表現出非要二師弟屍體的打算,對方便一定會用極端手段留下自己二人,就算自己的父親是冷血至尊又如何?不要忘記若是自己二人當真死在此地,更將李家所屬的衛士一網打盡,就是真正的死無對證了,那時,自己的老爹就算想尋仇都找不到仇家!
而對方,明顯有這個實力!
所以他當機立斷,立即飛身而走。
正如淚劍鴻的判斷,對方知道攔截他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也沒人攔截!
夜色朦朧中,突然有乳白色的淡淡霧氣升起,將整個場地慢慢地籠罩起來,霧氣越來越濃,逐漸的似乎是形成了一片薄薄的屏障。
山林之中,夜晚清晨總會有這樣的霧氣升起,所有人均未留意。更何況這霧氣之中,居然還有一陣陣清新妁山林之氣沁人肺腑,讓每個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多呼吸了兩口,頓時感覺精神一振!
但不知何時已經從樹上下來的君莫邪卻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暗叫可惜!
太可惜了,淚劍鴻等人走得太早了,若是再多留那麼一會……就能夠一鍋端了……可惜了老子費勁千辛萬苦才搞出的銷魂香啊,居然出現了兩個漏網之魚……
先前戰鬥的時候當然不適合使用銷魂香,那麼強大的玄氣氣流只怕瞬息之間就會將銷魂香吹得一乾二淨,完全起不了任何效果。
所以現在君莫邪看到情勢平穩了才將這一記撒手鐧使了出來。用鴻鈞塔的天地靈氣配合煉出來的銷魂香,幾近於無形無跡,無痕如隱。
味道還是有一點的,而且還是很清爽的高雅味道,但所有嗅到這高雅味道的人卻會在不知不覺之中喪失抵抗能力,縱然是玄氣高手,在吸入一定量的銷魂香之後,也會在瞬息之間是玄氣下降幾個階位,戰力大減。
這也正是君莫邪在這次行動之中的最大底牌!
“你們……總算是來了……”張存孝身上已經有不少傷,一瘸一拐的迎了上來。趙無極也跟在他身邊,看著這些紅衣人的眼神,滿是畏懼中夾雜著無限諂媚。
“嗯,之前,出了點意外,耽擱了一會。”紅衣人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道:“那批手弩在哪裡?”
張存孝看了看趙無極,趙無極會意,帶著眾人來到幾輛大車前面,卻沒有進車廂,來到拉車的馬兒旁邊,先將馬鞍卸了下來,然後用手掰了掰,又從馬身上解下了一條几乎透明的長長的皮帶,一圈一圈的解下來,最後從馬肚子底下抽出了一張薄薄的不知道什麼毛皮,嘩啦一聲,數十件閃著晶瑩亮色的手弩掉到了地上。
原來趙無極竟是將手弩綁在了這裡。
單只是這份心機,倒也確實是出人意料,真真了得。
即便是有賊人慾下手,最多也就搜查一下馬車,馬車沒有,也就奔赴別的方向去查詢,誰會在乎拉車、幾近一日瞭然的馬兒?
“手弩,共計有三百五十具。比預計的多出了二十具,一併送了過來;原本的製作圖紙也已經焚燬;每匹馬肚子下方均綁有